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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都聽他的,她當然沒意見。 當這個聘禮單子送到宋姮手上時,宋姮也詫異了一下,等她看完后,瞪大眼睛半響沒說話,她和許氏想的一樣,實在想不到宋嘉言能拿出這么多聘禮來。 按理說,宋嘉言當王爺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就算將王府掏空也未必有這么多,這么多東西,他從哪里來的? 她又想到之前,宋嘉言住在沉雨院的時候,院子里所有的開銷都是走私帳,從未從公中拿過半點銀子,也不知哥哥的生財之路是什么,宋姮一時想了許多,想著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問問他。 這段日子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給宋姮添妝,除了親戚朋友之外,就是她的好友,若論手帕交,也只有永福一人,而其他人都是沖著相府和楚王府來的,宋姮客客氣氣的招待一番之后便將人送走了。 到了下午,宋姮總算是空閑了一會兒,這時外頭有個婆子走進來道:“四姑娘,前院來了位楚蕶姑娘,說是來給姑娘添妝的?!?/br> 宋姮聽到“楚蕶姑娘”四個字愣了一下,隨后又眨眨眼,嘴角彎了彎道:“讓楚姑娘進來。” 這些內宅大院的婆子倒是沒聽說那楚蕶姑娘到底是何來頭,只當是姑娘在外頭結交的朋友,聽宋姮如此吩咐,轉頭出去,不多時便將人給帶進來了。 不多時,婆子便領著一個身段妖嬈,姿容嫵媚動人的女子進來了,“她”一身紅衣,眉如細柳,眼如秋水,般般皆能入畫。 女子用嬌柔的嗓音說了句:“楚蕶見過縣主?!?/br> 宋姮見他扮女子的模樣簡直渾然天成,忍住笑意道:“不必多禮?!?/br> “畫眉,看茶?!?/br> 說完,她便將不相干的人都打發(fā)出去了,只留畫眉,春鶯兩個在屋內伺候,等閑雜之人走后,楚泠這才恢復男子的聲音,他調侃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四姑娘好事在即,整個人看起來都容光煥發(fā)?!毙睦飬s暗想,被宋嘉言滋潤的真是不錯。 宋姮聽到他的夸贊,有些羞澀的道:“楚公子說笑了?!?/br> 玩笑畢,楚泠便回歸正題,他道:“宋嘉言托我來給四姑娘診脈?!?/br> 宋姮這才想起之前宋嘉言的確說過,要讓楚泠過來給她診脈,看她的身子恢復的如何了。 宋姮配合的伸出手,雖然沒有宋嘉言用眼睛盯著,楚泠照舊將一塊絲帕遮在她的手腕上,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婉脈,靜靜感受她的脈象。 待診完,楚泠放開手,神色舒展道:“四姑娘身子比從前好了許多,避子湯可以停了,不過能不能懷上身孕,還得看運氣,那調養(yǎng)的湯藥暫時不能停?!?/br> 宋姮點頭,其實她也沒這么著急想要孩子,不過不知道宋嘉言怎么想。 楚泠見她垂著眸子正在思索什么,他微微一笑道:“四姑娘不必憂心,宋嘉言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他最在乎的是姑娘,其次才是孩子?!彼焐线@么說,心里卻在想,若是因為一個孩子而損傷了宋姮的身子,恐怕孩子生出來就會被宋嘉言掐死。 見楚泠如此說,宋姮笑了笑道:“借公子吉言?!?/br> 這事說完,楚泠便從袖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他將盒子往宋姮面前一推,他溫聲道:“四姑娘出嫁在即,這是楚某為姑娘備下的禮物,望姑娘收下?!?/br> 宋姮有些驚訝的挑了下柳葉眉:“這事什么?” 楚泠微微笑道:“這里頭是兩顆假死藥,必要的時候可以保命?!?/br> 宋姮忽然明白了,為何楚泠會給她添妝,宋姮雙手接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鄭重之色,她道:“多謝公子?!?/br> 送走楚泠后,宋姮便讓畫眉去廚房做一盒鮮花餅來,到了天黑的時候,宮里就派人來了,永福不能前來,只派身邊親近的宮女玉蕪送了一份禮過來。 玉蕪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了兩個老嬤嬤,宋姮認出來了,那兩個老嬤嬤是皇后派去盯著永福的。 宋姮不動聲色的打開玉蕪遞給她的盒子。 永福送的是兩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 宋姮將禮收下后,便問玉蕪公主可好,玉蕪道:“公主每日都吃好睡好,只是出嫁在即,難免有些舍不得姑娘。” 宋姮聽了點了點頭,玉蕪是跟著永福自小一起長大的,對永福忠心耿耿,她自然是信得過,宋姮道:“我也舍不得公主,她即將遠嫁,我也沒什么好送的,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鮮花餅,你替我?guī)Щ亟o公主嘗一嘗?!?/br> 自家公主明明不喜歡吃鮮花餅啊,為何清寧縣主要送鮮花餅給公主??? 她抬起頭對上宋姮藏著些深意的目光,頓時就想明白了,這盒鮮花餅一定藏著什么玄機,說不定能幫上公主,這樣一想,玉蕪眼底的疑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抹欣喜,她道:“奴婢替公主多謝縣主?!?/br> 玉蕪等人從宋府出來,便上了馬車,馬車內,兩個婆子和她坐在一塊,齊嬤嬤盯著玉蕪手里的糕點,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她道:“也不知這縣主手藝如何,鮮花餅可否給一個讓老婆子我嘗一嘗?” 玉蕪自然是不肯,她皺眉道:“這是縣主送給公主的,你多大的臉竟然敢嘗公主的東西!” 齊嬤嬤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那宋家姑娘鬼主意多得很,皇后娘娘特地交待過了,讓她二人多提防點,她們自然要小心才是,這鮮花餅里說不定就藏了什么字條暗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