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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為什么寫的是阿吉單相思?阿吉和如意夫人不是兩情相悅嗎?”宋舟疑惑。 文中并沒有小學(xué)堂這一條線,他們輾轉(zhuǎn)幾次才聽到的關(guān)于阿吉與如意夫人完整的故事,在文中也絲毫沒被提及。只有男女主查到的線索,文中所呈現(xiàn)的也僅僅停留在皇陵中盲眼嬤嬤的描述。即便如此,攏共加起來也不過一章。 ——因為……小說是以主角視角進(jìn)行描寫,主角沒有參與的事情在小說中不會提及。 宋舟似懂非懂,“所以阿吉與如意夫人相愛只是游戲彩蛋?” ——對。 系統(tǒng)答得很快,像是就等著宋舟為他們找出一個借口。 宋舟將信將疑,系統(tǒng)卻如同被人踩著了尾巴,又一聲不吭地下了線。 這一日,藺浮庭又沒有出現(xiàn),向府里的下人打聽過,說是在書房。 宋舟又回憶起劇情。 后面大概是整個京城劇本里最高潮的劇情,男二是一定要參與其中的,這樣想,藺浮庭現(xiàn)在忙點正好符合她的預(yù)期。 *** 天幕寒星疏朗,修剪齊整的花草中有不知名的蟲鳴。宋舟披瀝星月,腳步頓在藺浮庭的居所之外。 天子知天命的壽誕,萬邦來賀。述職的藩王還未離開,又有不少異邦使者入京。這般盛大又隆重的日子,因天子新得圣女,不久即能永葆長生,天子龍顏大悅,又廣開恩科,許天下學(xué)子進(jìn)京參加秋闈。 秋闈的日子還早,學(xué)子們卻早已提前入京。 人一旦多起來,魚龍混雜,護(hù)城的巡防營也每日忙得焦頭爛額,就連藺外,也特意尋到宋舟面前提醒她無事不要外出。 她能有什么事,她都很久沒見過藺浮庭了,目標(biāo)人物都不在,她不知道有多閑。 但她閑著,系統(tǒng)卻不愿意,一反常態(tài)地頻繁出現(xiàn),目標(biāo)人物黑化值破高的警告日復(fù)一日在她腦中響起,逼迫她來找藺浮庭。 略頭疼地抓了抓臉,她往院中邁去一步。 一道寒光晃過她的眼,惹得她不適地閉了閉。再睜眼,地上橫躺了具尸體,血還大股大股的從脖子上的刀口往外涌,帶著溫?zé)岬囊后w染了一方土地。 稍稍錯愕,宋舟臉色發(fā)白,從那具尸體看到藺浮庭身上。 他臉上沾著地上那人的血,紅艷的一道從眼角蜿蜒而下,那點淚痣都看不鮮明。手中的匕首尖刃上還裹著粘稠的紅液,看見她來,慌亂地藏在背后。 一雙黑潤的眸子無辜又無措,緊著往她的方向快走了幾步,“舟舟……” ——任務(wù)警告:目標(biāo)人物…… 還用系統(tǒng)提醒嗎?她又并非看不見。 忍著被警報聲刺激得不停跳動的神經(jīng),宋舟往后退了一步,避開藺浮庭伸來的手,“別碰我?!?/br> 藺浮庭微微一怔,竟真被她叫停在原地。 宋舟的眼神無比失望,眉頭蹙起看著他。她從前也皺眉,但總也堅持不了多久,又氣鼓鼓地來哄他??蛇@次,藺浮庭在原地站了很久,只得到她褪去那層嬉皮笑臉后,疲憊又厭倦的神情。 “藺浮庭,你答應(yīng)過我的都忘了,你騙我。” “我沒有……”藺浮庭想解釋,刺客行刺,他也不過是自衛(wèi)。話到了嘴邊,又忽然記起來那日黃二要殺她,她尚且攔著他不許他動黃二。只是為了不讓他殺人,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未必會在乎他的命。 他只知道,不聽她的話,她便會生氣。無論如何,他確實沒有聽她的話。 那副閉口不言的樣子落在宋舟眼里就是心虛,想起這段時日系統(tǒng)無數(shù)次的告狀,宋舟沒有了耐性,甚至有點自暴自棄,“算了,隨便吧,我不管你了。” 她離開這里,纖細(xì)的背影從掌起的燈下愈漸模糊。 心里細(xì)細(xì)密密的疼,想將她抓來不許她走,又記起她不喜歡他這樣待她。 同他虛與委蛇,同他甜言蜜語說歡喜,嘴上說著什么都不在乎,說著他無論哪樣都好,可她從來就不喜歡他真實的樣子。 她喜歡聽話懂事的藺浮庭,不是卑劣骯臟的藺浮庭。 *** 宋舟回想起藺浮庭院里的那具死尸還是胃里犯惡心,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是那人的慘狀。 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眼,嘴里碎碎念,“別來找我啊,冤有頭債有主,都是藺浮庭的錯,你看我還幫你狠狠罵了他一頓。” 她也沒什么靠譜的驅(qū)鬼方法,只能靠這樣來洗腦自己進(jìn)行心理安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真的有效,宋舟顛來倒去念了好幾遍,居然真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窗外建蘭花香馥郁…… 宋舟出奇睡了個好覺,沒有做夢,沒有被人半夜鬧醒,甚至沒有因藺浮庭不在而感到不習(xí)慣,一覺至夜晚睡到朝晨。 這一覺睡散了她郁積已久的煩悶,宋舟神清氣爽地打開房門,看著站在檐下的人,先是一愣。 藺浮庭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眉眼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霜,玄衣上有幾塊顏色略深,像是沾了朝露一般。 見到宋舟,黢黑的眼眸里掠過欣喜,又很快變得無措。那樣高挑的人,局促地不敢靠近,束手束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唯獨視線一直牢牢盯著她,不敢稍離。 宋舟瞇起眼睛,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這樣看起來,好像比以前要老實點。 她其實早就不氣了。起先是因為系統(tǒng)一頓狂轟濫炸,把她逼迫得太緊,不停催她趕緊完成任務(wù),加之上次她讓藺浮庭和楚歇魚一塊走,藺浮庭因此生了氣也不理會她,好幾日都見不到人影——藺浮庭認(rèn)出她后,幾乎是把她慣得天上有地下無,只有她對藺浮庭發(fā)脾氣的份,還從來沒有藺浮庭冷待她的時候。被慣得沒邊了的人忽然受了氣,就把氣全撒在了藺浮庭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