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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環(huán)繞凹成山谷,地勢平坦,還有一池清水,依水而建有座茅草屋,可以自給自足。 很好,適合養(yǎng)老。 她和蕭大小姐可以在這里做一對神仙眷侶。 陳愿借著月色遠(yuǎn)眺,開始規(guī)劃種什么糧食,連養(yǎng)貓養(yǎng)狗都想好了。 后來,哪怕過去許多年,陳愿也會想,要是當(dāng)初沒有出去就好了。 第85章 · 魔神殿里書卷繁多, 縱然蕭云硯有過目忘的本事,也耗費了小半個月才讀完。 這段時日里沒有陰謀算計,血海深仇, 只有難能可貴的煙火氣。 憑借著池塘里幾尾魚,山林中的野果野菜, 陳愿愣是做出了還算可口的清茶淡飯。 日子在這方天地走得格外慢, 有一種卸甲歸田的錯覺。 晨光熹微時,蕭云硯會臨著窗,手捧書卷而讀,偶爾抬頭看一眼挽起褲腿在池子里抓魚的陳愿。 中午時分, 他們一起坐在檐下聽場雨, 蕭云硯放下書, 親手煮一壺柿葉茶。林中有少野山柿,果子苦澀堪入口,葉片卻鮮嫩。 到了傍晚時分, 氣溫漸寒,蕭云硯闔上窗, 斜倚榻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翻書,陳愿就靠在他懷里,讓他讀給她聽。 油燈清亮, 歲月靜好。 直到他將這些書全部看遍。 期間陳愿問他:“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為我治?。咳绻枰匀烁冻龃鷥r,那就算了?!彼运麘阎刑ы?,捏捏少年的手指。 蕭云硯用書卷輕敲少女的額頭:“用著旁人?!?/br> 何況我也是旁人。 陳愿聽得一知半解, 抬頭輕碰他的下巴道:“那你讀給我聽。” 蕭云硯哂笑:“能告訴你, 這東西是你這個年紀(jì)該看的。” 陳愿:“你比我小,小三個月?!鄙踔烈唷?/br> 蕭云硯作勢打了個哈欠:“有些乏了, 改日再說吧。” 改日意味著遙遙無期。 這蒙混過關(guān)的本事還是跟陳愿學(xué)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無話可說。 治病一事就成了蕭云硯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陳愿再強(qiáng)求,以少年的性子,若想她知道,恐怕再追問也只能得到胡編亂造。 她以為,哪怕是親密無間的愛侶之間,也有獨享隱私的權(quán)利。 日子就這樣細(xì)水長流地過著,直到窗前箱篋里厚厚一沓書卷見底清空,他們才原路返回。 走之前陳愿有些舍得,又或者說想面對世外桃源以外的現(xiàn)實。 驚覺這個念頭后,她險些認(rèn)識自己,從前的陳愿理智得近乎冷硬,一旦嘗到了風(fēng)月,人柔軟下來,也變得貪戀溫暖。 但這并沒有什么好。 她眼看著蕭云硯將書卷付之一炬,肆意的火光卷起煙霧,提醒她這只是黃粱一夢,終究該醒。 …… 洞府外的天地并太平。 大祭司巫堯身死后,反應(yīng)過來的族人試圖找蕭云硯討要一個交待,卻發(fā)現(xiàn)少年躲藏到了禁地,令人無計可施。 苗疆上下亂作一團(tuán)。 圣女蠻月暫時攬下族務(wù),試圖安撫苗族人的心,也把事件目擊者小微關(guān)押到了思過崖的洞xue里。 洞xue里是暗黑囚室,小微被押解進(jìn)去時,沒有討一聲饒,只道:“我們苗族好像真的要完蛋了?!?/br> 蠻月沒有理會,她一貫高高在上,瞧起資質(zhì)和相貌都平平無奇的小微,也并知道,正是因為這場關(guān)押,反而讓小微幸存下來。 大概十幾天后,蠻月示意族人將祭司下葬,按照規(guī)矩,族中重要人物隕落時,苗疆上下都會共飲一池水,也稱圣水,取自圣殿后院的古井。 礙于巫堯逝世,舉族悲慟,古井暫時無人看守,也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jī)。 做出這事的是別人,正是前久護(hù)法莫驚春帶回來的外族小姑娘,名叫姜昭。 她是第二個進(jìn)入生苗寨的外族女子。 有了少族長帶頭在先,族人們對于莫驚春這種行為已見怪怪,最多在暗地里唾罵幾句。 罵外族女子都是勾人的狐媚子,罵蕭云硯和莫驚春色迷心竅。 這倒真是冤枉莫驚春了。 他在鳳陽城中逗留數(shù)日,好容易等回姜昭,又陪她等了十日,眼看著她的哥哥們將要到了,族中又傳來動亂。 莫驚春哪邊也放下,只好帶著姜昭先回苗族,畢竟巫堯之死與少族長脫了干系,莫驚春身為下屬,比當(dāng)事人還要著急。 他在苗寨又枯等了半個月。 禁地里的人出來,他們也進(jìn)去,甚至是生是死都知道。 莫驚春只能暫留族中,連同姜昭一起,直到巫堯下葬,他情愿過來觀禮。 跟其他族人同,莫驚春從小長在金陵,苗疆等級森嚴(yán)的觀念并沒有深入骨髓,所以也愿意飲一杯圣水,以寄哀思。 在莫驚春看來,他的少主被困禁地要更悲哀,人人都說蕭云硯手刃巫堯,青年卻覺得,少主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巫堯該死。 這份護(hù)短過分明顯。 莫驚春并擅長掩飾情緒,也輕易被族人窺破,由惹來陣陣罵名,過礙于他背后的長劍沒敢指名道姓,只是些陰陽怪氣。 說他是少族長血緣上的表兄,一家人哪里說兩家話。 更有甚者暗指莫驚春是蕭云硯的一條狗,還是只盲犬……他爹娘就該生下他這個殘缺之人。 諸如此類,層出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