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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鶯說一句:“那小侯爺便等吧。” 春鶯回到屋內(nèi)時,宋姮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茶,春鶯道:“小侯爺在外頭等著?!?/br> 宋姮道:“隨他去吧?!?/br> 蕭子諶從正午等到太陽西斜,都不見宋姮出來,只得離開,心想宋姮可能被丞相留住了。 途中遇到絳雪院的一個二等丫鬟綠蕊,正端著宋姮喜歡吃的桃酥,綠蕊認出他,便行了一禮。 蕭子諶看到桃酥停了停,他道:“姮兒,讓做的?” 綠蕊如實道:“是的,小侯爺,上午姑娘從前廳回來便讓廚房做桃酥。” 蕭子諶渾身冰涼,所以……她之前也聽到自己說話,現(xiàn)在就是故意不見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留言發(fā)紅包。 男二的地位漸漸不保。 宋丞相對待感情是比價渣的。 第九章 在京城,要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對宋嘉言而言的確不是難事。 大理寺衙門。 呂白是宋嘉言手底下的官差,也是他的心腹,當(dāng)年他耗費心機才將呂白安排進入大理寺。 誰也猜不到這位大理寺最善追蹤犯人的官差,其實是他手底下二十八宿衛(wèi)朱雀部的統(tǒng)領(lǐng)。 呂白道:“大人,您要查的事已查清楚了,南安侯養(yǎng)的外室安置在熏風(fēng)巷,那女子是此番他前往江南辦差帶回來的。” 宋嘉言皺眉點頭道:“本官知道了,下去吧。” 回到宋府,鳴箏跟他說了兩件事。 頭一件,便是宋嘉言讓他去調(diào)查林氏之事,林氏的嘴巴很嚴沒調(diào)查出結(jié)果。 宋嘉言道:“去找個人安插在林氏身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鳴箏點頭。 另一件是丞相責(zé)問蕭子諶之事。 宋嘉言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宋丞相要調(diào)查,他不如幫一把。 蕭子諶星夜回府,來到書房,他將與宣王往來的信件都交給自己的親信楊嵩讓他將信件都燒掉。 楊嵩拿著一疊信走出書房,點燃火將書信放入火盆中,這時,草叢里一陣窸窣之音響過,楊嵩警覺,忙跑過去看。 等他走開,梁上躍下一個人,伸手往那還未完全點著的火盆內(nèi)一撈,拿出一封還未被點著的書信,身如鬼魅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等楊嵩回來,火盆里的書信已經(jīng)完全被點燃了,他也沒多想,蹲下來等著火盆燒盡。 那封沒被點燃的書信,天明時分到了宋嘉言的手里。 宋嘉言沒有打開看,將書信交給鳴箏,道:“明日想法子送到宋丞相手中?!?/br> 鳴箏應(yīng)下。 “等辰時過后,去絳雪院喚四小姐過來?!?/br> 鳴箏去喚宋姮時,宋姮正用完早飯,聽說宋嘉言找她,她剛好有空,便帶著琴跟鳴箏一起來到宋嘉言住的沉雨院。 宋嘉言在琴室等候多時,一曲終畢,便見二八少女,身穿杏色薄衫并抹胸長裙抱琴而入。 宋嘉言的眸光在她的細腰上一頓,便收回眸光。 這時,宋姮已到跟前,軟糯糯的喊了聲:“長兄?!?/br> 宋嘉言抬眸道:“坐吧。” 宋姮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將手里的琴交給一旁的畫眉。 宋嘉言給她倒了一盞茶,宋姮端起茶盞小小的啜了一口,唇上沾了些亮晶晶的水漬,她軟聲問:“可是姮兒托長兄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宋嘉言輕輕的“嗯”了一聲,他道:“長兄讓人跟蹤了他,結(jié)果如你所想,你可難過?” 說完,宋嘉言緊盯著宋姮嫵媚明麗的小臉,似要從上看到一絲裂痕。 宋姮搖頭道:“不難過?!鄙踔吝B個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宋嘉言修長的手指捏著茶盞輕輕轉(zhuǎn)動,眸中露出幾分興味來,“那女子被安置在熏風(fēng)巷,你可要去看看?” 宋姮當(dāng)然要去看,不僅她要去看,她還想要爹爹也看到,只有親眼所見,爹爹才會同意她退婚。 宋姮眨眨眼道:“長兄,既然都幫了姮兒一回,可否再幫姮兒一次?” 宋姮的眼睛很美,眼尾微上挑,嫵媚中透著清純,當(dāng)被這雙又純又媚的眼睛看著,便是宋嘉言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宋嘉言的喉嚨緊了緊,他道:“你想要長兄幫你做什么?” 宋姮道:“咱們?nèi)パL(fēng)巷那日,可否讓爹爹也順道經(jīng)過那兒?” 宋嘉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對他來說并非難事,宋嘉言挑眉道:“姮兒,那你可又欠長兄一個人情了?!?/br> 他并不是挾恩圖報,只是讓她欠著人情,他才有借口向她討要。 她正想報答他,他有要求最好,若是沒有她反倒愧疚。 她道:“那這個人情,長兄是想要姮兒現(xiàn)在還,還是一并欠著,等長兄想好要什么再說?” 小姑娘挺機靈,宋嘉言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語氣輕松道:“現(xiàn)在便還,既然帶琴過來了,便彈首曲子給長兄聽一聽,算還了這個人情?!?/br> 冰涼的指尖從她挺翹的鼻梁上滑過,宋姮沒在意,只當(dāng)做是哥哥對meimei的寵愛。 既然他的要求如此簡單,宋姮自然滿足他,畫眉將琴放在琴案上,宋姮起身坐到琴案后頭去,她試了音后便開始彈奏。 她彈的是《雨蕉曲》,這首曲子是玉弦大師所創(chuàng),她學(xué)了十來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