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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地一聲,有什么在文智瑭腦海中炸響,他快速解釋:“是你娘帶著你去逛廟會,你非要一只畫著兔子的紙燈,你娘去買,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你就不見了……” 他說的宛如演練過千百遍的那種順暢,卻讓人不得不多想,十多年過去了,誰會將當(dāng)日細(xì)節(jié)準(zhǔn)確無誤的全都描述出來,不差分毫。 尤其是她兒時走丟時,文智瑭并不在現(xiàn)場。 文姝姝嘆口氣,低頭凝視著那雙充滿驚疑,恐懼,后怕等諸多情緒的眼睛,“十多年都沒找過我,偏偏用到我時才去找,計(jì)劃籌謀地如此完善就等著我入甕,這說明什么?” 文智瑭瑟縮著躲避她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倒是承恩公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齒冷道:“說明他堅(jiān)信一定能找到你?!?/br> “是啊?!蔽逆栈匾暰€,神情中透露著鄙夷,“天下之大,就連陛下都不敢說能找到丟了十多年的人,除非……” 她聲音低下來,在他耳畔慢悠悠說:“除非那個孩子走丟根本就是一出戲,一出演給正妻,演給孩子,演給天下人的戲!” “不要再說了!”文智瑭猛地抬頭,神情癲狂歇斯底里,“我最后悔的是就是當(dāng)初心軟只把你丟了,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該弄死你!” 文姝姝臉上覆蓋一層寒霜,“你為何要這么做?” “為何?為何!”文智瑭眼眶猩紅,“這話你應(yīng)該去問你的母親,為何她不愛我卻要嫁給我,她瞧不起我為何要嫁給我!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 他死死盯著文姝姝,用手戳著自己胸膛,步步緊逼,“你是我女兒??!我的親生女兒啊!你剛生出來的時候才那么點(diǎn)大,我抱都不敢抱,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你長大,你是我第一個孩子,她怎么能教你對著一個野男人的畫像喊‘爹’!” 嫉妒和恨意交織成團(tuán),鋪天蓋地朝他砸過來,讓他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是!你就是我扔的!” “虎毒不食子,可我卻把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扔了,焉能不痛!”文智瑭眼淚流下來,多年來憋在心里的話終于說出來,他一吐為快,充滿恨意地說:“她叫我不高興,我也讓她痛苦!” “果然,你一丟,她整個人三魂去了六魄,立時撐不住倒下,我那時才知道,那個野男人早就死了,你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你丟了她也不想茍活?!?/br> “可是……可是我沒想到她會一蹶不振,她死了,就算把你找回來又有什么用?”他頹廢地蹲下來,喃喃道:“不怪我,是你娘先對不起我,不怪我……” “瘋子,真是個瘋子……”承恩公怔怔看著這一幕,好似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男人,如此冷血,如此偏執(zhí),如此卑劣,又如此不負(fù)責(zé)任。 他可算是知道文姝姝如此可怕的性格是從何而來。 隨爹。 但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jì)深遠(yuǎn)……你是別人的好父親,卻不是我的。”文姝姝眼睫微垂語氣頓了頓,而后微笑道:“多謝你今日告訴我真相,我也還你一個真相?!?/br> 她緩緩道:“我今日來此也不全是為了文家財(cái)寶,更多地還是想看你笑話?!?/br> 在對方崩潰驚懼的情緒中,她玩味地露出一抹惡意,“因?yàn)椤闳伊鞣诺恼圩邮俏矣H手批的?!?/br> “不……你不能這么做……”文智瑭大受打擊,抓起一把地上的稻草朝她撒去。 “為什么不能?”文姝姝斗篷一卷閃避開。 “稚子何其無辜,從你扔掉我的那刻起,父女緣分就已盡,所以你口中的meimei和弟弟我是不認(rèn)的,既享受過文家富貴,流放自然少不了他們,你替他們做的打算注定落空?!?/br> “文書珍文書秀兩姐妹會嫁給流放當(dāng)?shù)氐能姂簦来訉O要受征兵之苦,文書珩會給人做上門女婿,這是本宮為他們準(zhǔn)備的結(jié)局?!?/br> “至于你……你會在流放路上失去一條腿,而后被拐子賣到黑石窯?!彼煨煊弥捳Z一點(diǎn)一點(diǎn)凌遲對方,“我會將母親的墳從文家遷出來,少做出一副用情至深遭受背叛的模樣,再難過也沒見耽擱你娶繼室睡小姨子,你這個人惡心透了?!?/br> “不行!文家要留后,書珩不能做上門女婿!”文智瑭極力要求。 她對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十分吝嗇予以目光,“上門女婿做不了幾年,因?yàn)楹芸炫骄蜁l(fā)現(xiàn)他不舉?!?/br> “你這個毒婦……”文智瑭眼底充血,倏地噴出一大口血霧。 “做父親的扔孩子,當(dāng)女兒的可不就有樣學(xué)樣嘛。”文姝姝微勾唇角,重新戴上斗篷帽,周邊一圈銀狐毛襯得她清貴高華,任誰也想不到她是能說出這種的人。 走出牢房,她吩咐站在廊道的宋娘子,“使點(diǎn)手段,讓這老東西吐出財(cái)寶的位置?!?/br> “是!”宋娘子身形柔弱,下手卻一頂一的狠辣。 伴隨著文智瑭慘烈的哀嚎,文姝姝轉(zhuǎn)而對另一邊牢房中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承恩公笑得明媚,“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對吧?” 承恩公還能怎么辦,眼前這位可是能對自己親爹下手不眨眼的狠人,他當(dāng)然是選擇拼命點(diǎn)頭。 女子眉眼彎彎,行為做派卻如水蛭無異。 “承恩公有什么不在朝廷記錄的私產(chǎn)需要本宮幫忙保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