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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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 哪個唐酒? 喬言攬她的手像是緊了緊。 是了,江城一中還能有哪個唐酒。 唐楚恍然,忽然想到了先前有日她問喬言的過往。 原來兩人都是江城本地人,都是江城一中畢業(yè),喬言長她兩歲,剛好大她兩級,與她jiejie唐酒竟是同屆。 當(dāng)時她還感慨緣分奇妙,笑著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唐酒的女生。 喬言也笑,當(dāng)然認識,那是他們同班同學(xué)。 同班同學(xué)?唐楚好奇。 唐酒一早就被母親當(dāng)藝術(shù)生培養(yǎng),是奔著當(dāng)明星去的。 那會兒唐楚還念初叁的時候,唐酒就跳級去了高一,等唐楚進高中時,唐酒已經(jīng)在畢業(yè)班了,得虧是自小練大的實力,她藝考過得順利。 等唐酒跳進高叁,就只用混個文化分就行了。就這么短短一年的上學(xué)時間,唐酒還被帶去參加了一個選秀節(jié)目,那時候為了讓她趕比賽又不耽誤學(xué)習(xí),她作業(yè)都是在比賽后臺抽空做的,唐楚還被命令著去幫她交過好幾次作業(yè)。 去過他們班那么幾次,竟對喬言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來應(yīng)該是沒遇到過吧? 唐楚心里遺憾,問喬言他高中時是什么模樣。 喬言表情卻極淡:記不清了,也沒什么好說的。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像唐酒那樣走到哪里都耀眼精彩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 就是唐楚作為唐酒的親meimei,平白受了許多注目,整個學(xué)生時代過下來,其實也是乏善可陳的。 興許喬言與她一樣,也是蕓蕓眾生里不甚起眼的一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因緣際會才與她走到一起。 哪里知道,原來不起眼的那個,乏善可陳的那個,從來只有她而已。 人家是心有尺素,只不過不與她陳罷了。 唐楚心頭涼透了。 聽聽人家姑娘這話問的:你就這么喜歡唐酒? 可見喬言喜歡唐酒這事,不說人盡皆知,轟轟烈烈,至少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為時不短的了。 可是,為什么偏偏就是唐酒呢? 唐楚可以接受喬言有過刻骨銘心的前任,有此生難忘的白月光,可那個人,為什么偏偏要是唐酒呢? 明明唐酒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愛她的人也已經(jīng)夠多了。 而唐楚,所求不過一份與唐酒無關(guān)的,平淡悠長的感情罷了,怎么就這么難呢?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刺扎在心上,如鯁在喉。 莫大的酸苦涌上喉頭,如果可以,唐楚多想立刻甩開喬言的手當(dāng)場質(zhì)問他: 到底和唐酒是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也是為唐酒才接近她,娶她? 他嘴里的喜歡她,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作為唐酒meimei的她? 唐楚沒有回頭看喬言的反應(yīng),怕窺見些端倪反倒讓自己xiele心氣兒,崩潰難堪。 家丑不外揚,這是老唐家傳下來的家教。 她收了笑,眨下眼底的酸澀,拉開喬言攬她的手,挺直了脊梁: “姚小姐這話說得不妥?!?/br> 唐楚嗓子疼,喉嚨里像生了刀片,刮得聲音粗糙難聽,不自覺就學(xué)了自家母親的姿態(tài)壯勢,嘴角挑了叁分的笑: “聽您的話對我先生像是有些多余的關(guān)心,只是有句話叫未知全貌,不置可否。您提到的唐酒,是家姐,您拿這樣的話挑撥我們家人,怕是不大體面。” 今天因著不舒服,唐楚出門也沒心思化妝,衣服是揀舒服的衛(wèi)衣羽絨服套穿,腳下踩的也是雪地靴,在衣裝整齊妝容妥帖的姚光面前,天然就缺了幾分氣勢。 唐楚撐著一口氣,說了這番措辭客氣卻不留余地的話后,忽然就覺得怪沒意思的。 她原以為喬言就是她尋了多時的港,將將逃進來,卻原來還在唐酒的陰影下。 白叫她星夜兼程,戴月而來。 竟是空歡喜。 “你們老同學(xué)見面,慢聊。我嗓子疼,去買點熱飲,失陪?!?/br> 幸好不過才半年不到的相處而已。 唐楚趕在掉眼淚前轉(zhuǎn)過了身。 她能放下的。 只是今天她的嗓音實在剌耳朵,剌得她心口疼,難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