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話 再度起航
書迷正在閱讀:九州封尊、強(qiáng)取豪奪:二少,求放過、權(quán)妃傾天下、我真不是關(guān)系戶、周全、情感隔離打壓記、失憶后,我被偏執(zhí)秦少叼回家了、今日宜zuoai、[GB女攻]搞了只狗狗結(jié)果才高三、零度gl
武滅來時把凱多拉的天空轟穿了一個洞,現(xiàn)在要走只需原路返回。 一條巨大的金光手臂從地下升起如一棵巨樹不斷朝天際生長,巨掌上的乘客除了武滅本人,還有兒子武禪以及他的眾多朋友。 靈質(zhì)體的巨掌是半透明的,恐高的人根本不敢往下看一眼。巨掌穿過好似隧道的大洞,前方猛然變亮,眾人破土而出回到了真正的地面,穹廬之中烈日當(dāng)空。 一支武裝車隊在大洞旁保持警戒,以及一匹比駱駝還高大的赤紅巨馬。 二十名護(hù)衛(wèi)到武滅之后整齊劃一地站成兩排。 “尊主!” 接著對向武禪標(biāo)準(zhǔn)的四十五度行禮:“大少爺!” 這是武家尊主的親衛(wèi)隊,由修習(xí)銳金咒的外姓人中的佼佼者組成,對武禪雖然恭敬,只聽武滅一人調(diào)遣。那頭肌rou虬結(jié)的赤色巨馬便是武滅的坐騎“赤貅”。 武滅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回武家。給你留四臺車,夠嗎?” 武禪說:“夠了?!?/br> 武滅不再多言,騎上巨馬揚(yáng)蹄而去,碩大鐵蹄狠狠地釘踏地面,發(fā)出雷電鑿擊般的聲響,眨眼間竟已在百米之外! “大少爺保重!” 親衛(wèi)隊上車,緊隨尊主而去。 武禪對眾人表示歉意:“我父親這人,向來沒有禮貌?!?/br> 馬喪說:“沒事的。令尊要是真與我們說話,反而會讓我們惶恐。” 馬喪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眾人與武禪相識一場,卻不意味能沾他的光成為了不起的人物,在天下第一霸者眼中仍和普通路人沒有區(qū)別,根本就不會奢望聽到“有空來府上做客”這種客套話。 眾人上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遠(yuǎn)離這座大洞。 連桃嫣都不知道大洞的具體位置是哪,所以車隊只能單純的往北而去,幸運(yùn)的是不久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城際列車的鐵軌,便沿著鐵軌前進(jìn)。 夜幕降臨,車隊在荒野中扎營。車斗里有防火布,圍成一個安全區(qū)域。 宮甜甜幾乎全程保持沉默,如果不是羅洛保證宮雷震天沒有性命危險,恐怕她早就情緒崩潰了。 武禪本想安慰她,但畢竟擊暈宮雷震天是他父親武滅,在加上當(dāng)年逼她父親宮京生自廢修為的舊賬,武禪真的不好意思開口。 除了仍在昏迷中的宮雷震天,小隊中還有一個重傷者——楚狂。 鐵戰(zhàn)馬三人組知道是桃嫣配合武禪把他們從拍賣會中救出,再加上親眼目睹她在武禪的槍下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于是商量決定將舊仇一筆勾銷。 下午的時候楚狂接受了桃嫣施展血秘術(shù)的治療,在羅洛的配合下療效更佳。 “你全身骨頭已經(jīng)修復(fù)到只剩裂縫,明天一早你應(yīng)該就差不多完全正常了。” 羅洛給楚狂檢查完畢。 “謝謝,老弟。”楚狂說。 “別客氣,我應(yīng)該的。”羅洛說。 “那我呢,我可是主治醫(yī)師?!碧益陶f。 在楚狂接受治療之前,雙方恩怨已經(jīng)一筆勾銷,接受之后,就等于鐵戰(zhàn)馬反欠桃嫣一個人情。 “我下午就謝過了?!背窨桃獗荛_桃嫣的目光。 桃嫣知道楚狂對自己沒有解開心結(jié),也不勉強(qiáng),笑瞇瞇道:“你謝不謝無所謂,反正你傷好了,我小夫君就高興。他高興,我就高興?!?/br> 武禪說:“你能不能別這么稱呼我?!?/br> 桃嫣假裝哭腔道:“出了凱多拉就過河拆橋,你是不是想賴掉對人家的承諾?!?/br> 武禪說:“我又不是趕你走。” 桃嫣說:“你當(dāng)然趕不走我,畢竟連武尊主都認(rèn)可了我的存在?!?/br> 武禪說:“你不能把他的話當(dāng)真。你也看到櫻依的下場?!?/br> 桃嫣說:“真沒想到議會長老竟和武尊主有過一段,你說櫻依她老人家死沒死?” 武禪說:“應(yīng)該沒死?!?/br> 桃嫣說:“我也猜沒死。不過我要是告訴她我叫武桃嫣,估計會把她立馬氣死。” 眾人:“……” 武禪說:“說過幾回了,別亂冠我的姓?!?/br> 桃嫣含嬌帶嗲道:“好好好,全依你,誰讓你是我的小夫君呢?!?/br> 武禪說:“……” 換平時聊到這種話題,“小田螺塘”這四位肯定會發(fā)揮聰敏才智地起哄,但此刻因?yàn)閷m甜甜的沉默,其余人也都沒有心情。 宮甜甜抱著白吱吱,慢慢撫摸它的頭。 武禪本想借著跟桃嫣說話緩和一下氣氛,顯然并無效果,他心中愧意更濃。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甜甜,對不起?!?/br> 宮甜甜別過頭。 “老大,我不生你的氣,又不是你傷的我哥哥。而且,我哥之前還想殺你,要道歉也是他跟你道歉?!?/br> 武禪寧可被宮甜甜捅一刀撒氣,也不想聽她這樣說。 桃嫣突然說道:“他醒了呦?!?/br> 宮甜甜立馬低頭看去,只見躺在自己身旁的哥哥果然睜開了眼,愣愣的看向星空。 “哥!” 宮甜甜搖他胳膊,“你有沒有怎么樣!” “有?!睂m雷震天仍看著天空,“我想死?!?/br> 宮甜甜快要哭了:“你干什么呀!” 宮雷震天說:“忍辱負(fù)重,日夜苦修,沒想到竟只是一個笑話?!?/br> 他彈簧般騰地一下坐直身體,直勾勾地盯著武禪,“到底怎么樣才能干掉你爹!” 武禪說:“我不知道?!?/br> 宮雷震天說:“沒關(guān)系,我還有機(jī)會。有吃的嗎?我餓了。” 他從自怨自憐到重振精神,轉(zhuǎn)變之快,讓宮甜甜以為他腦子被打壞了,又或者是因?yàn)榇碳ぬ缶褚呀?jīng)崩潰,反正肯定是不正常。 她著急道:“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宮雷震天揉揉她的頭:“怕什么,你哥可是要成為天下第一的人,怎么可能被一兩次失敗擊倒?!?/br> “真的嗎?” “真的?!?/br> 宮雷震天把整塊的餅干塞進(jìn)嘴里,“我一定會干掉武滅!” 宮甜甜破涕為笑:“我相信哥一定會干掉武滅!” 武禪雖然看著有人當(dāng)他的面立誓要干掉他的親爹,但他不僅無法生氣,反而有些慶幸。 “那我就送你們一句加油?!?/br> 夜里沒有僵尸襲擊,讓眾人安心休息了一夜。 天亮之后,車隊繼續(xù)前進(jìn),中午的時候抵達(dá)了c082新城。 但武禪沒想到的是,鐵戰(zhàn)馬的人草草完成補(bǔ)給,然后提出就此分別。 他們過去一直以自己殺掉煞妖的成績自豪,后來認(rèn)識武禪切身體會到什么叫人外有人。但像武禪這種強(qiáng)者,世上畢竟數(shù)量不多,他們多多少少滿足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態(tài)。可這趟凱多拉的意外劫難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刺激,先是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連普通的血族都無法輕松戰(zhàn)勝。后來又看到了武滅與櫻依的那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對比之下,他們?nèi)珧蒡霭忝煨 ?/br> 然而,人間走一遭,又有誰甘為蜉蝣螻蟻! “在你身邊久了,一切太順利,容易產(chǎn)生自己也很強(qiáng)的錯覺?!?/br> 馬喪說,“我們必須離開,經(jīng)歷最適合我們的磨練?!?/br> 武禪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 楚狂說:“當(dāng)鐵戰(zhàn)馬三個字,成為名動城邦聯(lián)盟的黃金招牌時!” 鐵戰(zhàn)馬的離去,宮甜甜竟是表現(xiàn)的最傷心的那一個,吃晚飯的時候吃著吃著就紅了眼圈。第二傷心的則是白吱吱,它其實(shí)一直都挺喜歡楚狂的。甘小乙當(dāng)然也難過,但他又很能體會鐵戰(zhàn)馬的心情。 宮甜甜對鐵戰(zhàn)馬的傷感剛過夜,卻又遭到了更大的傷感。 清晨。 宮雷震天表示要離去。 “哥,你要去哪!” “修行之處?!?/br> “具體是哪?” 宮甜甜追問。 武禪看向?qū)m雷震天手中的長刀,猜到了答案。 宮雷震天說:“雪山靈宗?!?/br> 當(dāng)他說出這四個字,武禪立馬明白,白朧,肯定沒有死。 宮甜甜說:“那你等我,我去收拾行李。” 甘小乙心頭一緊! 宮雷震天說:“不,我自己去?!?/br> 宮甜甜說:“憑什么!” 宮雷震天說:“就憑我是你哥!” 宮甜甜說:“不行,這次你別想甩下我。” 宮雷震天說:“雪山靈宗,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他摸著meimei的頭,口吻突然溫柔,“我們兄妹之間,至少有一個人應(yīng)該擁有想笑就笑的幸福?!?/br> 宮甜甜知道哥哥心意已決,不是自己所能改變,一下子流出了眼淚。 宮雷震天對武禪冷言道:“姓武的,你好好照顧我meimei,這是你武家欠我宮家的?!?/br> 武禪說:“我盡力而為?!?/br> 宮雷震天盯向甘小乙:“你?!?/br> 甘小乙立馬繃緊身體,站的筆直:“請吩咐!” 宮雷震天認(rèn)真道:“別讓我meimei因?yàn)閯e的女人流淚,男人,那更不行?!?/br> 甘小乙拔高音量:“是!” 桃嫣說:“作為搭檔,你沒什么跟我說的?” 宮雷震天說:“跟幾番試圖殺掉我的你沒什么好說的?!?/br> 桃嫣說:“真是無情。” “如果非要找出一句話。”宮雷震天嘴角微微上翹,“和你成為搭檔,是我在血族唯一開心的日子?!?/br> 宮雷震天帶著名為水威破軍的長刀離去。 武禪等人休整三日之后,也重新啟程。 目的地依舊未變—— b011新城。 相貌俊秀的年輕男人為下一場戲補(bǔ)妝,笑眼看向鏡子里的少女。 “我?guī)煹軒滋旌缶蜁诌_(dá)。到那時,你便可親自把心意傳遞給他?!?/br> 第二部: 《地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