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退無可退
“張老板興致不錯啊?!笨粗肋叿胖囊槐拘≌f,東子有些戲謔的說道。 “哪里,哪里,坐吧。” 東子坐在了張志忠的對面:“張老板,我有一個疑問?!?/br> “講。” 張志忠說著把一套茶具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宜興的,白底蘭花,上好的紫砂陶帶著好看的棗紅色,還沒放茶葉,仿佛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俘虜了東子的嗅覺神經(jīng)。 張志忠熟練地將茶壺、品茗杯、茶船、茶海這些東西擺好,然后等待水的燒開。 在這個檔口,他終于坐下來,問東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東子嗯了一下:“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好,思來想去,也只有張老板你能幫我解惑了。” “哦?” 這邊水壺響起了滴滴的聲音,張志忠站起身來,把水壺拿下來,然后打開茶壺的蓋子,緩緩倒入熱水。 瞬間,滿屋清香。 “接著說?!?/br> “好茶??!” 東子沒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是轉(zhuǎn)而夸向了張志忠泡的茶。 “嘿嘿,嘗嘗吧?!?/br> 張志忠端起小茶壺,壺嘴對準東子身前的白瓷材質(zhì)的品茗杯,壺嘴中傾斜而出一抹好看的綠色,帶著淡淡的茶香和茶具紫砂陶特有的香味,揉捻而出。 “正宗的蘇州碧螺春,我拿山上的泉水泡的,一定好喝!” 東子拿鼻尖點了一下杯口,深吸了口氣:“好茶!好茶!” 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入舌尖,香氣從舌尖這頂點開始傳播,然后瞬間填滿了他的整個舌頭,再順著喉嚨到他的胃里,胃暖暖的,很舒服,滿口清香,讓人精神大振。 “不錯,真不錯!” “不錯,東子同學(xué)你就多喝幾杯吧?!?/br> “哎,別!” 東子用手掌蓋住了杯口:“還是先說事情吧,張老板的茶太美了,我怕一會兒品的就走不動了。” 張志忠愣了一下,看著東子認真的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咱們先說事情,然后再好好的品茶!” “張老板不是普通的老板吧?” “你也不是普通的學(xué)生吧?”張志忠沒有回答,而是又品了一口茶,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當(dāng)然,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br> “哦?什么猜測呢?” “萊尼莎在哪兒???” 東子突然發(fā)難,將手中的品茗杯拿起,里面還帶著熱乎乎的茶水直沖張志忠面門而來! 張志忠反應(yīng)很快,好像早有預(yù)感,他頭微微一低,就躲了過去。 “為什么這么暴躁呢?”看著滿地還冒著熱氣的茶葉,張志忠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東子卻不給他反應(yīng)時間,欺身上前,一手撐著張志忠面前紅木家具而做的書桌,另一只手變?nèi)骈T再次襲來! 張志忠把頭稍稍一偏,然后兩只腳尖蹬地,老板椅借著力往后滑行了幾米。 “好身手!” 東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猛然的猝起,已經(jīng)讓他有些精疲力盡了,沒想到這個張志忠人到中年了,反應(yīng)還挺快。 關(guān)鍵是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子,讓東子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 “你是?” “哈哈,東子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天晚上咱們還見過呢!” “是你!” 東子想起來了,怪不得剛才這個男子一進來他就覺得眼熟,他就是帶頭的那個黑衣人! “你不是外國人?” 想到那些黑衣人說的可都是英語啊,但眼前的這個男子明明是個亞洲人啊。 “我是日本人,會英語會漢語不奇怪吧。” 東子悄悄的把腳步往后挪了兩下,站定:“廢話少說,萊尼莎呢?” “哦,你說那個美女啊,你放心,東子先生,我和我的朋友們是非常有素質(zhì)的,不會傷害她的?!?/br> 東子眉毛一挑:“你們想要什么?” 男子看著東子一直放在背后的雙手,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別緊張,東子同學(xué),這四周到處都是條子,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不管,哎,我還真想就在這里宰了你!” 看著男子那發(fā)紅的雙瞳,東子有些發(fā)怵,畢竟半年前,他還是個學(xué)生,還是個三好學(xué)生。 “我說過了,別緊張嘛,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金京宗一郎。” “你到底想怎樣?” “你的小女朋友在我們手里,剛才在這里吧,本來我就想殺了你,回去赴命,可是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游戲,你能陪我一起玩吧?” “說?!?/br> 既然萊尼莎在這些人的手里,東子毫無辦法,此刻他只好任人擺布。 “很簡單?!苯鹁┳谝焕纱蛄艘粋€響指:“我這有份地圖,上面標(biāo)記了一個地方,現(xiàn)在是……額……”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接著說:“晚上8點37分,給你4個小時,趕到我標(biāo)記的這個地方,如果你能活著到,我就大發(fā)善心一回,放了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樣?這個游戲你覺得好玩嗎?” 東子看著金京宗一郎那充滿自信和嘲諷的臉,聲音很冷的說道:“很無聊,一點都不好玩,但是我愿意陪你玩,希望你說完算數(shù),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殺了你!” “放心吧,我的信譽一向好,好了,現(xiàn)在計時開始,東子先生,祝你好運!” 男子說完,從大門口讓開了一條道路,彎腰向東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東子離去,張志忠長舒了口氣:“天呢,我還真怕這毛頭小子一根筋,非要拼著命殺了咱倆呢?!?/br> “他不會的?!苯鹁┳谝焕蓳u搖頭:“這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的朋友在我們手上,他不敢冒險,起碼現(xiàn)在他沒有冒險的能耐。” “不說這個了。”張志忠扯了扯自己脖頸處的領(lǐng)帶,雖然它早就已經(jīng)松垮無比:“我就想說,你的那群手下真的能結(jié)果了這小子嗎?他可是那個人的徒弟啊,還跟那個變態(tài)科學(xué)家的藥物完美融合了啊!” “安心吧,據(jù)我所知,他并沒有完美的融合那個藥,而且現(xiàn)在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嚴重的排斥現(xiàn)象,今天晚上,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