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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到外頭,被溫王府的人給攔住了,溫王世子讓宋嘉言放下溫王,宋嘉言當然不肯,宋嘉言讓溫王世子跟著,一起去面圣,還威脅說,若是溫王世子不肯,那只好在這兒打一架,看誰輸誰贏,溫王世子不想起沖突,便妥協(xié)下來。 到了皇宮里,宋嘉言將寫好的供詞呈上去,元箴帝瞧著上頭有溫王親自畫押,臉色沉下來,他怒道:“你為何要做這件事?” 溫王本來就被折騰了一整夜,現(xiàn)在又面對著天子的怒容,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溫王哆哆嗦嗦道:“皇上,臣弟并不是有心的,臣弟只是一時糊涂,臣弟有個把柄在譚尚勤那老家伙手中,若是臣弟不配合他,他便會讓臣弟淪為笑柄?!?/br> 元箴帝皺眉道:“什么把柄?” 溫王難以啟齒。 元箴帝再三逼問,溫王終于說出了實情,原是他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和這個青樓女子好過幾次,有了想要替她贖身的打算,可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青樓女子有一個恩客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沈森,那一個月內(nèi)沈森也跟她好過幾次。 現(xiàn)在這個女子懷了身孕,孩子卻不知是兒子的還是老子的,溫王狠心想去掉這個孩子,誰知這青樓女子卻尋死覓活,還要去衙門里告狀,他只得將人攔住,誰知卻被譚尚勤給看見了。 譚尚勤以此來威脅他,逼著他模仿宋星河的筆跡寫一封封告密的書信,他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他跟宋星河相交多年,對宋星河的筆跡極為熟悉,加上他又擅長模仿他人的字跡,所以很輕易的就能寫出來。 一旁的溫王世子沈森聽了臉一陣白,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若是有條地縫他肯定要鉆進去,這件事若不是父王說起,他根本不知道父王也碰過那個女人,他還將那女子好生安置了,打算她生了孩子便將母子都接入府中,而如今卻只覺得惡心。 元箴帝見這個弟弟鬧出這么大的荒唐事,頓時覺得連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將溫王痛罵了一頓。 溫王這一夜本就被折騰的夠慘了,現(xiàn)在還要被皇帝痛罵,已經(jīng)支撐不住,雙眼發(fā)黑就暈過去了。 元箴帝讓人去抓譚尚勤,然而錦衣衛(wèi)的人回來后卻說譚尚勤已經(jīng)服毒自殺了。 但不管怎么樣,已經(jīng)證明宋星河通敵之事是假的,純屬捏造。 宋嘉言請求放了宋家人。 元箴帝沒有答應,他說雖然宋星河沒有通敵,但他養(yǎng)著西靖人的女兒卻是事實,這讓元箴帝不能容忍。 但宋嘉言卻否認宋姮是西靖人。 元箴帝道:“林氏說她是,那些西靖人也說她是,你說不是,你拿什么證明?” 很顯然,元箴帝更加偏信于相信那些西靖人說的話,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審問過魯元魁等西靖人,魯元魁他們幾個人一致說宋姮是魯元魁兄長的獨女,當年他兄長來魏瀾游歷,化名奚穹,認識了同樣在外游歷的白茉兒,兩人惺惺相惜,便結(jié)成了夫妻。 魯元魁為了讓元箴帝相信他,還拿出了兩人的婚書,這婚書被他藏在頭頂挽發(fā)的木簪子里,大理寺的人搜身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薄薄的一層紅紙已經(jīng)褪色了,可上頭卻清晰可見“白茉兒”,“奚穹”的名字。 元箴帝怕婚書造假,還特地讓人尋來白茉兒之前的字跡做了對比,和婚書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魯元魁說,這次,他們就是來尋兄長和白茉兒的女兒回去的,因為兄長給女兒定了門親事,想要女兒回西靖成婚。 此刻,那張婚書就在宋嘉言眼前,宋嘉言冷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他心里清楚,魯元魁說的話半真半假,假的宋姮的身份,她根本不是什么魯元魁兄長的女兒,她是西靖唯一的公主,真的是這張婚書。 宋嘉言原本以為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誰知魯元魁竟然將這個婚書拿出來了,他心里清楚魯元魁為何要撒謊,對方并不想這邊的人知道宋姮是西靖公主的身份,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而魯元魁等人將事情說出來,想必是想過明路了。 宋嘉言眸光一冷,既然要過明路,那就不可能瞞著陸聽。 宋嘉言正思慮,元箴帝猶自在耳邊說道:“昭兒,朕知道你很在乎宋姮,可你是我魏瀾皇室子孫,誰都可以娶西靖女子,唯獨你不可以,若你娶了西靖的女子,你讓朕如何跟那些家人慘死在西靖人手中的百姓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宋嘉言是后半夜回王府的,鳴箏跟在他身后道:“殿下,別去水牢了,您已經(jīng)兩日不曾歇息了?!?/br> 宋嘉言腳步不曾停,他冷冷道:“你若累了便去歇息?!?/br> 鳴箏哪里敢,快步跟上去。 陸聽在水牢里待著的這幾日,皮都泡腫了,好在宋嘉言并沒有打算弄死他,到今日已經(jīng)將他撈上來了,不過一粒米都不曾給他吃。 陸聽見宋嘉言找過來了,面色陰沉,便知沒什么好事。 陸聽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他知道宋嘉言一定會來找他。 宋嘉言冷冷的盯了他半晌,眸中醞釀著殺意,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取人性命。 陸聽不怕,嘴角仍然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兩人對峙良久,宋嘉言用盡全力,才將心里翻涌的殺意給壓下去,他擰眉道:“把你們的計劃取消,本王送你們平安離開魏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