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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還握在手里的手機震動出聲,在無限耀眼的煙花中,她聽到那一聲低沉優(yōu)雅的音線: “夏暄和,十八歲生日快樂?!?/br> 她心跳不止,被這一幕幕不斷亮起的花火燃起了笑顏,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接掉落下來的星光,“我的房間在三層,最靠近東邊的落地窗?!?/br> 寬闊的平地上,此時男人的身上披著星光落下的碎金,聽見她的話時,抬眸朝不遠處的夏宅望去。 “嗯,看到了。” 他的聲音在寒冷的夜里透著潺潺笑意,最后淹沒在這一片星光墜落中。 - 農歷新年的假期只有幾天,夏老太太覺得夏暄和還沒把被子捂熱,人就要回國家隊里集訓了。 而夏暄和剛回到訓練館,拿了茍教練給的紅包后,就跟他說了句:“我想今年入學?!?/br> 茍海:????。?! “那、那去哪兒,決定了?” 夏暄和:“清華。” 聽到這個答案,茍海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面試的材料自己準備好,我給你聯系招生辦?!?/br> 得了茍教練的話,夏暄和便放心地繼續(xù)去訓練了,現在天氣還冷,這些大的小的孩子都一頭往水里扎,這要是松懈了半分,年輕的就得往前撲了。 想到夏暄和的選擇,茍海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嘆氣。 就怕一旦耽誤了,后面想趕上來就沒那么容易了,但私心來說,還是希望她能適齡入學,跟上大家的節(jié)奏。 “嘟嘟嘟~” 茍海正琢磨著夏暄和入學的事,放在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述白啊,好家伙,這會還沒過元宵呢,打電話約我吃飯,是不是想匡我的紅包?。 ?/br> “你不給也行,反正我也說不出什么吉利話。” 茍海:“……” 心累了。 陳述白自從奧運會結束后,就正式交接了國家隊的工作,兩人也許久未見了,加上都很忙,今兒總算是抽出了時間碰面。 一杯燒酒進肚,茍教練昔日的六塊腹肌就是這么吃沒的。 兩人來了一家居酒屋,因為天冷,茍海說想要吃點烤rou,陳述白自然不會自己動手,于是就折衷,找了家有人來烤的店。男人身形挺闊,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肖說,就聽茍教練在那里講。 先是說了陳述白走了之后隊里來了什么新人,孩子們的表現如何,誰又退役了,總之拉拉雜雜后,他酒過三巡,單手托著腮,臉色泛起了坨紅,嘆了聲,道:“欸,小暄這孩子,說她要去上學了?!?/br> 陳述白端酒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道:“去哪兒?” “清華?!?/br> 酒瓶重又給茍海倒?jié)M,“不錯?!?/br> “不錯個什么呀,雖然咱們不能拘著孩子,畢竟她現在的成績已經是十米跳臺的全滿貫了,但不是還能跳么,再晚兩年……” “再晚兩年,就下一屆奧運了?!?/br> 茍海:“……那不是還有世錦賽,大獎賽,亞運會,全運會……” 陳述白:“你怎么知道她兼顧不來?!?/br> “我是怕她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繞了眼!” 聽到這話,陳述白低沉地笑了聲,“以她的出身,要迷眼的話,早就迷了?!?/br> 茍海:“你不知道,跳水是夏暄和爺爺的心愿,老人家對我們國家的體育事業(yè)貢獻很多,這小丫頭也真是很爭氣,就她這股韌勁,沒什么事辦不成?!?/br> “我看過她的招生簡章,雖然沒有筆試,但是面試流程也不簡單?!?/br> 茍海聽陳述白這話,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敢情你跟我不是一邊的啊?!?/br> 陳述白又給茍海倒了杯清酒,“什么時候面試?” 茍海飲了一口,只覺齒頰生香,果然是好酒,想到是陳述白買的單,心里就暢快了些:“我聯系的招生辦說下個月的13號?!?/br> 陳述白略一垂眸,沒再說話,對面的茍海見他不倒酒了,索性自己來,“你最近怎么樣,工作的事情我就不問啦,反正我也不懂,什么時候不用我給你發(fā)紅包啊?!?/br> 提到結婚,陳述白臉色就沉了沉,“茍教練,如果下次還想我請您吃飯的話,就不要提了?!?/br> 茍海:“……” 現在這些大齡單身漢,脾氣都這么燥的嗎?? - 夏暄和因為要準備入學面試,每天除了訓練外,還要回來學習,絲毫沒有大賽結束后的輕松,反而更忙碌了。 陳西琪和林瑞雪都沒有打算適齡入學,還給她說了一個例子:“之前咱們有一個師姐,就跟你一樣,奧運會拿了金牌后,就退役去上大學。結果上了兩年,又重新歸隊要參加奧運會了。你曉得,廢了兩年的功夫要重新撿回來,還要跟比自己更小的運動員競爭名額?!?/br> 夏暄和:“那后來呢?” 陳西琪:“咳,拿了金牌。” 夏暄和:“所以啊,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原來退役之后,還能重出江湖,而且我只是去上學,又沒有要停掉訓練,清華也有跳水隊……” “什么!你要去清華跳水隊了?!人家都是從清華到國家隊,你倒好!” 夏暄和:“沒有,我日??梢匀ツ抢镉柧?,這不是有條件嘛,而且沒有課的時候我肯定會回來啊。再說了,現在講這些太早了,我還沒去面試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