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我是個記仇的小人
“不行!我要給丸谷打電話,我不信!對了,那個學(xué)生呢?你不是跟丸谷一起的嗎?你們沒殺了他?” 櫻花臂章男人低著頭,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快說!我金井家族的第一條族規(guī)你難道忘了嗎?!” “是!是!我按計劃行事,先后在那白云山中沿途布下狙擊手、馭獸人、還有家族死士,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快說!” “甚至連丸谷前輩都出手了,可……可那個家伙破掉了丸谷前輩的夢境,丸谷前輩才讓屬下來,把少主帶回去,在做商議?!?/br>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小子我親眼所見,已經(jīng)跟藥物出現(xiàn)了排斥現(xiàn)象,實力大跌,他可能連第一道關(guān)卡狙擊手都過不去,怎么可能連闖最后,還破了丸谷的陰陽術(shù)!?” “你一定是欺騙我的!你是假的!你是那小子派來的是吧!” 金京宗一郎說著便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櫻花臂章男子的衣領(lǐng),櫻花男子急忙低下頭,語氣仍然恭敬說道:“少東家息怒,我真的是奉金井丸谷前輩的命令前來的,不可能欺騙少主的?!?/br> 金京宗一郎冷靜了下來,他也知道,冒充金井家族的人來欺騙自己,對于東子他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自己在這里和不在這里對整個計劃與戰(zhàn)局影響都不是特別大,本來這次的行動自己就不在名單上,是他求著父親和爺爺,說沒見過神州的風(fēng)土人情,順帶這次任務(wù)見識見識的,父親和爺爺在出門前再三交代,在外要全聽金井丸谷的,一切以他為中心,萬不可耍小孩子脾氣。 想到了這一點,金京宗一郎的手便慢慢的松開了,他知道,一定是在這過去的一個夜晚,在那個小子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現(xiàn)在整個計劃改變了,丸谷讓自己回日本,也是在變相告訴自己,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掌控了。 “好吧,我跟你回去。” 金京宗一郎苦澀的說道,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椅子上愣神的張志忠,回頭問櫻花臂章男子:“丸谷沒有說他怎么辦?這里是我們在神州這么多年經(jīng)營的一處地方,不會也隨著這次行動灰飛煙滅了吧?” “屬下不知,屬下認為少東家還是先行離開,其他的稍后再作打算?!?/br> “好,張志忠,你就在這里,這次的行動你沒有暴露,除了那個學(xué)生,其他人并不知道你與我金井家的關(guān)系,你還潛伏在這里,萬一日后我金井家在有用你的地方,你可以繼續(xù)被啟用?!?/br> “我知道?!睆堉局业穆曇敉瑯涌酀?,他知道,這次金京宗一郎只要一離開,他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也就到頭了,什么重新啟用?什么日后萬一?那些都是騙小孩子的話,他張志忠又怎么會輕易相信呢? “走!” 金京宗一郎留戀的看了一眼這里,這個美麗處處充滿魅力的國度,短短半個月,自己就要狼狽不堪的回去了。 “且慢,金京宗一郎,我還有筆賬要跟你算算呢!” 金京宗一郎和櫻花男子還有幾個黑衣人正準備撤離,猛然聽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金京宗一郎和張志忠再熟悉不過,因為就在十幾個小時前,他們還與這個聲音的主人打了個賭。 東子上身的那身白色套頭運動衫已經(jīng)破碎的不成型了,這一個窟窿,那一道口子的,下身的修身黑色運動褲,本來冬天穿的是長褲,現(xiàn)在破的活脫脫成了個大褲衩了,白色套頭衫上還有一灘又一灘已經(jīng)兀自干枯的血跡了,時間太長的緣故,已經(jīng)隱隱發(fā)黑了,東子的五官卻是清秀無比,臉上白凈凈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此刻他正笑吟吟的看著金京宗一郎。 不夠金京宗一郎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笑容著實有些恐怖,好像自己是一只小綿羊,東子是獵人,馬上這個獵人就要把這個小綿羊給囫圇吞到肚子里去,連骨頭都不吐。 櫻花男子反應(yīng)很快,他一步?jīng)_到金京宗一郎的身前,用比金京宗一郎高大不少的身軀擋住了他的少東家。 然后嘴里一陣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些什么。 “哎,真是煩人,英語還沒學(xué)的滾瓜爛熟呢,又冒出個日語家伙。張志忠,你給翻譯翻譯。” 張志忠像被死神點到了名字一般,東子把他的名字從嘴里喊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極不自然的像屁股上安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從椅子上跑了下來,然后就那么看著東子。 看著前幾日還在自己面前呼風(fēng)喚雨、高高在上的度假村老板,此刻卻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一樣,聽話的站在自己面前,東子知道,全是這一晚上他莫名其妙增高的實力,看來師父的話沒有錯,這個年代啊,果然還是實力至上! 想起師父,東子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一碗蜂蜜水里面突然落進了兩粒糟糠,在一方面想讓師父看看自己現(xiàn)在實力頗有些小孩子得到心愛玩具后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炫耀一番、另一方面就是這個被炫耀的對象是自己說不清道不明不知是該怨恨還是該感謝亦或是感恩的。 “你到底想干嗎!” 金京宗一郎的一聲叱喝,打斷了東子接下來的思路。 “我嗎?”東子一步一步的接近金京宗一郎,櫻花男子直接拔刀,刀尖直指東子:“把你的刀收起來?!?/br> 東子看著距離自己鼻梁處不足三寸的刀尖,不為所動,他依舊還是那句話:“把你的刀收起來?!?/br> 櫻花男子也沒動,嘴里還是嘰里呱啦說著那些島國話。 “吵死了!”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然后便是一聲慘叫,等到反應(yīng)過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指著東子的刀尖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櫻花男子中指也斷了大半截,不夠他還算硬氣,沒有昏過去,不過劇烈抖動的身子和蒼白無比的臉色,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有多疼。 “你……你究竟想干嗎?” 金京宗一郎遠沒有了前一晚飛揚跋扈的樣子了,他怕了,作為涉世未深的富二代,他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一幕?只是有些拳腳功夫罷了,那晚指揮家族成員進入度假村當(dāng)帶頭老大,也全是心血來潮,當(dāng)成一場游戲罷了。 可現(xiàn)在見東子這么血腥殘暴,他真的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