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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喜歡。 蕭云硯彎唇,啞聲道:“就斷十天半個月,可以嗎?” 陳愿終于泣不成聲,走過去摟住他的脖頸,小聲地說:“別死?!?/br> 蕭云硯:“好?!?/br> 第105章 · 陳愿怕他不舒服, 很快松開手。 蕭云硯道:“你別哭?!?/br> 陳愿:“好?!?/br> 她問他:“還能走嗎?” 蕭云硯搖頭,他摔下來的時候比較幸運(yùn),崖壁上的枯樹作為緩沖, 只傷了腿,然后墜入池水中。 蕭遇之就沒有這么幸運(yùn)了。 他直接摔到池水邊, 當(dāng)場身亡, 又被野狼叼到叢林里。 蕭云硯自水中爬起來后躲到了山洞里,勉強(qiáng)用木板固定了一下斷腿,但無法獨(dú)立行走。 陳愿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她攙扶著蕭云硯起身, 艱難地走出山洞。 少女的力氣不算小, 但因?yàn)闅v經(jīng)一場傷病, 真要把蕭云硯這樣一個身高腿長的少年背起來還是比較費(fèi)勁的。 她只能讓他靠在她背上,帶著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動,沒一會額頭上就布滿細(xì)汗, 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她腳底的水泡直接磨穿。 那種疼真的蠻鉆心的, 陳愿咬唇,沒有泄露絲毫,也沒有告訴蕭云硯她在尋不到他時,想要跳入水池的決心。 她不想讓他太驕傲了。 以為她那么喜歡他。 陳愿習(xí)慣了隱忍, 蕭云硯卻察覺到了她步伐的異樣,他不想拖累她,認(rèn)真地說:“阿愿, 你先出去, 帶上這個再回來救我?!?/br> 他讓陳愿把他放下,靠在樹干上, 而后解下腰側(cè)的荷包,從里面掏出在月色下熠熠生輝的荊玉令。 這是調(diào)動死士營的唯一憑證。 陳愿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隨處可見血跡,就連發(fā)絲上也有血痂,唯獨(dú)這只她繡的荷包格外干凈。 她不由道:“干嘛帶著它?” 少年抬眼,笑了笑:“重要的東西當(dāng)然要放在一處呀?!?/br> 他把荊玉令塞進(jìn)她手心,說:“快走?!?/br> 陳愿放心不下,因?yàn)橛H眼看見了狼群,她執(zhí)拗道:“要走一起走?!?/br> 蕭云硯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眉眼下壓,近乎絕情道:“說了叫你滾?!?/br> 他從來沒有對陳愿說過重話。 陳愿不可置信,莫名涌上委屈,剛想罵回去,就見少年背后不遠(yuǎn)處亮起無數(shù)雙綠色的眼睛。 是比之前更多的狼群。 而那個說著要她滾的少年,似乎想以血rou之軀擋在她身前,以身飼狼,換她周全。 陳愿怒了:“滾你大爺?!?/br> 她再次強(qiáng)行把蕭云硯背在身上,托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每走一步,身后的狼群就更近一分。 蕭云硯閉了閉眼。 “阿愿,放下我吧?!?/br> 陳愿也怕,她氣息不穩(wěn),嗓音微顫道:“不放…死也不放。” 蕭云硯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他在這人世間被拋棄了十幾年,死生一線也是常有的事,他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反而覺得死亡會帶來獨(dú)屬于他的新生。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陳愿這樣,告訴他不要死,讓他不要怕,說她會救他的。 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 不講道理地融入他命里,哪怕是死也不肯丟棄他,用著最單薄的身子,和伺機(jī)而動的狼群抵抗。 只因?yàn)檎f過要保護(hù)他。 蕭云硯忽然笑了笑,他腦海里閃過許多莫名的畫面,說服陳愿停下來后,少年咬破指尖,將血液灌入荊玉令之中。 剎那間,原本天然的玉牌化形成一柄水色的長劍,他本能地握住,執(zhí)在手中,像無數(shù)個噩夢中那樣,抬手往前一揮。 隨意出劍,明光四起。 整個叢林都被這股力量激蕩,凡所過處,草木皆敗,活物化為砂粒,被風(fēng)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隱約可見毀天滅地的強(qiáng)悍。 剛剛還囂張至極的狼群恍若螻蟻,連掙扎都沒有就化沙消散。 目睹一切的陳愿看傻了。 這是要覺醒了? 陳愿下意識看了眼某人,少年好像變了個模樣,高高的馬尾隨風(fēng)揚(yáng)起,眉目若霜雪,淡色的眼珠顯得清冷自持,而他的額心,竟然多了枚朱砂印跡。 陳愿終于有幾分相信他是神明了。 也只有神明能絕處逢生,化險(xiǎn)為夷,展現(xiàn)出這樣逆天的力量,仿佛再多的磨難也不過是試煉場,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陳愿瞧著這樣的蕭云硯,忽然生出一些失落:要是他不是神明就好了。 和她一樣是平凡人就好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心里難免發(fā)澀,也沒有主動同蕭云硯說話,免得像是巴結(jié)他。 蕭云硯也沒有理她。 揮出那一劍后,沒多久水色的長劍又變回荊玉令的樣子,而他額間的印記也已消除,雙眼一闔,往身后倒去。 陳愿連忙伸手接住。 她雖然不是醫(yī)者,但明白這種情況:就好比打游戲,你開大之后,就沒藍(lán)了。 蕭云硯使出大招后,同樣的精疲力竭。 她再次認(rèn)命地把少年馱在背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叢林外走。 腳上的刺痛已經(jīng)麻木,身后的重?fù)?dān)也慢慢變得習(xí)慣。 陳愿這輩子好像都沒走過這樣多的路,覺得這樣辛苦過。 天色破曉,她終于原路返還,狼狽不堪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