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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采訪席的路上,陳述白瞥了夏暄和一眼,雙手環(huán)胸道:“你跟李川嶼,很熟?” 夏暄和仔細(xì)想了想:“什么程度叫很熟?” 陳述白以為她會直接說“不熟”,沒想到還嚴(yán)謹(jǐn)起來了,“他多大了?” 多大? 夏暄和愣了下,她怎么知道…… 陳述白見她小模樣,直接斷定:“看來不熟?!?/br> “那你多大?” 夏暄和忽然問他。 陳述白:??? “你不知道?” 夏暄和紅潤的小舌頭舔了下嘴唇,她忽然發(fā)現(xiàn),陳述白對她了如指掌,但她對陳述白…… “我記得你比我大八歲……但是,我不知道你的生日,如果過了,那現(xiàn)在可能大九歲……” “沒過?!?/br> 陳述白脫口道,抬手扶了扶白色棒球帽沿:“九月1日?!?/br> “哈?” “我的生日?!?/br> “噢。” 夏暄和跟在他身旁,忽然,抬眸望他:“所以,你是在說,我們很熟嗎?” 一道電光火石穿過陳述白的意識,讓他不由自主地怔愣剎那,但很快便恢復(fù)厭世臉:“至少比李川嶼要熟?!?/br> 夏暄和點了點頭,踮起腳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如果誰要告訴我李川嶼的生日,我就捂住耳朵不聽?!?/br> 陳述白把她送到了采訪間,此時貝塔也讓茍教練給帶了過去,見兩個小姑娘并排坐在一起,陳述白忽然勾唇無聲一笑,他剛才跟夏暄和都說了些什么啊,簡直是,幼稚鬼。 仔細(xì)一回想,就更不由自主地扯起唇角。 “述白?!?/br> 忽然,站在一旁的茍教練朝他說道:“貝塔的mama,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等回國之后見面,也算是給貝塔的一份禮物吧?!?/br> 聽到這話,陳述白神色微斂,“這都是她應(yīng)得的?!?/br> 采訪室里,主持人問了一些平時訓(xùn)練的事情,還有得獎感言,奧運頒獎臺上沒讓你做的,都在這里做了,夏暄和忍著打哈欠的功夫,循規(guī)蹈矩地回答了幾個不出錯的問題,這也是在比賽前,跟茍教練對過的,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請教陳述白,不然分分鐘化身毒舌小公主。 主持人:“剛才我們在直播鏡頭里,還看到了本屆奧運會的自由泳選手李川嶼,我看你們合影的時候很開心,很多觀眾想知道,你們私底下是不是感情也挺不錯的?” 聽到這個問題,陳述白眉頭一皺,剛才跟茍教練說話的神情頓時沉了下去,“這個主持人怎么回事,奧運采訪都要挖這種新聞?!?/br> 一旁的茍海則神色輕松:“這有啥,咱們跳水隊跟游泳隊本來就是一家,這關(guān)系就跟前兩天變綠的水池一樣,跳水隊的綠了,游泳隊的也綠。” 陳述白:“……” “游泳隊的沒綠。” 茍教練擺了擺手:“意思是這么個意思?!?/br> 這時,坐在采訪室里的夏暄和,嘴角抿起一道笑:“沒有私底下,我們都是明面上的拉拉隊隊友?!?/br> 一句話,直接把大家的窺探變成明面上的光明磊落,也說明了李川嶼就是來當(dāng)拉拉隊的。 陳述白聽了心情舒坦了些,但一旁的主持人還要順著話題問:“那明天的自由泳比賽,你也要去給李川嶼加油助威嗎?” 夏暄和想到采訪前,茍教練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不管什么問題,微笑回答,微笑! 所以,她此刻臉上掛著一張微笑臉:“不會?!?/br> 直播間頓時震驚,主持人繼續(xù)道:“為什么呀,明天也沒有跳臺的比賽?!?/br> 夏暄和淡定回懟:“我是要去看三米板的決賽?!?/br> 神特么誰有空去看自由泳啊,看了又不能提分,臨大考還去看課外書,我還想不想打比賽了。 【暄妹好無情啊!】 【小小年紀(jì)居然能拒絕美色,要是我根本做不到!】 【可能就是因為年紀(jì)小,還不懂美色的可貴啊!】 【meimei事業(yè)心好重,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當(dāng)別人在追星的時候,meimei已經(jīng)在奧運會上升國旗唱國歌了!】 【粉了粉了,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 采訪結(jié)束后,夏暄和第一時間跟貝塔去食堂干飯,吃飽喝足后,就回奧運村倒頭睡,拿了雙人跳水金牌的快樂時效,就是能安穩(wěn)地睡一覺,畢竟過兩天就是單人十米跳臺了,緊張和焦慮在她睡醒后,再次覆了上來。 夏暄和推開了窗戶,房間朝西邊,此刻清晨時分,太陽的金色光澤鍍在每一道窗臺上,就連林蔭道上的每一棵樹,以及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都享受到了光的愛撫。 里約熱內(nèi)盧臨近海灣,熱帶草原氣候讓它們永遠(yuǎn)溫暖,就連光都帶著海水薄薄的光斑,愜意而熱情。 夏暄和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纖細(xì)的足尖套了黑色細(xì)帶綁著的涼鞋,走下樓時,渾身散發(fā)著輕盈的光澤。 而此時,她一路從奧運村小跑到門口,準(zhǔn)備坐車去看今天的三米板決賽,一路上帶起空氣中流動的光圈,經(jīng)過的攝影師都忍不住給她拍了幾張照片,這個在十米跳臺嶄露鋒芒的女孩,誰人不識。 可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卻不見擺渡到跳水館的車,于是心急地看了眼手表,她是算好了時間的,堪堪能趕在比賽前二十分鐘進(jìn)場,其他跳水隊的隊友因為沒有比賽,就一直呆在比賽館,貝塔則睡不醒,而且她接下來沒有比賽了,睡覺前就說第二天下午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