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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看過來,宋嘉言抬起眸子,用溫柔的眸光注視她:“醒了?” 宋姮詫異道:“哥哥怎么還沒走?”若是往常他這會都不在。 宋嘉言道:“今日休沐,想多陪你一會兒?!?/br> 說完,他俯身又含住她嬌嫩的紅唇,綿綿的吻在暮春時節(jié)的清晨進行著,宋姮感覺又酥又醉,然而兩人還未溫存多久,屏風后傳來畫眉的聲音,畫眉道:“姑娘,老爺請您去玄清閣一趟?!?/br> 宋姮的聲音有些綿軟,有些嬌慵,她道:“可有說什么事?” 畫眉道:“老爺想請姑娘過去核對嫁妝單子。” 宋姮應下道:“你讓人先去回話,就說我等會便去?!?/br> 畫眉應下轉身出去了,宋姮剛要起身又被宋嘉言拉回去,男人纏著她不肯松開,他道:“晚些再去。” 宋姮沒辦法,只得又躺下來,宋嘉言再次覆上她的紅唇,他的手也重新探入她的衣領,他摸到了她脖子上的玉,被她貼身帶著,觸手滑膩,他心里可羨慕這塊玉,真好,能日日貼著她最嬌嫩香滑的肌膚。 松開玉,他的手指又往下少許,握住比玉還要柔軟的地方。 須臾,宋姮身上的衣裳就壓到了身下,男人再次覆下來。 半個時辰后,宋嘉言起身穿衣裳,他低頭系好玉帶鉤,抬頭時宋姮還躺在床榻上,薄被下露出雪白的削肩,脖子上有淡淡紅痕,一雙眼睛帶著媚人的風情。 宋嘉言又坐下來湊過去,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 宋嘉言走了一陣,宋姮才扶著細嫩的腰肢起身。 梳妝時她免不得要用粉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住,梳妝好之后,她便直奔玄清閣。 宋星河并未怪罪她來的晚,他道:“姮兒,你姨娘已經將嫁妝單子給整理好了,你瞧瞧看缺些什么,爹爹給你補上?!?/br> 宋姮松了口氣,走過去從宋星河手中接過嫁妝單子,她打開看了一眼,見嫁妝單子上所列甚多,看完后,她將嫁妝單子還給宋星河,她道:“爹爹,我聽許姨娘說是八十四臺?!?/br> 許氏曾找她商量過嫁妝之事,告訴她按照王妃規(guī)格準備了八十四臺,宋姮沒有意見,但這嫁妝單子上卻是一百二十四抬。 宋星河道:“另外四十臺是爹爹給你單獨添置的?!?/br> 宋姮聽宋星河如此說,心里又是一暖,爹爹對她的寵愛,真的是從從未變過,她明明是個養(yǎng)女,在府上的疼愛卻連親生女兒都沒法比,爹爹似乎也不在乎旁人說他一碗水端不平。 宋姮感動道:“爹爹,你總是對我那么好,女兒都不知該如何回報你?!?/br> 宋星河沉靜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他道:“乖孩子,你說的什么話,你是爹爹最喜歡的孩子,爹爹自然會將最好的給你?!?/br> 宋星河才不在乎旁人怎么想他,只要他的孩子開心便好。 宋姮鼻子微酸,心里萬分的愧疚,爹爹那么疼愛她,可她卻背著爹爹依然和宋嘉言沒羞沒躁的在一起偷歡。 她低著頭,宋星河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匣子,對宋姮說道:“姮兒,爹爹還為你準備了一份禮。” 宋姮有些詫異,她見宋星河將盒子遞過來,她好奇便將盒子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見里頭放著厚厚的一疊地契,宋姮疑惑的抬眸看著宋星河。 宋星河道:“這些田地都在京城,還有幾處莊子也在郊外,你打理起來也方便,還有十來間鋪子,都在鬧市,你不是要做生意么,這些鋪子位置都是極好的。” 宋姮的內心沉甸甸的:“爹爹已經給了女兒那么多嫁妝,女兒怎好再要爹爹的鋪子。” 宋星河笑了笑道:“姮兒,當年宋家蒙難,你娘幾乎將當年你外祖父留給她的遺產全部拿出來了救濟宋家,這些鋪子,田地,房契原先都是你白家的,你母親當年為了宋家變賣出去,這些年我贖回來一部分,現(xiàn)在也算是物歸原主?!?/br> 宋姮沒想到還有這件事,她想娘當初拿錢財出來幫助宋家也是心甘情愿的,并未想要爹爹回報她,而且爹爹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也已經回報了當年娘的恩情了。 宋姮原本不想要,倒是宋星河道:“姮兒,你務必要收下,若你不收下,爹爹心里不安?!?/br> 宋姮只得收下。 宋嘉言離開宋府,去了趟城中的百草堂,這百草堂是去年才開的藥鋪,自從醫(yī)好了溫王的病之后,便名聲大噪,每日前來看病之人,排隊都排到了街對面。 宋嘉言此番前來,卻不是看病,是來找人的。 百草堂后頭的小院內,楚泠一身紅衣翹著二郎腿坐在圈椅上姿態(tài)極為悠閑。 宋嘉言手里端著茶盞,側眸看他,他道:“青日峰之事,還未謝你?!?/br> 他領的是謝家軍,謝家軍只有少數(shù)明大義之人才會聽從他的指揮,大部分都還只聽從謝安江的命令,那些不聽話的都被他借助各種機會清理掉了,剩下的不到一萬人,他不得不找楚泠來支援他。 “暗潮”的殺手先從青日峰后方的小徑潛入山寨中,與他帶領的部下前后夾擊,才將山寨拿下。 青日峰的山匪頭目被他殺了幾個,另外幾個被綁來京城,至于那些小嘍啰他想要全部收編,現(xiàn)在都安置在城外的杏林中,由謝家軍看著,收編這事還得先稟明皇帝才行。 楚泠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不用謝,我只是在跟你做買賣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