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人偶小姐、穿書后我連女配都不是、異界魔王是宅男哥哥、嫡皇孫五歲半[清穿]、小鎮(zhèn)做題家、嫡女當(dāng)家、在體育競技直播上爆紅、穿成攝政王的炮灰女配、涂鳶(1V1 H)、鑒寶
“都挖通了?”藺浮庭擱下碗。 “都準(zhǔn)備妥了。那幾條暗道原本就是被匆忙掩蓋,堵得并不嚴實。昨夜也派人清過一遍路,的確是許久沒有人用過。” 他們曾在阿吉留下的手記中見到過一張卦圖,原本無人在意,只當(dāng)是阿吉當(dāng)年琢磨一些術(shù)法時順帶的玩意兒。打接碧山回來后,宋舟卻忽然想起來這樣?xùn)|西,翻箱倒柜折騰了出來,看了兩眼舉到藺浮庭眼前問他眼不眼熟。 “像不像京城的街道圖?” 被她這樣提示,藺浮庭似乎是能看出一點熟悉的區(qū)域。 藺外好奇問她,“你知道京城的街道圖長什么樣?” 宋舟搖頭,“不知道,沒見過,連去六殿下府上的那條路我都不認識?!?/br> “那你怎么知道……” 宋舟面不改色,“我是神仙。” 后來將這張卦圖私下拿去給最喜四處花街柳巷來往的蘇辭看,他倒是一眼看出來這是京城的街道圖。小指勾住亂晃的穗子,折扇的尾在卦圖上的幾條黑線上劃過,“不過這幾道線我沒見過。” “是暗道?!彼沃墼僖淮魏V定。 蘇辭笑她是沾了一回天盲潭的水,開了天眼,回到京城后屢次料事如神,倒也識趣地沒有探究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幾人推測,那大約是當(dāng)今天子曾經(jīng)著人挖通的。 暗道從各處通向皇宮,這么大的工程哪怕再小心也會鬧出動靜。當(dāng)年先帝絲毫不察,估計是阿吉在宮內(nèi)為他打掩護。 當(dāng)初有阿吉助力,名正言順取得了皇位,逼宮自然是用不上了。 蘇辭笑吟吟的,桃花眼尾上挑得艷,“父皇當(dāng)年沒做成的,由我為他了了這樁心愿也好?!?/br> 第88章 晉南往事(七) 他也曾私下備好了十里…… 南方的樹郁郁青蔥, 葉緣雖然偶爾有少許泛黃,但多還是大片的綠。晨曦凝成葉尖懸著的露珠,墜在鋪了油紙的馬車頂上, 沉悶的聲音淅淅瀝瀝。 窗子支著, 宋舟挽上衣袖,趴在書桌上咬著筆頭冥思苦想。有一滴細微的雨飄進來落到紙上,將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字暈開少許。 她這信寫得困難。 一路上實在太多時間在馬車上, 沿路沒有太多有趣的事情能讓宋舟覺得,若是藺浮庭看了一定會笑。 宋舟直起身, 往后仰了點,想向屋外偷偷摸摸來接她們的宿陽打聽南疆可有什么有趣的風(fēng)景習(xí)俗,從半開的門里瞧見站在楚歇魚面前的男人傻乎乎的笑臉。 扒著椅背,宋舟略琢磨了一下,記得這里是楚歇魚與宿陽唯一一段沒有其他人參與,單只他們二人相處的時間。 作者倒也還算心疼男二男三。即便最后男女主在一起了, 在此之前, 男二與女主、男三與女主, 都有一段歡樂的獨處時光, 值得男二男三在往后孤獨的日子靠著這段記憶彌補一些甜頭。 男二藺浮庭的那段與女主獨處的日子算是被宋舟攪和了。 宋舟腦袋側(cè)靠著手背,瞧了會兒, 又轉(zhuǎn)回去琢磨自己的信。 誰都有遺憾, 何必連少許的彌補都不讓人得到呢。 “神女可要同我們?nèi)ダ认驴纯茨辖挠??”宿陽敲了敲門, 自那門縫中能看見他笑起時露出的虎牙, 和一雙緊張兮兮的眼睛。 宋舟摸著筆桿子,同他隔著一門對望。目光緩緩地,越過他,看見他身后的楚歇魚。后者神色殷勤, 與前者簡直是兩個極端。 “宋舟,你進來時可看見了廊外假山上的水車?聽宿陽大人說,下雨時那架水車轉(zhuǎn)起來,流動的水簾能成一幅畫。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在宿陽幾近抽筋的眨眼下,宋舟慢吞吞地搖頭,“我給藺浮庭寫信呢?!?/br> “你都寫了幾天了,”楚歇魚道,“一日好幾封信,王爺怕也收不過來?!?/br> “收得過來的。”宋舟覺得好笑,起身將門打開,一手推著宿陽,一手推著楚歇魚,將二人往外推,“你們?nèi)タ窗?,不要打擾我寫信了?!?/br> 宋舟笑著目送二人并肩消失在拐角,臉上的表情慢慢淡了下來。 正如楚瑾所說,一本幾十萬字的書甚至不夠?qū)懕M一個人的生平,何況其中還有無數(shù)的配角。 宿陽比之男主男二,地位實在算不得太高,又是異族。在楚歇魚從南疆重返京城之后,男三的宿命完成,至此再也沒有一字一句有關(guān)他的描寫。 他們都是配角,沒有命運結(jié)局的配角。 宋舟關(guān)上門,又去寫她的信。 *** 京城的雪終于融凈,春意也終于有了冒頭的趨勢。 藺浮庭抽出放在案頭的信,庭庭親啟四個字實在難看,難看得他失笑。稍長的眼尾揚起,低眼看信紙上滿滿的絮絮叨叨。 說馬車太顛簸,南疆天氣還算暖和,她看見過一次吹笛舞蛇,那場景格外奇妙,末尾依舊是問他有沒有好好喝藥好好休息,告訴他今天也很想他。 藺浮庭將信紙小心展平,準(zhǔn)備與之前的信一起收入帶鎖的木箱中。 藺外從外面回來,說一切都布置好了,余光瞥見還沒來得及收好的信封,撓了撓耳朵,“桃花紙不是早一月前便不再產(chǎn)了嗎?” “什么?” 藺外一無所知,指指桌上的信封,“這個信封用的是桃花紙,這紙紙張厚實,輕易不腐,能收很久。前些日子孔嬤嬤托我?guī)托∥遄淤I些這種紙,我就抽空走了趟,掌柜的說做桃花紙的老師傅年前仙去了,身后無繼,最獨門的手藝因此失了傳,所以這紙早一月前便不再賣了。兄長你這又是從哪里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