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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剮他一眼,“回宮?!?/br> —— 毓慶宮。 外頭的人來稟,說小爺乘了五爺?shù)鸟R車回來,太子妃不禁生出點點疑惑,“爺沒跟著一道?” 全嬤嬤也覺得奇怪,“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br> 弘晏蹭了五叔的車,甜甜地同他告別,繼而目標明確地往正院奔去。太子回宮之時,只聽正院一片笑聲,伴隨著兒子的撒嬌,福晉笑吟吟的:“有了弟弟meimei,額娘當然不會忘記元寶。” 不知臭小子繼續(xù)說了些什么,福晉不贊同道:“阿瑪怎會無緣無故地打你?額娘絕不允許?!?/br> 太子:“……” 這下好了,連教訓都不能教訓,他重重咳了一聲,板著臉走進里間。 弘晏打過預防針,心滿意足地同太子妃說晚安,扭頭瞧見太子,驚訝一瞬,笑容滿面地打招呼:“阿瑪,您回來啦,兒子這就回小院洗漱,您和額娘好好聊。” 眼睜睜瞧他一陣風似的遠去,太子面色一青,他還想問呢,孤怎么就比不上舜安顏了? 這個問題如鯁在喉,今晚怕是睡不安穩(wěn)。 轉頭望向榻上的太子妃,太子眼神一飄,忽而若有所思,揮揮手叫全嬤嬤她們退下,繼而清了清嗓子,溫聲道:“福晉?!?/br> 太子妃頓了頓。 元寶同她說,阿瑪沒喝多少酒,瞧這反應,怎的有些不對勁?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太子圖窮匕見:“你覺得,舜安顏此人如何?!?/br> 這是個正經(jīng)問題,太子妃思慮一瞬,道:“今兒沒有參加婚宴,但往日臣妾見過額駙幾面。長得高挑俊秀,加上由皇瑪嬤挑選,汗阿瑪拴婚,品行自然無可挑剔……” 說罷笑了起來,“不是爺同我說,他對溫憲一見鐘情,是個極為罕見的俊才?既是情深,兩人般配得很?!?/br> 通篇都是不重樣的夸贊,太子面色變了又變,心情呱唧一下掉到谷底。 見福晉并沒有領悟他的深意,太子強自平靜下來,繼續(xù)暗示:“你可羨慕溫憲?” 爺?shù)膯栐捲桨l(fā)奇怪了。太子妃揚眉看他,好笑道:“羨慕作什么?眼見一段金玉良緣,做嫂嫂的唯有高興的份兒,爺難道不是?” 是,怎么不是。 太子吃了一顆定心丸,嘴角瀉出一抹笑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暗示從而轉為明示:“舜安顏情深,孤比之如何?” 太子妃:“…………” 太子妃眉心一跳,胤礽要么腦子撞壞,要么撒酒瘋來了吧。 她沉默得有些久,久到太子心涼了半截,笑容消散得無影無蹤,沉聲道:“福晉直說便是,不必同孤見外。” 這是一定要她回答是或不是了。 太子妃為難起來,堂堂一國儲君,同不到二十的妹夫比什么比?何況這也沒法比,二人所處的階段不同,單說新婚之時誰更情深,爺自個不知道?那不是降等打擊么。 太子妃深以為丈夫腦子壞了,想讓太醫(yī)過來瞧瞧,忽然間,肚腹隱隱的陣痛傳來。 她不是頭胎,生弘晏時已然有了經(jīng)驗,霎時反應過來,這是發(fā)作了,要生了。 她淺淺吸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的慶幸,孩子來的時機恰恰好。繼而斷斷續(xù)續(xù)道:“爺,讓全嬤嬤進來。傳太醫(yī)穩(wěn)婆,臣妾肚子疼……” 太子面色大變,哪還記得什么情不情深?頓時慌張起來,順著她的話應下,“孤這就去,孤這就去?!?/br> 一邊喚人,一邊拔腿往外跑,因著突如其來毫無準備,渾身漫起微微的熱汗,涼風一吹,這才冷靜了些。 回過神來,緊張慌亂的同時,泛起一絲竊喜,一絲懊惱。原來福晉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怪他,是他魔怔了。 孤在福晉心里頭的地位,那還用說?? …… 正院燈火通明,全嬤嬤有條不紊安排起諸項事務,不到片刻,弘晏踢踏著鞋,氣喘吁吁地跑來。 瞧見太子在簾外來回走動,神色焦急,時不時往里看上一眼,像要沖進去一般,弘晏的圓臉蛋盛滿擔憂,忍不住問:“阿瑪,額娘怎么樣了?” “太醫(yī)說一切都好?!?/br> 太子下意識回答,忽而想起來什么,瞅著他道:“夫妻之間的事兒,你不懂,卻盡會胡說。” 弘晏腦袋冒出一個問號:“?” 太子微微一笑,略帶炫耀:“孤贏了?!?/br> 第98章 生產 一更 太子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弘晏腦袋里的疑惑愈發(fā)深了。 如此緊張的情形之下,他不忘抬起頭,仔仔細細掃描阿瑪周身,生怕阿瑪同李大總管一樣,出現(xiàn)【腦補過度】的紅箭頭,遺憾的是,沒有。 唯有一個心跳速率過快,超出正常水平,但弘晏覺得自己也有這個癥狀,于是收起疑惑,不再在意贏不贏這回事,乖乖站到太子身邊,瑞鳳眼一眨不眨,伸起脖子往里探。 里間。 太醫(yī)候在屏風外,瞧見宮人出入有序,井井有條的場面,微微頷首,暗贊一聲。 不論嬤嬤還是產婆,皆屏息細語,凝神以待,抑住忙亂,沒有高聲喧嘩之人。太子妃娘娘胎位極正,懂得收氣,也懂得何時使力氣,他這心便放了一半,只等小阿哥或是小格格順利降生,高高興興領賞去。 有皇長孫殿下在前,太子妃娘娘沒有生男生女的隱憂,不論如何都是大喜。能搶下安胎這個活兒,不知有多少同僚艷羨于他,想到此處,太醫(yī)頗為自得,反倒變得更為專注,豎起耳朵聆聽動靜,生怕錯過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