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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刺殺許之勉的時候,那人忽然伸手奪劍,幾下就將他給制服了。 莊偉被那人一腳踩在地上,他滿臉恐懼的高呼道:“你不是許之勉,你是誰!” “許之勉”將臉上的面具給揭下來,露出本來面目,鳴箏彎了彎眼睛朝他笑道:“小爺?shù)饶愫镁昧?,沒錯小爺?shù)拇_不是許之勉,記住了,小爺叫鳴箏?!?/br> 戴了一天人皮面具可真難受,還好這廝來的早,鳴箏一把將人皮面具丟在地上。 這時,原本安靜的院子忽然火光大亮,一群人從外頭走進來,當頭那位便是刑部侍郎瞿長生。 瞿長生看著趴在地上的莊偉,冷笑道:“莊偉,果然是你,本官找你好久了?!?/br> 那日他去許之勉的家中查看,發(fā)現(xiàn)許家的人都是被同一個人殺死,而且這個人用的是左手劍,他想到曾今在邊地任職時,曾接過一樁案子,死者是當?shù)赜忻溺S局的總鏢頭,殺人者正是莊偉,他當時派人去追捕,誰知這莊偉逃到了京城,找了個好靠山,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除此之外,謝安江死了也是死于這種左手劍。 許家人的傷口和邊地鏢頭的傷口以及謝安江的傷口都是一致的,因此他便認定是莊偉,他知道莊偉武藝高強,不容易對付,便跟楚王求助,請他派個高手易容成許之勉的樣子被“抓”回來,再被“關(guān)”起來,沒想到那幕后之人果然上鉤了。 接下來,便開始審訊莊偉。 一開始莊偉不肯招供,瞿長生對他用了酷刑,莊偉本不是什么硬漢,很快就招供了,他供出了黎王和蕭子諶,說兩人是合謀。 畫押之后,瞿長生將他關(guān)入天牢。 瞿長生上奏折給元箴帝,將案情的真相在奏折上寫的清清楚楚。 元箴帝實在不相信此事竟然是黎王干的,痛心至極,黎王在諸多皇子中資質(zhì)不算出眾的,但他向來溫和勤勉,不爭不搶,誰知他卻是假仁假義,陷害兄弟。 元箴帝下旨,讓刑部和大理寺,錦衣衛(wèi)三司會審此案。 并讓刑部捉拿黎王,蕭子諶。 莊偉一夜未歸,沈晏便知他一定出事了,次日他告假沒有上朝,原本想要去打聽一下莊偉的消息,誰知人都還沒派出去,就被人給攔回來了,跟著刑部的人闖入王府。 沈晏看到瞿長生。 沈晏當即擺著王爺?shù)募茏?,在瞿長生面前耍了一通威風(fēng),瞿長生根本沒當回事,不緊不慢的將皇上的圣旨拿出來當場宣讀。 沈晏手上無兵,事情又發(fā)生的倉促,只得束手就擒。 沈晏,蕭子諶都被帶到刑部,刑部衙門里,除了瞿長生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之外,還有大理寺卿呂白,錦衣衛(wèi)指揮室杜懷鈺,宋嘉言這位苦主,以及元箴帝。 元箴帝是最后一個到的,眾人見元箴帝穿著五爪團龍袍走進來,立馬站起身行禮,元箴帝掃了眾人一眼,道了聲:“平身?!?/br> 瞿長生沒料到元箴帝會來,趕緊讓人多加了一把椅,將正中間那把椅子讓給元箴帝坐,自己則坐在側(cè)邊上。 瞿長生一拍驚堂木,衙門里的官差高呼“威武”,等聲音落下,瞿長生讓人將莊偉帶上來,將事情又從頭到尾交待一遍,莊偉說這一切都是黎王指使他做的,宣王死后,黎王一直以為自己能取代宣王的地位,誰知這一切都被楚王奪走了,黎王對楚王一直懷恨在心,想除之而后快,便與一直記恨楚王的蕭子諶聯(lián)手,借蕭子諶工部尚書的便利,在冰災(zāi)王府停工之時,暗中將小院的屋頂換掉,又在上刷上綠色顏料,以此來誣陷楚王有不臣之心。 莊偉說完之后,沈晏臉上露出短暫的驚慌之后便恢復(fù)冷靜,他道:“一派胡言,本王根本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是你在誣陷本王,你說本王指使你,你有何證據(jù)?本王根本不認識你?!?/br> 莊偉沒想到黎王會否認的這么徹底,令他感到寒心,沒錯,他在黎王身邊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人,鮮少出現(xiàn)在別人的視線中,甚至王府都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也并不是沒有,王妃見過他兩次,只是王妃已經(jīng)被王爺休了,如今已不知去向。 莊偉咬牙,對著上方的瞿長生磕頭道:“草民說的句句是實話,請大人明察。” 瞿長生說過,只要他愿意說出真相,他會爭取留下自己的一條命,莊偉不想死,比起榮華富貴,他更想好好活著。 這時,沈晏卻說道:“父皇,分明是這殺人兇手胡亂攀咬兒臣,請父皇將此人趕緊治罪?!?/br> 元箴帝沒有說話。 宋嘉言聽罷,冷笑一聲,他道:“既然六弟說你不認識他,為何在場這么多人,他偏偏攀咬你,而不攀咬別的人,莫非是六弟同他有仇?” 沈晏一噎,他瞪了宋嘉言一眼,雙手緊緊握拳,他怒道:“此事做弟弟的著實不知,或許他是受到某些人的指使,做了某些人在朝中排除異己的工具!” 他說的“某些人”指的便是宋嘉言。 宋嘉言冷冷道:“六弟不必在這里含沙射影,若你覺得五哥我排除異己,只管到父皇面前告狀,五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人查,倒是六弟,做了那么多虧心事,也不怕那些冤魂半夜來索命嗎?” 他的話讓沈晏渾身一陣,他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驚懼之色,腳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看到這個反應(yīng),元箴帝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