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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一桶焦糖的……” 夏暄和扶了扶臉上的圍巾,根本沒預(yù)料到陳述白那語出驚人的功夫,她本來是想問自己可不可以吃的,怎么就變成她買單了! 服務(wù)員:“有大、中、小三種,小姐要多大的啊?” 夏暄和又看向陳述白,這次她直接問了句:“我可以吃嗎?” 而她這話,直接讓對面的服務(wù)員臉色一僵,“這、小姐您買的爆米花,還要問老師能不能吃啊?” 夏暄和眼睛彎了彎:“是??!” 服務(wù)員:“……” 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可以這么卑微?。?/br> 陳述白單手插兜,說了句:“大的。” 夏暄和一聽,頓時覺得吃爆米花有戲了:“我們要大的!” 服務(wù)員笑了聲:“小姑娘真好哄?!?/br> 夏暄和走到收銀臺結(jié)了賬后,就提著爆米花朝陳述白走過去,鼻翼間都是甜甜的香氣,讓她的小手忍不住伸進(jìn)去夾了一顆出來。 “洗手了嗎?” “啊?” 夏暄和看著手里這枚金燦燦的爆米花,猶豫了一下,就被陳述白接了過去,轉(zhuǎn)眼被他送進(jìn)嘴里。 “我沒洗手?。 ?/br> 陳述白從她手里拿過了爆米花桶,“洗手間在走道盡頭,去吧?!?/br> 夏暄和:??? 她的意思是,自己沒洗手,他居然就吃了那顆爆米花……自己是不介意的,但陳述白是個講究人。 從洗手間出來后,電影差不多開始了,陳述白訂的是最后排的位置,今天雖然是工作日,但放映廳里倒還是三三兩兩坐著觀眾,再加上…… 夏暄和看了下電影的名字,愛情片? 她又抬起眼皮去看陳述白,這不像是他會看的電影吧? 不過有爆米花,倒是能排遣無聊。 只是,她剛坐下,爆米花就讓陳述白放到了另一邊。 夏暄和:“……那個,陳述白……爆米花可不可以……” “這不是你買來孝敬我的嗎?” 夏暄和讓他一看,人就結(jié)巴了,“你、你說買大的啊……不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吃嗎?” “老師跟學(xué)生吃一桶爆米花,你覺得像話嗎?” 陳述白氣定神閑地一句話,夏暄和人都傻了,“你現(xiàn)在都不在國家隊工作了!你還拿身份壓我!” 男人十指相扣,放在腿上:“可以啊,剛才跟別人說是我學(xué)生的人,難道不叫夏暄和?” “……” 她抓了抓圍巾,放映廳里有些熱,她被陳述白的話說得有些招架不住,不就是一桶爆米花嗎! “那我就是隨口一說……” 畢竟他們倆的關(guān)系,自從陳述白脫了國家隊的工作后,也就剩一個鄰里關(guān)系了。 “隨口一說,清譽不保啊?!?/br> 此時電影已經(jīng)開始了,高頻的音樂聲外,陳述白的話輕輕地落在她耳邊,好像除了夏暄和,沒有人能聽得見。 “那……我以后就說,你是我鄰居?” 陳述白單手托腮,不說對也不說錯,只看著她問:“什么鄰居啊?” 夏暄和皺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我就說,你是我的鄰居哥哥!” 呵。 陳述白笑了聲,轉(zhuǎn)眸看向了電影大屏幕,將旁邊的爆米花拿到了兩人中間,說了句:“叫哥哥,也蠻好聽的。” 陳述白在家里排行老幺,頂頭兩個哥哥,估計從來沒讓人叫過一聲“哥”。 夏暄和見他眉眼帶了絲笑意,終于壯著膽子吃起了爆米花。 她也太難了,明明是自己花的錢。 電影播到了中途,夏暄和撐著下巴有些犯困,其實她不大喜歡看文藝愛情片,畢竟對一個運動員來說,速度和激情才是最熱血的! 而就在夏暄和眼皮要闔上去時,忽然,電影院里冒出了幾聲起哄,她不由好奇地抬起眼皮,入目是一座行駛在山野上的火車,風(fēng)景明媚,男女主再次因為編劇的手法,“很巧”地相遇了,兩人一左一右地隔著過道坐著,目光不得不對視了起來,除了搖晃吱呀的火車,還有兩人眼里的笑外,什么臺詞都沒有,而就在火車顛了一下時—— 兩個人忽然似受到了某種驅(qū)使,向?qū)Ψ娇苛私?,四目相視,情不自禁?/br> 夏暄和看得瞳孔放大,這就,親上了?! 前面發(fā)生了什么,這外國愛情片有點搞不明白啊! 但是還別說,這個風(fēng)景蠻好看的,鄉(xiāng)村田園風(fēng)。 夏暄和的手不自覺伸進(jìn)了爆米花桶里,碰巧陳述白的手也伸了進(jìn)去,指尖觸碰的瞬間,夏暄和平靜的情緒空間忽然被啟動了開關(guān)—— 在無邊的海面上,她好像再次看到一片,粉紅色。 夏暄和猛然轉(zhuǎn)眸看向陳述白。 此時他也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剛要收手,卻反被她握住了。 粉色的沙灘上,忽然掀起了海浪,像地平線的潮汐,朝沙灘傾斜而下,打濕了干燥的沙面。 白色的海浪,粉色的沙灘…… 她曾經(jīng)在觸碰陳述白時見過,但那一次顏色是很淺的,而且光線沒有這次那么明亮,遼闊,她甚至能感覺到海風(fēng)。 “好美啊……” 此時,陳述白看著夏暄和閉著眼睛,手卻抓著他不放,這算不算是,看電影,牽手了? “陳述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