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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是住在2106,于是就拿著她的房卡往隔壁走了過去,哪知門卡刷了好一會兒,都不見開,底下夏暄和抬頭看他:“吶,你亂按人家房門干嘛!” 陳述白:??? “我去打個電話叫前臺再開一間房?!?/br> 說著,他往前走,夏暄和也往前走,他坐到溫莎椅上打電話,夏暄和直接躺到了長沙發(fā)上。 “您好,我這邊需要再開一間房?!?/br> “抱歉,先生,今晚由于樂園舉辦大型活動,酒店套房已經(jīng)爆滿了?!?/br> 陳述白一抬眼,就看到夏暄和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枕頭就睡,姿勢扭捏,第二天醒來絕對腰酸背疼的那種。 他闔上電話,雙手環(huán)胸走了過去:“起來。” 夏暄和:呼呼呼。 陳述白太陽xue發(fā)疼,大半夜敲誰房門不行,敲他的。 “去床上睡?!?/br> 他話音一落,夏暄和眼睛果然動了動,但緊緊抱著枕頭:“那你睡沙發(fā)?” 陳述白:呵呵。 都給他安排好了。 “趁我沒改變主意前?!?/br> 夏暄和一聽,能屈能伸,能睡能醒,眨眼工夫就鉆進了被窩里,白色曳地睡裙跟這白色被單,完美融合在一起。 陳述白沉沉地深吸一口氣,煩躁地拿過毯子鋪到沙發(fā)上躺下,剛闔眼,就聽床頭窸窸窣窣的聲音,抬眸,就看到一只纖細的手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去夠床頭燈。 兩人四目相視,夏暄和愣了下,“不、不能關(guān)燈睡嗎?” 陳述白眼瞼微微斂著,沉默了一息,才道:“關(guān)吧?!?/br> “啪。” 四周瞬間陷入了黑暗,視覺毫無用武之地,只剩聽覺,還有,嗅覺。 夏暄和窩在被子里,嗅了嗅,忽然說了句:“陳述述,你的被子,怎么是香的?!” 陳述白揉了揉太陽xue,“你再不睡我就把你丟到走廊外面?!?/br> 說完,那頭果然沒有聲音了,他這才轉(zhuǎn)了個身,試圖在這逼仄的沙發(fā)里放下上半身,然而徒勞無功。 “述述……” 忽然,大床那邊又傳來弱弱的聲音,陳述白雙手環(huán)胸,他懷疑夏暄和是睡飽了,中途驚醒就興奮,也不想讓別人睡。 于是,他干脆不回答,這樣她一會無聊就自顧自睡了。 “咦,你真的睡了嗎?” “……” “那我可以拿你手機用一下嗎?” “夏暄和,熬夜玩手機,眼睛不想要了是嗎?” “噢~你沒睡?。 ?/br> 陳述白睡得著才奇怪! 這時,夏暄和從床上坐起身,“我還是第一次跟男人單獨睡在同一個房間里?!?/br> “別亂講?!?/br> 陳述白咬牙說了句,想了想實在不妥,這夏暄和萬一隨便說出去,清譽這種事太要緊了,忽然想到她剛才說的拿手機,于是伸手從桌上摸索了下,很快就掀開手機,滑動了一下,撥了個號碼出去。 然而,所有人都睡死了。 “我叫前臺上來,給你開陳西琪的房間,你從那里出來,門肯定沒反鎖?!?/br> 這時,夏暄和幽怨地說了句:“我要是能在那里睡飽,我還出來干嘛?” 陳述白:“……” 說完,就見她躺回到床上,背過了身。 本來還有點睡意的陳述白,現(xiàn)在是徹底讓她那句話給搞清醒了,現(xiàn)在是半夜三點,開車都屬于疲勞駕駛…… 等等,車! 他要不回車里對付一晚吧。 這么一想,趕緊就從沙發(fā)上起身,夏暄和腦袋從被子上冒出來:“你要出去嗎?” 陳述白披上外套,從桌上拿過車鑰匙:“你趕緊睡,我有事,今晚就不回來了。” 夏暄和眼睛一瞇,忽然來了句:“噢,你是要去找小卡片嗎?” 陳述白:??? “小、卡、片?!” 夏暄和點了點頭,指著門道:“以前住酒店的時候,門縫底下都會塞的啊,而且上面有電話號碼耶,你剛才不是打電話嗎?找房間。” 陳述白猛一清醒,氣得把房間的燈都拍亮了:“你看清楚了,門底下沒有!” “你別生氣嘛!找一找說不定……” 夏暄和說著,就真去拉床頭柜的抽屜了。 結(jié)果這一拉還不要緊,她指尖在里面摸索了下,眼睛亮亮道:“這是什么!” 陳述白看到她高興地抓了個東西出來,煩躁地瞥了眼,結(jié)果這一看—— “你給我放下!” 夏暄和看著這個小盒子,上面寫的是英文,“杜蕾……” “啪!” 小盒子讓陳述白抓走了。 “撲克牌嘛!我們可以打撲克!” 陳述白抓著這盒避孕套,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臉色讓這房間里的燈照得發(fā)沉。 “夏暄和,你幾歲?” “十六啊!” 十六歲,按正常人生軌跡來說,這會應(yīng)該念高一,生理課沒有的話,生物課應(yīng)該知道吧! “這個東西,不到成年,不能碰?!?/br> 說著,又覺得有點不嚴謹,“成年了,也要謹慎,因為很危險。不對……” 陳述白抓了抓脖子,這么說更不嚴謹,避孕套怎么能是危險,它可是一種保護啊! “危險?!” 夏暄和眼睛又往垃圾桶上看了過去,陳述白覺得這丫頭真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天天就知道訓(xùn)練,怕不是把所有智商都用在了跳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