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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鄭沅快要醒來了,他暗自松了口氣,心想總算…… 可還沒等他微微放松,鄭沅的胳膊已經(jīng)樓主了他的脖頸,因?yàn)閯倓偹?,她面頰還是粉粉的,渾身都暖暖軟軟的,她懶懶地靠在他肩頭又閉上眼:“什么時辰了呀?” 江問舟看了看天色,外頭還有些暗:“還不到卯時?!?/br> “那再睡會吧?!编嶃涔穷^懶了。 “等會宮里只怕要來人了,我先起來吧。”江問舟忙道。 “還有兩個時辰呢,哪有那么早?!编嶃洳环砰_,她其實(shí)已經(jīng)醒了,只怕也睡不著了,但她就是想賴會床,“陪我躺一會吧?!?/br> 她想到自己枕著江問舟睡了一晚,連忙從他身上下來,江問舟也只好躺著,雙手整齊地貼在身側(cè),一動不動。 雨好似停了,外頭安靜極了。 鄭沅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裳凌亂得讓人臉紅,轉(zhuǎn)頭看向江問舟,他閉著眼,眼下微微發(fā)青,身上也是皺皺巴巴,像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 看著這樣凌亂的,衣冠不整的江問舟,她忽然心底有些欲望。 他身上那種一板一眼的界限感又被她磨沒了。 她起身,整個人趴到江問舟身上。 對上他驚詫的眸子,鄭沅小聲地說:“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休了年假 并沒有什么用,變成了居家辦公 被遙控工作 不過總算能提早發(fā)更新了 我們老大任期到了,下周要來新老大 因此最近為了這個事,忙翻天了。 所以更新時間可能會忽早忽晚的,但我都會更!! 么么噠寶子們 第62章 忠犬太監(jiān)的吃貨妃子20 · 天子要外出巡守自然是威儀赫赫, 哪怕再輕車簡行也還有上百輛車隨行,逶迤成一條長龍。 江問舟一大早便要先跟著管事太監(jiān)到裝行李的車隊處做好交割,他渾渾噩噩, 神不思屬,走到后頭時, 福德也在那, 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福德把人拽?。骸澳氵@是叫誰勾了魂去了?” 江問舟臉色微微發(fā)紅,不吭聲。 福德管著路上好幾輛車的馬匹吃喝嚼用,袖子綁得高高的,額頭都忙出汗了, 但還是拉著江問舟走到一邊, 低聲問:“你跟著伺候那徐淑儀, 過得好不好?徐淑儀脾性如何, 好不好相處?會不會打罵下人?” ” 江問舟搖搖頭:“她很好的。” “那你怎么一副掉了魂的樣子?難不成三省齋里吃不飽飯么?”福德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我瞧著不像啊, 你這臉上還長rou了,可見是吃得不錯?!?/br> 江問舟滿心波濤洶涌, 根本說不出來, 又有點(diǎn)難堪:“你別問了。” 福德正好來了活, 一輛車的輪子松了,差點(diǎn)散了架, 他連忙要去幫忙:“我不跟你說了, 見你過得好就成了?!?/br> 臨了也要開拔了, 前頭的笙旗迎風(fēng)獵獵, 招展遮天。 江問舟點(diǎn)齊了蕙蕙的行李, 簽了字,便被管事?lián)]手趕走:回你主子身邊去, 馬上啟程了,到時候掉了隊沒人理會的。 江問舟便擠過一輛輛車,擁擠的人群,慢慢向前靠近。 此時天氣還涼,時不時刮來的風(fēng)吹得人皮膚上都起疙瘩。 這種戰(zhàn)栗的感覺很像清晨那個時候。 他完全不受控制,腦袋里一片空白,現(xiàn)下回想起來都是模糊的。 “江問舟,你閉上眼睛?!?/br> 她的手輕輕地蓋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睫毛便在她的手心里顫動著。隨著她這句話,他的手摳緊了身下的被褥,抓得床單都皺得拱起來。 “我可以這樣對你嗎你愿意嗎” 他渾身都開始冒汗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愿意還是不愿意,后來他聽見蕙蕙嘆了口氣,似乎想要從他身上下去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點(diǎn)惶恐和冰涼來,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蕙蕙,你要怎么對我都可以的。”他聽見自己急切又抖顫地說出這樣沒羞沒躁的話,“我愿意的,不論是什么我都愿意的?!?/br> 他看不見蕙蕙的神情,她的手像是溫柔的遮蔽將他內(nèi)心的不安全都遮擋在了指間,讓他不用面對這樣的自己。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個吻取代了一切。 不再是像之前那樣輕輕地吮吸或是觸碰,轉(zhuǎn)瞬即逝的吻。 是深入的,撬開了牙關(guān),唇舌交-纏,他們交換著唇齒間的一切。 呼吸變得熱烈又急促,仿佛魂魄都交織在一起,他不禁伸手按住了蕙蕙的后腦勺,他變得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 晨光透過白紗紙窗,模糊又柔和。 “我可以脫掉你的衣服嗎?”吻又落在他耳畔,輕輕的聲音帶著指尖的撩撥,他還在微微喘著氣,衣帶已經(jīng)被扯開了。 他下意識地攥住了褲子,整個人像是離了水的魚,有些喘不過氣來。 “江問舟,你不要害怕?!?/br> “蕙蕙……夠了……我……”他輕微地?fù)u搖頭,手不敢放松,褲子下面是他自己都難以面對的丑陋傷疤,他不知道解開了以后自己應(yīng)該如何自處,他甚至害怕他會變得不再像是他自己。 “江問舟,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成奴仆,在我心里你從來就只是江問舟,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憐憫,也不是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