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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姝姝立馬認(rèn)出了馬上之人——她的真命天子。 文姝姝:mama,我又戀愛了~ 她覺得是時候來一場讓對方畢生難以忘懷的初見了,于是她沖出來,攔在馬前碰瓷兒。 “吁——” 馬兒被韁繩勒住,抬起前蹄嘶叫一聲,落下的前蹄離她不超過一臂距離。 文姝姝順勢倒下,痛苦道:“哎呦喂,你撞到了我,你得負責(zé)?!?/br> 馬上之人露出一抹興味,打量她片刻,“可,我?guī)闳タ创蠓颉!?/br> 文姝姝眼底流露出歡喜,她就知道以她的眼光是不可能看錯人的。 男人隨即伸出手,“委屈姑娘和我同騎一匹。” “不委屈?!蔽逆焕像R,靠在男人懷里問:“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叫我任六就行。”男人甩鞭,掉頭往回走,“姑娘你呢?” 文姝姝甜甜一笑,“我叫文·蝶夢·如璃·紫陌·姝姝?!?/br> 任六沉默片刻,夸贊道:“真是好長的名字,我就叫你文姑娘吧?!?/br> 文姝姝點頭,看著街道問:“任公子,我們要去哪里?” 任六笑,“當(dāng)然是去醫(yī)館看姑娘的傷勢。” 文姝姝捂著胸口,“我可能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br> 任六大驚,停下馬,緊張道:“傷勢竟如此之重,難不成是受了內(nèi)傷?” 文姝姝搖搖頭說不是,嘴里吐出一句土味情話,“見到公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br> 任六:…… 文姝姝得不到回應(yīng),仰頭凝視著男人招蜂引蝶的面容,“公子怎么不說話?” 任六輕咳一聲,笑得風(fēng)流多情,“我在想真是巧了,我今天去種地了?!?/br> 文姝姝不明,“嗯?” 任六回答:“我種的什么地,對你的死心塌地?!?/br> 兩個油王相視一笑,各懷鬼胎。 找了家醫(yī)館看病,大夫把了把脈,又審視著文姝姝的臉色,隨后長眉皺起,又把了一遍脈。 文姝姝臉色蒼白,帶著哭腔問:“大夫,您就說實話,我是不是沒兩天可活了?您說吧,我承受得住。” 說罷她轉(zhuǎn)頭揪著任六的衣擺,“任公子,原想著你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相處,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之快,是我身子不中用,怨不得誰。” 她眼淚掉下來,“任公子,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愿望嗎?” 任六面上閃過一抹異色,嘴上卻還體貼地回道:“你說,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別的愿望我都會答應(yīng)你。” “……”金錢和□□,她總得拿一樣吧,文姝姝擦掉眼淚,堅強地說:“賠償金你能現(xiàn)在給一下嗎?” 任六:…… 文姝姝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xù)道:“對了,待會兒的診費麻煩你也結(jié)一下,畢竟這場意外你可是全責(zé),我雖然得到了錢,但也付出了生命呀!” 許是這輩子沒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女子,任六無言了半晌,回神時換來對面女子懷疑的眼神,“任公子該不會想賴賬吧?” 任六活這么大見多了各種偶遇勾引他的女人,這種純要錢的還是頭一回,說實話,挺新鮮的。 于是他眼角眉梢掛出撩人的笑意,試探道:“文姑娘剛剛還對任某表明心意,為何現(xiàn)下卻只要錢?” 文姝姝難過地抬起眸子,“你都拒絕以身相許,強扭的瓜不甜,我何必沒眼色上趕著,再說了,愛情哪有錢重要呀?!?/br> 任六嘴角一抽,“文姑娘倒是想得明白?!?/br> 給了對方足夠的賠償,他轉(zhuǎn)頭對大夫吩咐道:“務(wù)必給這位小姐用最好最貴的藥材,減輕她的痛苦,延緩她的壽命。” 老大夫捋捋胡須,收回把脈的手,搖頭晃腦,兀自思索,“真是太奇怪了。” 任六心下一沉,難不成這真是個重病之人,而非故意湊上來的細作? 文姝姝故作堅強地把銀票收起來。 只聽老大夫道:“這位姑娘的面色蒼白,腳步虛浮,脈象卻是老夫平生見過最有力的,可謂是聲如洪鐘……” 聲如洪鐘…… 聲如洪鐘…… 聲如洪…… 聲如…… 聲…… 一道晴天霹靂砸在文姝姝腦袋上,她擼起袖子就要朝大夫拼命。 “我可是個淑女,怎么能用‘聲如洪鐘’來形容?!” 任六上前分開拉扯的二人,勸道:“我們先聽聽大夫怎么說?!?/br> 文姝姝言辭毫不客氣,“聽什么聽,連我的病都看不出來,他就是個庸醫(yī)。” 老大夫直呼冤枉,“你確實健康的很?!?/br> 任六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要不我們再找其他大夫給你看看,興許就能看出你的病癥。” 文姝姝縮著手拒絕,“我不要。” 任六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文姑娘你不要晦疾避醫(yī),天底下的名醫(yī)還是很多的?!?/br> “我知道!”文姝姝面露為難,“這不是我壓根沒病嘛?!?/br> 任六:? ! ! 老大夫拍著桌案怒斥道:“你這是碰瓷兒!” 文姝姝睜大眼睛說,“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老大夫:“什么清白?你明明壯得像頭小牛犢卻號稱自己受傷,我親眼見著你訛了這位公子好多銀兩,你這是欺騙!” 文姝姝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欺騙不能算碰瓷……欺騙!……感情的事,能算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