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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嗑的cp必須he[穿書]在線閱讀 - 第203頁

第203頁

    當(dāng)年的所有折辱,少年都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包括在囚室里燃起大火,讓人扼住脖頸對典獄拳打腳踢。

    甚至是給典獄下藥,讓他對著豬狗發(fā)情。

    ——這是典獄欠玉娘的。

    蕭云硯的恨深入骨髓,壞也沒有邊境,如果不是陳愿尚在,少年做起事來會更沒有底線。

    他如今只是一報還一報,別人傷他三分,他還三分,可在原本的書里,沒有陳愿,有的只是年輕帝王肆無忌憚的報復(fù)。

    他可以比別人想象中更壞。

    寧當(dāng)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蕭云硯徹底和過往道別,也齊聚了一群有才之士重修律法,他在死牢里受的苦楚讓他明白,重刑之下必有反彈,律法可以沒有溫度,但斷案的人要有人情味。

    就說這些死囚犯,也并非每一個都罪無可恕,甚至還有無辜入獄,受不了刑認(rèn)罪求死的。

    那時起蕭云硯就明白,律法不應(yīng)該是權(quán)貴拿來cao縱玩弄百姓的東西,而應(yīng)該是保護(hù)民眾,束縛權(quán)貴的準(zhǔn)則。

    他是天子,當(dāng)為民請命。

    這條路也許走來艱難,但蕭云硯總想試一試,他想給平民更多的機會,給如自己那樣,曾苦苦煎熬,忍辱偷生的人一線希望。

    他還答應(yīng)了他的陳姑娘,不惜力排眾議,選用女子為官。

    甚至在新修的律法中,女子可以主動提出合離,再嫁他人。

    這世上不應(yīng)該再有遙城那位“王石榴”姑娘的慘劇,不該有像“王老頭”那樣求救無門的父親。

    更不該存在徽州“常老爺”那樣的權(quán)貴,以及無數(shù)屈從于權(quán)貴,如“明秋”那樣的女子。

    蕭云硯從前擁有的很少,所能做的也有限,如今他擁有的很多,就想多做一些,也算為他的陳姑娘積福。

    這樣的盛況,是他們都想看見的。

    哪怕這條路走起來很難,律法的推行甚至面臨層層阻礙,蕭云硯也想牽著陳愿的手,慢慢走下去。

    他愿做執(zhí)燈人,從沉寂已久的暗處走來,為后繼者照亮前路。

    告訴天下人,本該如此。

    第106章 ·

    又是半月過去, 春意盎然。

    陳愿醒來的那一日,剛好陳祁年已經(jīng)來到南蕭,還在驛館小住了數(shù)日。

    聽聞jiejie醒來, 已經(jīng)登基為帝的少年拋下藥碗,往嘴里塞了塊糖后, 就扯著老實人李觀棋往皇宮跑。

    興許是太高興了, 陳祁年連馬車都忘了坐,禍害了李觀棋一路。

    李大人是真的怕了這位。

    陳祁年陰魂不散,喜怒無常,說他是孩子吧, 他有時候有些手段比他爹還老辣, 你說他心機深沉吧, 他又能做出拉著臣下在朱雀大街狂奔的蠢事來。

    好在驛館離宮門不遠(yuǎn),陳祁年總算消停下來。

    李觀棋稍微整理了一下官袍和烏紗帽,跟著內(nèi)侍來到靜宣殿。

    自棲霞山圍獵出事后, 陳愿已經(jīng)沉睡了很久,蕭云硯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替她把脈, 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只是陳愿陷在夢境里不愿醒。

    蕭云硯不敢施針逼迫,只能等著,派宮婢照料她的起居。

    選的是一個小姑娘。

    叫雀兒。

    蕭云硯本意是在李聯(lián)篩選一遍的人里挑個穩(wěn)重的, 哪知雀兒鼓足勇氣自己站出來,小聲又堅定地說:“我…我想照顧陳姑娘?!?/br>
    蕭云硯瞥了李聯(lián)一眼。

    掌事公公是個人精,忙道:“回陛下, 雀兒原本是在靜宣殿的膳房里打雜, 她和陳姑娘的交集無非是幾碗飯?!?/br>
    大概是在那次轟動金陵的比武招親后,蕭云硯身受重傷, 陳愿親手給他熬了骨湯,那時燒火的就是雀兒,她得了塊大骨頭,稚嫩青澀的面孔揚起笑,童言無忌道:

    “漂亮jiejie,我會記住你的。”

    后來,陳愿下廚給蕭云硯做荷葉飯時,也給雀兒留了一份。

    只是一點小恩小惠,陳愿甚至不記得了,雀兒卻牢牢放在心上。

    如今更是想幫忙照顧她。

    蕭云硯朝李聯(lián)擺擺手,聽明白雀兒的來歷后,他放下心來,起身道:“就是你了,照顧好她。”

    雀兒也不負(fù)眾望,把陳愿照顧得很好,沒有出一點紕漏。

    如今陳愿醒了,雀兒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她自覺退出了大殿。

    出來時正好碰到陳祁年和李觀棋,雀兒難免吃驚,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相似的姐弟。

    雀兒低著頭,莫名有些臉紅。

    陳祁年并沒瞧見,他提起衣擺踏上臺階,搶在李觀棋前面進(jìn)入殿內(nèi),好像誰先到誰就對陳愿更誠心一樣。

    李觀棋心里想著幼稚,步子卻一點也不慢,緊跟其后。

    室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春意正濃,陳愿昏迷許久,蕭云硯每日下朝來看她時,都會隨手折一支嬌艷的花束,為房間添幾分春色和活力。

    陳祁年也不見外,喊完阿姐后,又朝窗邊喊了聲姐夫。

    李觀棋的臉都快黑了。

    小兔崽子陳祁年純屬在膈應(yīng)他,偏偏他還不能說什么。

    李觀棋看了眼陳愿,她倒是沒再瘦,蒼白的氣色也養(yǎng)回一些,只是看見陳祁年并不怎么高興,應(yīng)當(dāng)是計較他發(fā)動宮變一事。

    想來這對姐弟有許多話要說。

    李觀棋和蕭云硯相視一笑,都頗有眼色地退出了大殿。

    已經(jīng)是陳武帝的少年還算乖巧,特地抽了個綿軟的靠枕墊在陳愿腰后,讓她方便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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