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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起眾人的學業(yè)規(guī)劃,又拋出對理想生涯的思考,見到眾人沉思,把發(fā)言收了尾,“同學們在學業(yè)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主動問我?!?/br> 說著,她在黑板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和微信號,放松一笑,“希望和大家相處愉快?!?/br> 臺下響起掌聲,黎明月的拍手節(jié)奏慢且輕,兩人相視,沈硯冰朝她頷了頷首,黎明月就意會地悄聲出了教室。 郭靖沒有留沈硯冰,一番溢美后同另一位班主任去了其他教室。 黎明月站在后門等她,見她走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下次還能來嗎?” “來干什么?”沈硯冰轉(zhuǎn)頭看她,面帶意外,“你想學現(xiàn)代漢語?” 黎明月不點頭也不搖頭:“我想看你上課。” 沈硯冰撲哧一笑,“我的課沒什么意思?!?/br> “你剛剛的樣子就很好?!崩杳髟碌默F(xiàn)代詞匯量有些貧瘠,翻來覆去就幾個詞,“我很喜歡?!?/br> “剛才可不是上課?!鄙虺幈m正,“好好去美院上課吧,那兒要學的可不比這少?!?/br> 黎明月沒有糾纏,兩人走在夜色里,校園的暖黃路燈一路鋪開,遙遙望去一片寂寥。 路上只有零星的學生,偶爾有騎自行車的人呼呼而過。 公主殿下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自行車,這看起來比汽車更親近的交通工具數(shù)次勾起過她的興趣,沈硯冰上次答應(yīng)教她,但后來忙起來遲遲沒有機會。 “我讀書的時候也有一輛自行車?!鄙虺幈坪踝⒁獾剿哪抗?,驟然提起,“京大各棟樓都離得很遠,我就每天騎著自行車,背著書包,到處奔波?!?/br> 黎明月轉(zhuǎn)頭,夜里的沈硯冰輪廓柔和,眉眼間的疏離淡去,尤其談起過去的時光時,總有種說不上的溫柔。 沈硯冰很懷念那段日子,她心想。 夜風輕柔地吹起,黎明月問:“后來呢,你的自行車去哪了?” “畢業(yè)就賣了。”沈硯冰淡笑,“不方便帶走,也沒有必要了?!?/br> 黎明月有些惆悵地點了頭,她是很念舊的人,來到現(xiàn)代,雖然總是充滿學習的動力,但景朝的過去從未抹消過。 沈硯冰似乎總是朝前看,東西該丟下就丟下,從不迷惘,從不回頭。 思及此,她忽然發(fā)問:“你會后悔嗎?” “嗯?”沈硯冰不解,“后悔什么?自行車嗎?” “所有?!崩杳髟露ǘ▎枴?/br> 沈硯冰沒有如黎明月預料地否定,“每個人都會有后悔的時候。” “我當然也會有后悔的時候,比如……”沈硯冰頓住,輕笑著跳過舉例,“最重要的是當下,過去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無法更改。” 黎明月不聽大道理,“你后悔什么?” 沈硯冰停下腳步,兩人相對而視,寂靜的夜里,城市星光被深不見底的黑幕掩蓋,沈硯冰的眼眸透亮無瀾,她正欲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下課鈴聲打斷—— 兩人默契地轉(zhuǎn)頭,不再直視對方,走了兩步紛紛笑了出來。 步行路一旁有一片鋪著石子路的小樹林,兩人安靜地經(jīng)過,黎明月見到深處模糊的人影,靠近了沈硯冰一些。 樹干枝柳垂下,黎明月不小心絆到石子,沈硯冰扶住了她,“小心。” 黎明月順勢挽住了她的手臂,聲音放緩,“我怕?!?/br> 她定睛分辨著不遠處的身影,看清了是貼得極近的兩個人,忍不住皺起眉。 沈硯冰注意到挽住她的手更緊了,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沒有扯開。 ——從很早開始,這種女生朋友間的親密接觸就有意識地被斷絕在了她的生活中。 她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情侶,這在大學校園實在太過常見,面不改色地從一旁經(jīng)過,眼神都沒有多留。 公主殿下顯然沒受過這種現(xiàn)實版的沖擊——她連看到電視里的吻戲都會忍不住轉(zhuǎn)頭。 等到兩人走遠,出了這片小林子,視野驟然開闊起來,她才松開沈硯冰的手臂,跟在旁邊慢吞吞地走。 “他們?yōu)槭裁丛谀恰崩杳髟聸]說全,但意思顯而易見。 沈硯冰好笑,“習慣就好?!?/br> 說完,她又覺得不能太帶偏公主殿下的戀愛觀,補充,“談戀愛接吻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只要不太過分,他們做什么外人管不著?!?/br> 黎明月蹙眉,“怎么算過分?” 她覺得在外接吻已經(jīng)算很過分了。 沈硯冰無奈,斟酌著,“別懷孕就行,不要被欺騙感情。” 這其實是她了解到的大眾標準,相對而言,她個人保守得多——戀愛于她實在是一件收益和風險不成正比的事。 黎明月已經(jīng)被普及過生理衛(wèi)生知識,她想起景朝自己的駙馬,又想起剛才看見的親密情侶,對男女之事涌上一陣本能的嫌惡。 她走快了些,忽然轉(zhuǎn)頭,眉眼凝重,“我討厭這些?!?/br> 沈硯冰沒有試圖解釋什么,她更相信這是一個自然而然轉(zhuǎn)變的過程。 比起和周迎談?wù)撨@個話題,她同黎明月聊起時總有著似有若無的別扭感。 ——她總不自覺跟著代入到古代的保守視角去。 好在黎明月也沒再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之后的幾天,公主殿下再次提起了頭發(fā)的事。 沈硯冰終于找到合適的時機,帶她去了一趟理發(fā)店,并再次確認:“你確定要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