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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二怎么又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10頁

第10頁

    一是這原本就是一個人,只是當(dāng)年他親手將人葬下,她若還活著,也該二十幾歲了,但宋舟才及笄不久。這種可能不存在。

    二是,宋舟在刻意模仿她。他最初見到她時,她身邊就已經(jīng)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好像在這個世上唯獨只認識他一個。到最后再也見不到她,仍舊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身世,她所有的一切,無跡可循,都是一個謎團。宋舟能模仿她,至少說明,這世上還有她的痕跡。

    ***

    青松直挺,山石奇異。林葉間還有薄霧,落在清池邊。池塘不小,水很清澈,隆冬過后的水依舊冷得刺骨。

    去年夏后凋敝殘破的荷葉還掛著寒霜,荷葉之下卻還有幾莖嫩綠纖細的荷梗悄然生長

    宋舟抱腿坐在池邊的大石頭上,拽下為數(shù)不多的枯草,幽幽嘆了一口氣。

    昨晚天色太黑,她還沒發(fā)現(xiàn),白天才注意到這偌大的晉南王府景色單調(diào)得可憐。

    除了石頭就是松樹,間或有一塊牡丹田,也不知道王府里的花匠怎么侍弄的,光禿禿一片,灰敗得厲害。

    自來這里之后,她再也沒聯(lián)系上系統(tǒng),就像是斷了信號,這在之前的任務(wù)里還從未發(fā)生過。

    晉南王府上下口風(fēng)都很嚴,她從府里的下人口中也只能打聽到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晉南王府從前幾乎要落敗只剩一個空殼,自晉南王父子領(lǐng)兵剿滅龍虎山的山匪,一夜之間,得當(dāng)今皇上重用,領(lǐng)地也從一塊貧瘠而又小得可憐的土地,逐漸擴充為現(xiàn)如今這樣一片富庶之地。

    宋舟夢見的情景完全得到證實。

    可藺浮庭如今這副對從前的她思念到病態(tài)的模樣又是為何?

    營造一個癡情男子的形象?

    宋舟想不通其中關(guān)竅。

    更讓她不解的是,此次穿書,上面甚至沒給她詳細解釋這一次人物角色bug的前因后果,也不讓她明白自己此時的身份,更甚對于藺浮庭當(dāng)年殺她一事卻只字不提。

    這與她從前的任何一次任務(wù)都大不相同,里里外外皆透著不對勁。

    往年那么多次折返于不同的小說之間,獨獨這一次,比哪次都難。

    毫無頭緒,無從下手,甚至連藺浮庭,她對這個角色的了解也僅停留于書中的描寫。

    配角總為主角而存在,那些描寫多牽涉男主與女主,著墨于藺浮庭本身及他的過往的,字數(shù)卻不多。

    宋舟嘆了口氣,看著滿池子冷水??粗粗?,掰著手指頭算起日子。

    書中女主遇見藺浮庭比遇見男主還要早一些。

    女主楚歇魚是老晉南王續(xù)弦族中的外甥女,家中空有一個襲承的爵位,但也是外強中干,勉強維持著最后一點輝煌。

    楚氏一族所在的宥陽被劃入晉南領(lǐng)地之后,楚家想攀附晉南王的權(quán)勢,將族中的兩個姑娘送了過來。美其名曰是讓兩個姑娘在晉南王府暫住一段時日,實則是想塞個姑娘進來做王妃。

    其中一個謹記家族教誨,卯了勁兒的接近藺浮庭。而楚歇魚畢生愿望不過低嫁,尋個好拿捏的丈夫,不讓人納三妻四妾,是以對藺浮庭并不上心。

    自然,反倒是特殊的那個引起了藺浮庭的注意。

    這本來應(yīng)該是男女主才能有的劇本,可惜藺浮庭被作者無情設(shè)定為男二。

    按書中對藺浮庭與楚歇魚初次見面的描寫,應(yīng)當(dāng)就在春天,那該是快了。

    進到故事發(fā)展線,她的行動應(yīng)該能簡單不少。

    第6章 舊重逢(六) 來??!宅斗??!……

    秀女大選,自晉南往宮中送去不少美女。

    選秀結(jié)束不過兩日,圣上龍顏大悅,御旨一下,將宥陽劃給了晉南。

    宋舟知道這事,還是為藺浮庭研墨時,聽見藺外與藺浮庭的說話。

    宋舟按照一般黑化角色的走向給藺浮庭設(shè)想了很多種可能,一一想好了應(yīng)對方法。出人意料的,藺浮庭一直不曾為難過她,只是叫她到跟前服侍,做一些尋常丫鬟要做的事。

    除去慣例要編一場與“仙女jiejie”的荒誕夢境說給他聽,余外的不過是給藺浮庭研個墨,或是在藺浮庭用膳時布個菜。

    宋舟也并不著急,總之留一日是留,留兩日也是留。她在這個世界要待的日子不會少,并不急于這一時。等著故事線正式步入正軌,她再按故事線行事,比她莽撞趕進度總要穩(wěn)妥些。

    宋舟站在書桌旁側(cè),身后是高低錯落的燈盞。

    銅枝金絲交纏,鎏金的燈盤里托著橘黃的簇簇火焰,映得宋舟發(fā)尾都鍍了一層栗黃。

    藺外已經(jīng)提到了宥陽的幾個官員鄉(xiāng)紳遞了拜帖欲要給晉南王請安,宋舟依舊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研磨的樣子,好似那是個多么費心勞神一點不能疏忽的任務(wù)。

    那些個拜帖都摞在書案的角上,藺浮庭未抬頭瞧上一眼,手腕不停,新寫好一幅字。

    宋舟起初很驚訝,藺浮庭脾氣如此陰晴不定的人,寫字時卻意外很沉得下心。

    “宥陽?”藺浮庭問,“是楚氏的娘家?”

    “是,此次楚家也遞了拜帖?!碧A外道,“是都打發(fā)走還是……”

    藺浮庭將筆擱在筆架上,將墨跡已干的宣紙抖開,“楚氏是本王父親的續(xù)弦,楚氏娘家按理也算本王的舅家,既是舅家,哪有不見的道理?!?/br>
    他笑起來還是一副溫和誠摯的模樣,宋舟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看見了他自提到楚氏后就越顯凌厲的筆鋒走勢,總覺得這人雖然對楚家態(tài)度很好,但暗地里其實憋著想弄死楚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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