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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的經(jīng)驗,讓她身子的行動比腦子還快一步,不過瞬間,她就轉身絕情地跑了。 隱約還能聽見身后傳出一堆臟話和打斗聲。 這條巷子就在學校對面,中間隔著條馬路,林知念打算跑去校門口找保安幫忙,才出巷子口不遠,路兩旁栽種的大樹后面突然冒出個人來,因為視覺角度的原因,林知念一開始沒看見人,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那人手里正拿著罐冒著白色冷氣的可樂,被林知念一撞,白色校服頓時染上一片污漬。 白晗心里冒火,沉著臉憋出兩個字:“我、cao?!?/br> 林知念:…… 如果我能,我也想cao一聲。 不行!男主面前,絕對不能剛! 林知念識時務地道歉,露出小鹿般飽受驚嚇的神情:“對不起!那棵樹擋住了我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的,有人在巷子里打架,我想去學校找保安……” 說話的空擋,她才發(fā)現(xiàn)白晗身后還站著一個人,那人皮膚黝黑,模樣卻挺周正,剃了一個十分干脆利落地板寸。 這個樣貌,應該就是白晗形影不離的小弟王澤語,小說里對他的描寫不多,但她依稀記得書里對他的外貌描寫。 王澤語從白晗身后走出來,看了林知念一眼,不由笑道:“現(xiàn)在的小姑娘追人都這么有新意了嗎?讓我想想,這個星期已經(jīng)第幾個撞白晗身上了……” 白晗看都沒看林知念一眼,把可樂罐子扔進垃一旁的圾桶,對身后的人說:“走吧?!?/br> 林知念不太想在男主跟前露臉,看對方?jīng)]打算深究也想走了。 轉念一想,小說里的男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打架氣勢,在書里不知道手刃了多少小混混,她又何必舍近求遠去找保安? 思及此,她沒多做猶豫就把人叫?。骸暗鹊龋 ?/br> 白晗還沒說什么,王澤語先忍不住笑了:“怎么?同學還想要個微信號?” 她只好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想問,能不能麻煩你們?nèi)コ柭槔睜C那個巷子口看看,那邊有一群社會不良青年,他們把我們學校的同學給堵了,這會兒已經(jīng)打起來了,對方七八個人來勢洶洶,我怕去晚了那同學就被打廢了?!?/br> 王澤語笑了笑:“同學,你看我們像是團結友愛熱于助人的好學生嗎?” 她這邊心急如焚,他們卻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模樣,照這個情形下去沒等她叫來人,黃花菜都涼了,縱使沈安有一手,但也架不住人多啊,怕是要被那群社會青年打廢了。 白晗煩躁地“嗤”了一聲,似乎懶得搭理眼前的人,撩了撩粘膩的領子,抬腳就要走,林知念見狀連忙張手攔住,瞬間急中生智。 “那個,是這樣的,我是高二九班的,跟我們班班長約好了要去朝陽麻辣燙吃飯,樂容一個女孩子,不小心撞上那伙人就遭了,我剛剛只是不小心撞見了,他們就沖出來說要要抓我,我……” 忍著不耐的白晗抬了下眼皮,正眼看著林知念:“誰?” “啊?”林知念裝作茫然不知的模樣,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哦,樂容,徐樂容,她是我們班班長,人美心善,使命感強,一旦她看到我們班同學被打,是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白晗抿著唇,臉色更冷了,腳步一拐,匆匆地往巷子口趕去。 林知念一看便知是女主的威名奏效了,連忙跟上,身后的王澤語蠻不在狀態(tài)地喊:“不是,白晗你怎么突然如此熱心腸了?不去找你表哥了?哎哎哎,等等我,打架這種事怎么也得帶上我??!” 這個路口本就離巷子不遠,等他們趕來的時候就看見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面色陰狠,一腳踹飛了一個非主流社會青年,姿勢狠厲,氣勢如虹,奈何人多勢眾,冷不丁被人從背后甩了一棍,少年受不住力度往前踉蹌了一步,穩(wěn)住步伐后,一勾手拉人偷襲的人,又一腳狠狠地揣上對方的肚子,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疼得那人面色蒼白。 在場的社會青年幾乎都掛了彩,面色難看地怵著眼前這個少年。 這副情形,怕是要全軍覆沒了啊。 眼見戰(zhàn)績漸敗,做老大的橙頭社會哥,在眾多小弟夾擊的掩護下,大喊一聲壯膽,拿著酒瓶碎片沖上去就要往沈安身上扎。 白晗看著上火,暗罵了一聲,直接沖了上去,狠狠地勾住那人的脖子,朝著對方的關節(jié)窩猛地一踢,橙頭老大瞬間跪趴在地上,脖子被剛才拿一下勒得火辣,此刻正受不住似的捂著脖子干嘔。 男主出馬,一夫當關,勢不可擋,讓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一群人,瞬間沒了氣勢。 王澤語見狀也不好意思干看熱鬧,跟著沖了過去又揣又打地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殘兵弱將。 沈安身上的白色校服上衣已經(jīng)臟了,上衣的下擺還掛著一個腳印,眼角下被玻璃瓶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此刻正滲著血絲,他卻渾不在意,黝黑的眼,似冬日下的潺潺流動的冰泉,帶著冷冽的氣息,一腳踩在橙頭男拿著酒瓶子的手上,玻璃渣子扎進橙頭男的手,痛得他哇哇大叫。 沈安眼底戾氣愈重,開口的聲音卻很平靜,倒叫人有種心底發(fā)毛的感覺。 他說:“如果你有腦子,這件事到此為止?!?/br> 王澤語踹了幾個躺在地上的紅橙黃綠青藍紫人:“染了個雜毛就想學人家做地痞流氓,這不上趕著找教訓嗎?還不快滾,等著我們請吃飯呢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