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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芝jiejie,勞駕幫我瞧著點,回頭有了好吃的,我先分你一份?!?/br> 柳芝在下頭嗤笑, 看著她將對聯(lián)貼整齊了, 才道:“這么大方?那我倒要謝謝你了?!?/br> 櫻桃拍了拍手, 身形像只飛燕, 利落從凳子上蹦下,同柳芝嘻嘻哈哈地笑鬧, 兩個人鬧急了, 櫻桃率先仰頭, 朝屋內(nèi)的青葙告狀: “殿下救我, 柳芝jiejie說不過奴婢,要罵人呢!” 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柳芝同櫻桃對望一眼,不敢再鬧,連忙進殿去瞧, 只見青葙正倚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連她們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 柳芝輕腳走過去,輕聲喚道: “殿下?” 青葙像是忽然驚醒一般,回過神來,見是柳芝和櫻桃,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道: “怎么進來靜悄悄的,倒嚇我一跳?!?/br> 柳芝同櫻桃再次對望。 她們二人在外頭鬧了這么久,進來時也不算小聲,太子妃竟全然不曾察覺到…… 柳芝回想起早起青葙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好似自那時起便不大對勁,她在她們跟前一向愛說愛笑,今日卻少見的開始寡言少語起來,方才還開始發(fā)呆。 再過一日便是除夕,合該高高興興才是,殿下怎么倒像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柳芝怕她受涼,輕腳過去,抬手將窗戶關(guān)了,“殿下別在窗口站著了,今日雖沒下雪,可也怪冷的,若是凍著便不好了?!?/br> 青葙笑笑,抬手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是有些涼,便轉(zhuǎn)身走到炭盆跟前暖身子。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外頭的大紅燈籠,默不作聲。 那一年,她也用攢下來的錢給他們的家買了兩個紅燈籠,她將它們掛在屋檐下,等著入夜點亮給阿兄瞧,可是等著等著便睡著了,她恍惚中瞧見一個人影出了門,走入了茫茫大雪里。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福伯說,阿兄已經(jīng)走了。 她覺得失落:“他去哪里了?他見著我給他買的燈籠了么?” 福伯只是摸摸她的頭,說:“等公子回來,你再給他看?!?/br> 她點點頭。 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他死了,死在了松嶺那深不見底的人坑里。 “殿下,喝口熱茶?!绷サ穆曇艉鋈粚⑶噍購幕貞浝镒С鰜怼?/br> 她接過茶杯放在手心里暖著,低頭瞧見自己指頭上的凍瘡,道: “派個人去梨園?!?/br> 柳芝笑道:“殿下,太子殿下如今在東宮同魏小侯爺和秦大人談事呢,用不著派人到梨園去。” 青葙搖了搖頭,“不是找太子殿下?!?/br> 那是找誰?柳芝疑惑起來。 青葙捧著茶杯,飲下里頭的水,抿了抿唇角,道:“去找盧娘子?!?/br> *** 翌日,快到傍晚之時,李建深終于巡視完軍營,他看著時辰不早,便在營帳里換了尋常的便衣,叫人去東宮將青葙接出來。 “殿下,您……哎……”馮宜快步跟上李建深的步伐,勸道: “您不能一個人去,總要叫些人跟著,否則出了事,奴婢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br> 曲江池那地方去的都是尋常百姓,似太子殿下這樣的天潢貴胄哪里去得? 多少人勸過就是勸不通,馮宜也是沒了法子,可就算要去,也得帶幾個親兵過去,哪有讓太子一個人前去的道理? 李建深快步往馬廄里走去,淡淡道:“來人?!?/br> 忙有士兵圍過來:“殿下?!?/br> 李建深騎上馬,接過仆從遞上的軟鞭,指著馮宜道:“請馮大伴去吃酒,過了兩個時辰再放他回宮去?!?/br> 說著,便直接策馬往曲江池而去。 馮宜在后頭無奈嘆氣,對著譚琦道:“即便殿下不許,可你總得跟上去?!?/br> 譚琦道:“我只聽從殿下的命令?!?/br> “你——”馮宜氣結(jié),只能在心里嘆氣。 去曲江池放孔明燈?若是從前有人對他說太子殿下會做這樣的事,打死他都不信,然而如今的事實是,太子殿下不但要這樣做,還想屏退眾人,只同太子妃兩個人去。 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末了,馮宜又嘆了口氣,對譚琦道:“行了,我去吃酒,你啊,該干嘛干去吧,別耽誤晚上的宮宴就成。” 然后一轉(zhuǎn)身,跟著那些士兵去了。 他走著走著,突然搖頭笑了起來,這樣的太子殿下,倒是比往常多了許多人情味,瞧著也不算是壞事。 …… 李建深一路縱馬到了曲江池,見池岸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便下馬,將馬拴在一顆柳樹下。 他抬頭往上看去,只見已經(jīng)有人開始放燈。 有一對男女一起將孔明燈點亮放飛,那孔明燈緩緩?fù)炜罩酗w去,最終化作黑夜里的一顆星星。 突然,有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是不遠(yuǎn)處有人在放鞭炮,方才放孔明燈的郎君便捂著自家娘子的耳朵,同她嬉鬧。 李建深倚著柳樹看了一會兒,低頭去瞧手中的玉墜,他的手指在上頭輕輕摩挲著,隨后將它握住收緊。 李建深此時雖穿著尋常,但自帶一股不同尋常的貴氣,瞧著便不是普通百姓。 有幾位小娘子湊在一起小聲道: “哎,你們瞧,那是誰家的郎君?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是啊,瞧那通身的氣度,我敢打賭,最少也是個世家子弟,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能夠肖想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