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
可是不搞清楚她會憋死吧,萬一可能,他們沒有關(guān)系呢,這個時候八點(diǎn)了,說不定,李川嶼只是早上剛好有事,來找了jiejie,說完就走,多簡單的事,只要jiejie解釋他們沒有關(guān)系,自己肯定毫無條件地相信! 就在她站在酒店走廊里抓頭發(fā)時,鼻翼間忽然飄過一陣香氣。 再抬眼,是一位女送餐員端著早餐經(jīng)過,最后步子停在了隔壁房間。 夏暄和眼睛一瞇,“等等。” 眼前這位穿黑絲包臀裙,散著長波浪頭發(fā)的年輕女人,有些錯愕地看向夏暄和。 “早餐給我吧,我認(rèn)識里面的那位先生?!?/br> 讓她逃避一下。 “送餐是我們的工作?!?/br> 這個西方女人笑著拒絕,夏暄和卻笑不出來,因為人家那件白色襯衫的紐扣,在胸口處快扣不住了,仿佛隨時都要崩開。 夏暄和抓了抓褲腳,只好讓開一道,讓她按門鈴,哪知這位女士直接從托盤上抽出了一張門卡,“滴”地一聲就開了鎖。 夏暄和瞳孔一睜—— 這、這! 這個酒店還能再安全一點(diǎn)嗎! 眼看著這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端著早餐走進(jìn)了房間,空氣里還泄著一陣香水味,讓風(fēng)一吹—— “阿嚏!” 房間里,陳述白在床上敲鍵盤的動作一頓,“小暄?” 夏暄和吐了吐舌頭,腦袋冒進(jìn)了房間門邊,就看到女人在床上架起了小桌,幫陳述白把早餐都放好了。 “早上好啊,我路過的?!?/br> 陳述白按下早餐托盤,不知道跟服務(wù)員說了什么,就見她雙手疊在身前,朝他略是一彎腰。 夏暄和站在門邊看得很清楚,她的衣服都那樣了,還彎腰! 光是想象里面的風(fēng)景就血壓飆升! 然而眨眼間,那個女人就從房里走了出來,夏暄和縮在邊邊,剛要退出去,就聽里頭傳來聲音:“小暄,你進(jìn)來。” 夏暄和有些不情愿,腦子里亂亂的。 陳述白昨晚胃疼,今天必須吃點(diǎn)早餐才能用藥,否則一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喝熱水吧,我給你燒開了?!?/br> 陳述白見她低頭皺眉,下巴朝吧臺指了指。 夏暄和卻沒聽,徑直走到床邊,因為床很大,陳述白坐在中間,她要靠近只能曲起膝蓋壓到床上,半個身子探去,掌心才能摸到他的額頭。 陳述白只覺額頭一涼,眼瞼微轉(zhuǎn),睫毛就觸上了她的手心,癢癢的。 “好像退燒了。” 陳述白放下水杯,垂眸看她:“用手量,準(zhǔn)么?” 夏暄和:“你都開退燒藥了,肯定能降下去啊?!?/br> 于是,就甩了甩手,往吧臺走了過去。 陳述白摸了摸額頭,心道,之前不是說用額頭量才準(zhǔn)的嗎? 然而此時的夏暄和有些心煩意亂,腦子里捋了捋這幾天的細(xì)節(jié),發(fā)現(xiàn)李川嶼的出現(xiàn)不僅頻繁還詭異,導(dǎo)致網(wǎng)上冒出了關(guān)于自己和他的CP話題,但她之前只當(dāng)是網(wǎng)友的樂趣,等比賽過后,熱度一降,誰還磕啊。 只是,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光—— “昨晚,你為什么會跟李川嶼一起出現(xiàn)?!” 陳述白端著牛奶慢條斯理地喝著,“剛好碰上,怎么了?” 夏暄和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他:“然后你就上車了,我jiejie就沒上車!” 她越想越不對勁—— “在車上你不讓我打電話!是不是不讓我找我jiejie!” “是。” 得到這個答案,夏暄和感覺五雷轟頂,“陳述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跟那個李川嶼是一伙的是不是!” 陳述白被她突然的憤怒震得手里的牛奶微微蕩漾,“誰跟他是一伙的。” “你知不知道,他肯定是騙我jiejie的!他今天早上,他——” 陳述白切了口吐司,細(xì)嚼慢咽地,寬闊的后背靠在床頭上:“他今天早上從你jiejie的房間里出來。” 夏暄和頓時一怔,她剛才還想著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你、你給我閉嘴!你不準(zhǔn)說出去!” 陳述白眉梢一挑,看向她時,眼波微微流轉(zhuǎn):“還真是啊?” 夏暄和愣了下,什么,他是猜的?! “你、你別瞎說!” 她已經(jīng)氣死了,現(xiàn)在貝塔知道了,連陳述白也知道了,jiejie的聲譽(yù)怎么辦,李川嶼這個死渣男! 陳述白氣定神閑:“我沒瞎說,我就是猜了一下?!?/br> 夏暄和要哭了,她剛才直接坐實了,她對不起jiejie…… 嗚嗚嗚! 陳述白看她扁起嘴,眼睛往下耷拉,忽而笑了聲,“夏暄和啊,你對你jiejie,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br> 夏暄和瞳孔一怔,他這話,是把jiejie看成什么人了! 步子往后退了退,眼眶里蓄著水光,直直地看著他:“陳述白,我對你也一點(diǎn)都不了解?!?/br> 就在他錯愕之際,夏暄和拔腿便往外走了,不過雖然看起來氣沖沖的,但到底是幫他把門關(guān)上了。 “哐當(dāng)!” 陳述白手里的刀叉往桌上一甩,這個李川嶼跟夏暄清的事,怎么就扯他身上了! 他剛才是說錯了什么話么,這丫頭前一秒還來給他探體溫,下一秒就氣哭哭地走了。 陳述白越想越不對,直接下了床,套了外衣便拉開了房門,只是“夏暄和”的字還沒念出來,就看到小姑娘進(jìn)了夏暄清的房間,還是抱著她埋頭進(jìn)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