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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欲開口時,官差自動一分為兩撥,給店內(nèi)的人讓路。 格外明亮的燈光下,陳愿以為要鋃鐺入獄的店老板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正恭恭敬敬相送著帶來大生意的青年。 青年一襲玄袍云紋,玉簪束冠,穿戴簡樸難掩氣質(zhì)清貴,不是蕭綏又能是誰呢? 他和店家道別后,回眸看向前方,正好與陳愿兩兩相對。 這一眼仿佛闊別了數(shù)年,帶著山水又相逢的厚重。 也只有在這家燈籠鋪,他和她能放下所有身份,如故友一般。 陳愿心中有些莫名,她隱約察覺到什么,又覺得那不可能。 蕭綏心里喜歡的從來都是姜昭,他不可能也不會喜歡我。 陳愿放下雜念,彎唇笑道:“公子是有什么差事嗎?” 蕭綏揮手示意官差散去,朝她走近一步道:“年節(jié)將至,宮中會舉辦盛宴,陛下托我尋一家民間燈籠鋪,做幾盞特別的花燈?!?/br> 陳愿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蕭綏又道:“說是宮中工匠做的那些缺乏新意,年年一個樣,他想瞧些不一樣的,免得心生遺憾。” 青年難得說這樣多的話。 陳愿自然而然接道:“那公子沒有找錯地方,這家店雖小,但年頭久,老板制燈的花樣也多。” 蕭綏頷首:“是呀?!?/br> 他沒有告訴陳愿,這其實是他出宮后考察的第一家店鋪,他也沒打算去其他店鋪。 他甚至幻想過,她會不會還像從前一樣,因為這家店的工錢可觀,便繼續(xù)做些糊燈籠的雜活。 后來想想,她又哪會真的缺銀兩。 如今能這樣陰差陽錯見到,已是天大的不易和難得的幸運。 然而人總是極難滿足的。 未見到時,蕭綏只想遠遠看一眼就好,如今見到了,他又生出想一同走走,共賞花燈的念頭。 但這些話實在難以啟齒,尤其是在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的情況下。 蕭綏從來都是君子,他做不出挖墻角的舉止,千思萬想后,只問了一句:“用過晚膳了嗎?” 陳愿搖頭:“正要去?!?/br> 蕭綏沉聲道:“我請你吧?!?/br> “最后一次?!彼渲械氖种肝站o,說:“從前你為我當影衛(wèi)時,我沒能好好感謝你,再往前,你與我在戰(zhàn)場上為敵時,曾說如果我們不是兩個國家的人,一定可以是知交好友,能共飲一壺酒?!?/br> 這大概是陳愿兩三年前說過的話,他竟然還記得這樣清楚。 陳愿笑了笑:“我請你?!?/br> “給你當影衛(wèi)的時候,我還靠俸祿攢了小金庫呢?!?/br> 蕭綏也牽了牽唇角:“想去哪里?” 陳愿拎著燈籠走在前面:“當然是金陵城里最貴那家。” 蕭綏了然:“全盛酒樓。” 作者有話要說: 蕭云硯:老子千防萬防,結(jié)果被偷塔了。 第100章 · 酒樓掩映在月色之下, 旁邊是已經(jīng)結(jié)冰的護城河,伶仃飄著幾片枯萎的柳葉。 陳愿似想到什么,又踏出酒樓, 迎著對面燈火輝煌的高樓望了一眼,那高高的檐角上落了雪, 有人足尖輕點踩在雪上, 紋絲不動。 月影婆娑,俠客背負長劍,一襲青衫與身后的圓月交相輝映。 正是莫驚春。 他一貫蹤跡難尋,若非陳愿武藝超群, 也很難在金陵熱鬧的坊市里發(fā)現(xiàn)他的清影。 莫驚春同蕭云硯要好, 有他在的地方, 那少年不出意外也在。 陳愿莫名生出些惆悵。 她自是清白坦蕩,架不住蕭云硯醋性大,這要讓他知道她同蕭綏單獨吃飯, 他肯定要鬧上一陣。 思怵間,莫驚春也發(fā)現(xiàn)了她。 青年飛身而下, 足尖竟未沾一絲塵雪,讓出來尋陳愿的蕭綏也露出一絲驚嘆。 蕭綏向來欣賞有才之士,又怕陳愿覺得不自在,遂邀請莫驚春道:“莫俠士, 若不嫌棄,一同喝口熱酒吧。” 冬日苦寒,莫驚春卻是沒有知覺, 他仍舊蒙著眼, 仿佛與周圍隔絕開來,但想到蕭綏是那個少女的心上之人后, 莫驚春竟也點頭同意了,提前說道: “在下無法進食,還望殿下見諒。” 蕭綏下意識看向陳愿,少女秒懂,解釋道:“苗疆一行,他生了場重病,僥幸撿回條命,卻無法再如常人一般?!?/br> 蕭綏大為惋惜。 倒是陳愿有些困惑:“公子,昭昭沒有告訴你嗎?” 鳳陽城里發(fā)生的事蕭綏都已經(jīng)了解,唯獨生苗寨里,蕭綏的眼線無法企及,便錯失很多信息,那日在姜府與徒弟寒暄時,姜昭也并未告知于他。 蕭綏眉心微皺,前些日子他總覺得徒弟身上有些變化,卻又說不分明,如今看來,姜昭經(jīng)歷的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蕭綏后悔沒有親自去尋她。 陳愿見他如此,也不愿再多說,既然姜昭想隱瞞,她一個外人無權(quán)干涉他們之間的事,只是說道:“興許有些苦難太過沉重,再次提及都需要很大的勇氣?!?/br> “公子若是得閑,不妨多看看她……”免得生出心理創(chuàng)傷。 莫驚春應(yīng)和道:“還請殿下多分些心神給姜小姐,她這一路走來很是不易?!?/br> 青年線清淡,半點不曾覺得自己其實才是最不容易的那個人。 陳愿在心里嘆息,自古男配最卑微,也最容易惹得讀者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