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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多吉家,多吉家門口還掛著一盞小燈,估計是徐進留的。 “我去拿相機,你在這等會?”看了眼門口掛著的燈,陸煙轉(zhuǎn)過頭問了一句。 周馳點了點頭,示意她進去。 陸煙見狀,沒再多猶豫,一個人走進院子。上了臺階,陸煙繞過柱子走進房間。 燈亮起的那一刻,床上躺著的人立馬爬了起來。 陸煙順著動靜瞧了過去,只見周嘉月一個人頂著一頭雞窩蹲坐在床上,正滿臉委屈地看著她。 “陸煙姐,你跟余笙姐去哪了?昨晚都不在?!?/br> 陸煙拿相機的動作一頓,“余笙昨晚沒回來?” “沒有。我昨天等到十二點都沒回來。你跟余笙姐沒在一塊啊?那你跟誰一起的?不會是……” 眼見周嘉月即將說出口中的答案,陸煙及時出聲打斷周嘉月:“你現(xiàn)在是要睡覺,還是去尼珍家?” “啊???這么早啊。我還想睡會兒?!敝芗卧挛嬷蛔訚M臉不情愿。 “那你再睡會,等婚禮正式開始我再叫你?!?/br> 周嘉月聽了立馬縮回被子閉上眼睡覺。 陸煙見狀沒再打擾周嘉月,默默關(guān)燈、拿起手機走出房間。 走到轉(zhuǎn)角,正好碰到祝宴,想起周嘉月的話,陸煙皺著眉問了句:“祝醫(yī)生,見到余笙了?” 祝宴腳步一滯,臉上滑過一絲疑惑,“昨天晚上見過一面,怎么了?” 陸煙抿了抿唇,想起周嘉月的話,皺著眉說了句:“周嘉月說她昨晚沒回房?!?/br> 祝宴臉色一變,神情不自覺緊張起來,“她去哪了?” “你先別急,可能余笙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得早,周嘉月沒看見。先去尼珍家看看再說。要是……” 陸煙還沒說完,祝宴已經(jīng)大步走了出去,方向正好是往尼珍家去的。 “你慌什么?”大門口,周馳的聲音響起,陸煙順著聲走了出去。 只見周馳一個人站在原地,正神色淡淡地望著祝宴的背影。 陸煙見狀,緩緩走了過去,直到走到周馳身邊,陸煙才開口說了句:“余笙昨晚沒回來?!?/br> “沒回來?”周馳收回視線,垂著眼皮重復(fù)問了一遍。 陸煙默默點了下頭,她昨晚一直忙碌沒注意到余笙,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出了點意外。 正琢磨著,頭頂響起一道冷靜、理智的聲音:“先別急,找找再說。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說著,周馳翻出手機按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聽。 電話里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老板?” 周馳握著手機瞥了眼旁邊一臉擔(dān)憂的人,滾了滾喉結(jié),詢問:“在哪?” 對面的山坡上,余笙坐在草甸上,披著披肩,回應(yīng):“看日出?!?/br> 周馳眼皮一掀,淡淡評價:“興致挺不錯。” 余笙一聽,條件反射地坐直身子,捏著手機試探性發(fā)問:“老板有事?” 周馳瞇了瞇眼,想起祝宴的反應(yīng),慢慢說了句:“還以為你失蹤了?!?/br> “沒呢,我就在對面山頭坐著看日出,老板你要不信……可以過來瞧瞧?!?/br> 說完,又覺得不太禮貌,剛想補充一句,就被聽筒那邊的人打亂:“祝宴在找你。” 早上六點半,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染得一地金黃,遠遠看去,只覺天地連成了一體。 余笙聽完,神情恍惚地掛斷電話,一個人不聲不響地站起身往回走,走了兩步,余笙轉(zhuǎn)過頭又看了眼那火紅的太陽。 看完,余生頭也不回地往村子走。 不得不說,她老板不愧是談判高手,拿捏人起來都不帶手軟的。 只說這一句話,余笙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半小時后,陸煙望著遠處的小圓點慢慢變大,最后變成了余笙的樣子。 見她披著披肩、提著熄滅的煤油燈一點點走近,等人徹底走到眼前,陸煙主動問:“你昨晚一直在外面?” 余笙將手上的煤油燈放回原地,朝陸煙搖了搖頭:“沒,四點起的?!?/br> 陸煙被余笙的話噎住,一時沒想起該說什么,好一會兒才問:“怎么突然想起看日出了?” 余笙搖了搖頭,一臉迷茫:“睡不著就起來看了。你們怎么覺得我失蹤了?” 陸煙:“……” 一夜未歸,沒有一個人知道行蹤,還在這偏僻的地兒不見,不是失蹤是什么? 這話陸煙沒說出口,畢竟人好好在這站著,說多了不吉利。 余笙跟個沒事人一樣,反而湊近兩步,主動問起陸煙來:“你昨晚跟老板一起睡的吧?我可沒見你回來?!?/br> “……” 陸煙望著余笙的狀態(tài),突然覺得周馳挺了解余笙,她做事確實有分寸。 “小別勝新婚,你倆昨晚有沒有……” 眼見余笙越說越離譜,陸煙抬了抬眼皮,默默轉(zhuǎn)移話題:“祝醫(yī)生挺擔(dān)心你。” 余笙立馬噤聲,眼神也不大自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余笙淡淡說了句:“擔(dān)不擔(dān)心我不知道,但是,我消失了肯定對他來說是好事?!?/br> 陸煙張了張嘴,想要說兩句,但是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出一句合適的,最后索性閉了嘴。 倒是余笙話多了起來,“陸記者,余錦回江城了。真是夠驚喜的,就這么突然回來,估計余家、祝家現(xiàn)在挺開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