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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自己寫話本會怎么樣。 許蘊靈聽了大半天的書,到后面都快昏昏欲睡了。轉眼到飯點,三個人喝了一肚子的茶,又吃了大半的糕點和瓜果,胃里撐的緊。離開茶館后,也不急著回去,沿著朱雀大街慢慢逛了起來,順便消消食。 許蘊靈一邊逛鋪子,一邊不動聲色地打聽朱雀大街店面價格,幾家下來,盤店所需的銀子和小二說的相差無幾。 許蘊靈摸摸荷包里的銀子,頓時又覺得囊中羞澀起來。 走出胭脂鋪的大門,許蘊靈抬眼看到了錦繡閣精致的牌匾。 許蘊靈想了想,一拍板:“走,進去看看!” 然而不等許蘊靈踏入錦繡閣,她的肩膀讓人撞了一下。 “大姑娘!”水蘭和清月連忙扶住她。 撞人的是個瘦小矮個的男子,他撞了人也不道歉,踉蹌了一下忽然快步走了起來。許蘊靈捂著肩膀皺眉,心思一動,她立馬往袖子里一掏。 空的! 她的荷包沒了! “我的錢讓他偷了!”許蘊靈臉色一變,胸口一股無名火騰得升了起來。 她剛還在為沒錢犯難,沒想到轉眼間,她僅剩不多的存款就被人偷走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蘊靈心態(tài)有點崩,她咬咬牙,飛快地拿帕子蒙住臉,然后拔腿就追:“搶劫!抓小偷?。 ?/br> 水蘭和清月兩個人有點懵,遲了半拍,兩人才反應過來。一看許蘊靈已經跑出了人群,跟著小偷越跑越遠,水蘭和清月頓時頭皮發(fā)麻,熟悉的驚悚感再次涌上心頭。 大姑娘又來! 水蘭和清月匆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不忘幫忙喊抓小偷。 瘦小矮個偷東西第一次遇上硬茬子,他跑了半條街,回頭一看,后面的小姑娘居然還在追! 他怨念得不行。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不學女紅竟學得逃命嗎?! 恰好前面有個胡同口子,他咬咬牙,奮力往那兒跑。 瘦小矮個跑得累,許蘊靈跟著也快虛脫了,眼看小偷即將鉆入胡同,她心里一涼,知道他進去了自己估計是找不回銀子了。胡同里七彎八繞,她更加抓不到。 許蘊靈頹唐,已經是放棄狀態(tài),腳步也慢了下來,她摘下面紗,一邊用力平復呼吸,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小偷轉進胡同。 然而下一瞬,她忽然看到有個像球的物體從身側飛快擦過,猶如箭矢般一下?lián)糁辛耸菪“珎€的后背。巨大的慣性沖的小偷飛撲著滾了出去,最后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哀嚎。偷的荷包也散了一地。 一個年輕男子騎著馬溜溜噠噠地走到了小偷身邊,利落地翻身下馬,彎腰將一堆荷包撿了起來。 他朝許蘊靈望了眼,而后向她走來。 一系列變故發(fā)生的突然又迅速,許蘊靈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直到男子走到她面前。 青年身形頎長削瘦,著一身軍中藍色校服,面容清雋,氣質溫和。他抬眸看了眼許蘊靈,修長白皙的掌心攤開,聲音朗潤猶如春風:“你的荷包?!?/br> 許蘊靈眨了眨眼,很快端起自己的儀態(tài),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鬢發(fā),而后拿回了自己的荷包。她朝青年盈盈淺笑,頷首道謝:“多謝你?!?/br> 青年抿了抿唇,并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眼神復雜地看著許蘊靈。 許蘊靈笑容不變,內心卻疑惑。 這個人認識她? 青年沒有動作,許蘊靈一顆心惴惴,她想了想,遲疑地開口:“您還有事嗎?”停頓了下,小心地試探,“還是說,我們認識?” “你不記得我了?”男子聞言果然皺起了眉,認真地注視著她,慢慢道,“我是姚清微?!?/br> 姚清微? 許蘊靈一怔,一下就想到了姚家。 難不成是忠國公府的人? 這個問題不等她證實,水蘭和清月已經趕到,她們看到許蘊靈,還有她面前的男子時,皆是一愣,齊齊出口:“表少爺?” 第27章 表哥 · 水蘭和清月的一聲表少爺喊出來, 許蘊靈立馬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眼前的青年是忠國公的大公子,今年剛升官,現(xiàn)在軍中擔任參將的職位。 小說里, 忠國公府的存在感很低,姚氏嫁給許康輝時, 忠國公府就已經在走下坡路。 到了惠元四十五年, 先帝還是太子時,與當時的二皇子爭奪帝位到了關鍵期。姚家二爺也不知怎么回事,開始與二皇子交往從密,此惹了先帝忌諱。 即便后來中堂驚變, 老忠國公與姚家大爺站在了先帝一派, 可因為姚二爺, 先帝登基后,姚家并不被重用,只余一個爵位。 忠國公府有名無實, 逐漸落末下去。許康輝當時身為先帝的親信, 自然選擇與姚家劃清界限,就是姚氏去世,也沒有請忠國公府的人來悼念。 原主在姚氏在時倒經常去忠國公府玩, 可那會兒年紀小不記事, 很多事很多人在許蘊靈的記憶里已經模糊。 書中唯一有過一次聯(lián)系便是穆文帝登基那陣。老忠國公去世, 姚二爺發(fā)配昌嶺縣,姚大爺襲爵得朝中啟用,在戶部任一個小官,嫡子姚清微憑本事進入了五軍都督府擔任都事, 姚家才稍有起色。 姚大爺?shù)胗浶∶昧粝碌呐畠?,派姚清微來許府探望過多次, 卻被蘇氏攔了下來。蘇氏為了杜絕許蘊靈接觸姚家而給自己帶來隱患,婉拒了姚府,并且暗中給許蘊靈洗腦姚家是叛黨亂臣,有牽扯是要誅九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