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打我的臉?
石濤一聽華天琪叫他什么石哥,樂的將把剛才的事情暫時拋到腦后了。 不過暫時拋到腦后可不代表著他不記恨路遙,連帶著那個什么東子。 只要跟面前這個公子哥熟了后,在想辦法挑起他和路遙的矛盾,自己就可以隔岸觀火,看這兩人斗架,最大的收益人就是自己了! 如意算盤剛打好,華天琪就說道:“咱們進去吧?!?/br> “嗯嗯,好的,華少你請?!?/br> 兩人邁步往平中酒店去。 “你好,先生,請問有預(yù)約嗎?” “嗯!?怎么又是你???” 門口迎賓的服務(wù)生本來滿臉堆笑的,在看到石濤的那一刻,瞬間變臉。 石濤在心里暗暗發(fā)火,媽蛋,自己什么時候混到如此地步了。一個小小的服務(wù)生都敢跟自己耍個性??? “哼,你們老板呢!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石濤身邊有了華天琪這個朋友,底氣也上來了,大嚷起來。 “石哥,石哥,你小點聲,小點聲,我們是來參加晚宴的,不是來吵架的?!?/br> 華天琪看旁邊的石濤這么拽,有點害怕,別人不知道,作為洛市的頭號公子哥,他可是知道這個平中酒店的恐怖之處。 自己老爹在人家面前可能什么都不是,這不是玩笑話,而是事實。 所以一個華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這身旁的什么石濤就更不可能比得過這平中酒店幕后的老板了。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石濤并不知道平中酒店的恐怖。 “怎么了?華哥,在洛市這地頭上還有人敢不給你幾分面子,我跟你說,這酒店啊,就是仗勢欺人,不把消費者放在眼里,哼,他們也不看看,今天來的人是誰,就華哥這地位、這身份他們經(jīng)理不出來接見我都不答應(yīng)!” “哦???我看看是誰,好大的口氣??!”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兩人背后傳來。 “經(jīng)理好!” “經(jīng)理好!” “經(jīng)理好!” 門口的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華天琪和石濤一起扭過頭來,一個一米七八左右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男人步伐很穩(wěn),步子邁的也很大,整個人挺胸抬頭,視線始終保持在正前方向,國字臉,上面兩道劍眉很是顯眼。 不大的眼睛當中閃著自信,雖然眼角處可以看到淡淡的皺紋,但仍然擋不住英氣,可以看出男子年輕時也是個大帥哥。 男子走定,站在距離兩人三四米處,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水味道,不濃不膩,恰到好處。 “剛才是誰說我來了他都不放在眼里呢?”男子聲音平靜的可怕,像一汪潭水一般,但又氣勢十足,給人一種自然而然想要臣服的沖動。 華天琪雖是紈绔子弟,但不傻,這種上位者的氣勢比自己的父親還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在者他又是平中酒店的經(jīng)理,平中酒店是什么概念?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wù)生都要是名牌大學畢業(yè),更何況一店之主呢?豈是凡人? 石濤也怕了,他不明白一個酒店經(jīng)理身上為什么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勢,讓現(xiàn)在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華天琪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熱情的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是華天琪,曾隨家父華國鋒來過這里,今天小侄來這里是接受一位朋友的邀請來參加他辦的晚宴的,這位是石濤,家父的合作伙伴,我跟他剛認識?!?/br> 不得不說,華天琪還是個有腦子的富二代,短短的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得清清的。 “哦?老華的兒子?” 經(jīng)理這才打量起了華天琪。 果然如此!華天琪暗道好險,敢稱自己父親是老華的,身份一定不會簡單! “是。” “你跟他不熟?” “不熟?!?/br> “嗯,我知道了,那你是誰?要見我有什么事情?” “沒事!沒事!”石濤這才怕了,他也不是個傻子,只是性格有些直罷了,從剛才的對話他能聽出來,這個什么經(jīng)理絕對不簡單,既然人家能跟華國雄稱兄道弟,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沒事就好,在這里,我勸你們二位不要生什么心思,在這里就是我們平中酒店的地方,這里面的人都是我平中酒店的客人,有什么私人恩怨就出了我這道門再去解決,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們在我們的一畝三分地有什么動作,你是不是老華的兒子我都不會客氣的!” “是!是!”華天琪和石濤連連點頭。 “好了,進去吧,來的即是客,我還要開門做生意,請吧?!?/br> 三人一起往酒店里走去,經(jīng)理并沒有走專用的電梯,而是跟兩人一樣,走的一般客梯。 華天琪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既然知道了這老板身份不凡,這會兒跟他套套近乎不會有錯。 “伯伯,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叫我王叔?!?/br> “王叔啊,你這是去哪里?” “找一個朋友?!?/br> 王經(jīng)理顯然不想怎么理會這個華天琪。 華天琪暗暗咬牙,都怪那個智障什么石濤,要不是他,這王經(jīng)理也不會對自己這么冷淡,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經(jīng)理您好?!?/br> 氣質(zhì)出眾甜美的女子站在電梯中,微笑著看著眾人。 “三樓?!?/br> 王經(jīng)理只說了這短短三個字,便不再說話了。 一片寂靜! 死寂! 石濤咽了兩口吐沫,臉色有些發(fā)白。 華天琪臉上暗帶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經(jīng)理看著兩人,問道:“你們呢?” “我是三樓?!比A天琪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我……也是?!笔瘽齾s有些結(jié)巴,很緊張。 王經(jīng)理皺了下眉毛,但也僅僅是一下,便很快的舒展開來,沒在說話。 三人各懷心思,電梯卻不給他們仔細思考的時間。滴的一聲,電梯便到了。 三樓整整一大層的人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不認識經(jīng)理的人只是因為身旁的人不說話,他們也沒人說話。 而那些認識經(jīng)理的人卻知道王姓經(jīng)理是何許人也?也在一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給足了王經(jīng)理面子。 經(jīng)理沒在意其他人,徑直走向路遙。 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兩人身上。 一步一步,王經(jīng)理離得路遙越近,石濤就感覺自己心一下一下劇烈的顫抖著。 他越來越覺得剛才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愚蠢。 果然,他最不愿意見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王經(jīng)理走向路遙,一把握住他的手,很熱情的上下?lián)u晃著,跟剛才對待華、石二人的態(tài)度天壤之別。 “小路啊,不錯!不錯!今天這場面很熱鬧啊,我王某年紀大了,就不跟你們年輕人摻和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生意興隆,你的太玄公司越辦越好!” “謝謝,王叔,你今天來已經(jīng)是給我路某人面子了,我真的很意外,謝謝王叔了!我干了!” 路遙說著,一頭仰脖悶掉了滿滿一杯的白酒。 王經(jīng)理笑著點點頭,看了一圈四周,微微笑著朝眾人點點頭,沒多說什么,便坐電梯下去了。 寂靜! 又是新一輪死的寂靜! 很快,不知從哪里緩了過來,又是一副熱鬧景象。 不過大家發(fā)現(xiàn),路遙的身邊突然又多了一群人,有些人擠過層層人群,非要跟路遙聊上幾句,然后心滿意足的走開。 華天琪點點頭,今天晚上終于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情,他很開心。 “好了,石濤,我要過去了,你自便吧?!?/br> 一聽華天琪直接叫自己全名,石濤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去我朋友那兒了!” 華天琪說著,也邁著步子走遠了。 看著華天琪走的方向,看見他站在路遙身邊,看見他滿臉熱情的站定跟路遙聊的火熱,石濤雙腿發(fā)軟的靠在了墻邊,喃喃說道:“完嘍!完嘍!” 東子一直在大廳的角落處,很是低調(diào)的站著吃著自助,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在場的人沒有過來跟他打招呼,以為又是哪個小富二代呢。 但是大廳里的一幕幕都被他看在眼中,從王經(jīng)理進來敬酒、從華天琪和剛才被轟走的那個什么石濤進大廳等等,都被東子看在眼中。 不過唯一讓他好奇的是,路遙什么時候面子這么大了,連大名鼎鼎的平中酒店的經(jīng)理都要來給他敬酒。 要知道這可不單單是敬一杯酒那么簡單,它透露出一種態(tài)度,一種支持。 相信有了今天王經(jīng)理的這杯酒,路遙和太玄公司的路會走得越來越順。 東子想到這里,臉上卻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而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宴在一片歡快、熱鬧的氛圍下結(jié)束了。 一輛德國車停在了東子家門口。 “這王叔,是我一次飯局上認識的。” 路遙率先開口說道。 東子沒說話,靜靜的聽著。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會這樣,這么給我們面子,按理說我們倆的交情不應(yīng)該的?!?/br> 東子終于張口說道:“路大哥,這是你的事情,你的人脈資源多,對我,對公司都好,我沒什么想法,你別多心?!?/br> “是,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跟你交個底,畢竟,這公司啟動時的資金大部分都是你給的,過兩天吧,我會找專業(yè)的法律團隊,給你股份授權(quán)書,我就是給打工的,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meimei和我?!?/br> “路大哥,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我覺得現(xiàn)在的工作不大合適我,我還年輕,想在折騰折騰,這樣活得有點累?!?/br> 東子并沒有看路遙,他坐在車中后排,望著窗外:“我尊重你,歡迎你隨時回來?!?/br> 東子下了車,身影漸漸消失在街拐角的盡頭,路遙并沒有急著發(fā)動車子,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點了支煙。 突然,車窗外有張臉,一只手敲了敲玻璃。 石勇。 路遙生氣的摁滅了煙,放下了車窗。 “路總,路總,我可找到你了,剛才晚宴剛結(jié)束我就想給你賠禮道歉,小弟今天晚上多喝了兩杯,有點混蛋了,我給你說聲對不起啊,都是那些人攛倒著讓我鬧事兒的,有海洋集團的趙總、思宇集團的封總、還有通達集團的姜總!哦,還有……” “好了,我知道了,請你離開!” 石濤正自顧自的說著呢,車內(nèi)的路遙卻毫無征兆的大吼起來! 他嚇了一跳,本能的又想發(fā)火,但想著今天晚宴上的一幕幕,硬生生把怒火咽了回去。 看著發(fā)動遠去的車子,石濤又看了看剛剛東子消失的那個小巷,冷哼了一聲:“哼,還說是什么表哥表弟,我看啊,你倆之間,肯定有貓膩!媽的!跟老子擺譜!”石濤說著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車上,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