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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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吉野順平努力控制著聲音的顫抖。 誰知道,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竟然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被釘在原地的伊藤翔太三人身后。 你們,要文明觀影哦,嘰嘰喳喳的很聒噪啊。 三人面容扭曲,冷汗如瀑布般直流。 細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甚至連瞳孔都劇烈收縮,這是過度驚恐的表現(xiàn)。 真人慢悠悠的將手搭在他們身上,下一秒,這三個人的顱骨被某種莫名的力量強行改變,被扭曲成非??膳碌哪樱?/br> 每個人的腦袋都被強行拉伸接近一倍,伊藤翔太的上半張臉,就像蝸牛觸角一樣分了叉,他的兩只眼睛分別位于觸角兩端,眼球高高凸出眼眶的,足有拳頭大小。 另外兩人的模樣也不比伊藤翔太好多少。 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死于顱骨變形而導致的腦壓上升和呼吸麻痹。 吉野順平呼吸急促,過度的氧氣讓他指尖刺麻。 他竭力保持理智。 惠是咒術(shù)師,而眼前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還和惠敵對,吉野順平猜測他應該是詛咒師之類的。 你想做什么? 吉野順平問。 他覺得真人既然把惠弄暈,就暫時不會傷害他。 至于自己,能活下來自然最好,實在沒辦法逃離,那就算了。如果不是惠拯救了他,那他應該還在地獄深淵中痛苦茍活,跟死了也沒兩樣。 起碼現(xiàn)在他有朋友、有喜歡的人,午間不會被打翻便當,而是笑笑鬧鬧的在天臺享受自由的風。 蒼云、藍天、飛鳥。 一生最心動。 吉野順平笑了笑,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有才能的人,而我好不容易遇到了想一起走完余生的的朋友,卻因為沒有才能只能笑著送他離開。 真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灰藍兩種顏色的異色瞳里,明晃晃透露出興趣。他一把將暈倒在電影院座椅上的少年扛起來,對吉野順平說,你要是不想讓他死,就跟我來。 三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消失在監(jiān)控中。 大約五分鐘后,伊地知和七海建人趕到了電影院,然而留給他們的只剩下三具丑陋的尸體。 查探到什么線索嗎? 伊地知一臉急迫的看著七海建人。 兇手才離開不久,還沒過最佳營救時間,等再晚些,搜查難度就會成倍增加。 伊地知拿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伏黑惠被襲擊的時候,給他發(fā)了一條快捷短信,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 伊地知早就發(fā)現(xiàn),伏黑惠竟然有一點自毀傾向。 當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只能選擇其一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 甚至,就算他拯救的人沒有生命危險,只可能殘疾或是重傷,伏黑惠也依舊會將自己放在天平更輕的那一邊。 好像他自己的重量,就應該微乎其微才合理。 伊地知放他回家住的條件就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咒靈,必須要給他發(fā)快捷消息。 所以,他在和木田先生喝茶時,收到了伏黑惠的短信,就立刻聯(lián)系了距離最近的咒術(shù)高專老師――七海健人。 七海健人集中精神,看到了一串咒靈遺留下來的腳印殘穢。 越強大的咒靈,才會越具備人形。 七海健人快速的沿著腳印的方向追出去,還告訴伊地知,你不用過來,我一個人去就行。 伊地知是負責后勤的,他本身沒多少實力。 因此,也不逞能。 好!拜托了! 伊地知等七海健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后,猶豫了一會兒,才掏出手機,決定將這件事,報告給五條悟。 雖然告訴五條悟,他也沒辦法立刻從東京趕過來,反而會影響姐妹校交流會的進程。 但伊地知想起了五條悟?qū)Ψ诨莸脑谝獬潭饶腥丝s了縮脖子,覺得還是不要隱瞞五條悟比較好。 畢竟他這副身板,可挨不了最強的一頓揍。 滴答――滴答―― 水滴聲很有節(jié)奏。 伏黑惠搖了搖混沌的腦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漆黑的洞中。 這里的空氣很難聞,腥臭潮濕,似乎是在下水道里,只有一點光從進水口灑進來,此時,他正靠在吉野順平的肩膀上,對方的臉色有些蒼白,目光柔軟卻又堅毅。 你醒了?太好了! 放心,我沒事。伏黑惠立刻握住了順平的手,反手將他抱在懷里。 順平,其實我一直都做好了被銷毀的準備,跟你認識這么久,我很快樂。謝謝你愿意跟我分享你喜歡的電影,很好看。 吉野順平一愣。 其實伏黑惠一直都是纖弱那一掛的,否則也不會被調(diào)侃為二班的班花。 可是他第一次被伏黑惠抱在懷里,卻能感覺到蘊藏在其中的力量。 他嗅著少年脖頸處的干凈的香味,心中像是被溫熱的泉水浸泡著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好像只要再深入這個話題多說一個字,熱熱的眼眶就要丟人的滾下眼淚了。 于是吉野順平岔開話題。 銷毀? 惠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急忙給自己找補,你聽錯了,不是銷毀是死亡。 吉野順平告訴他,不會的,真人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 伏黑惠:??? 伏黑惠的綠眸中滿是茫然,他甚至探手去摸吉野順平的后腦勺,擔心是不是被名叫真人的咒靈弄到這里來時,不小心撞傻了。 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相信邪惡所說的戲弄之語? 可是順平卻一副我確信的模樣,倒叫伏黑惠感覺有點棘手。 他不知道要如何讓人類理智清醒啊 打一頓能行嗎?可是這就違背了不能傷害人類的守則。 伏黑惠一時呆在當場。 吉野順平看著他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在心中愧疚的說了聲抱歉。 在來的路上,他跟真人有過短暫的交流,這個詛咒師洞悉人性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他知道吉野順平之前被霸凌過,內(nèi)心中還殘留著一點仇恨,也知道吉野順平自卑于沒有才能。 然后他用可以讓吉野順平擁有咒術(shù)師的才能,蠱惑了他―― 憑什么呢? 憑什么這個世界如此不公平? 惡劣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欺辱同學,甚至以此為樂趣。強大的人就能獲得尊重,即便為人卑劣惡毒。 有才能的人,遍體鱗傷的扛起了責任。 而這個世界最多的,還是沒有才能的、普通的,甚至狠不下心,連壞人都無法傷害的庸人,他們渾渾噩噩,戰(zhàn)戰(zhàn)兢兢,被壞人欺負,被好人豁出生命保護。 這就是你的人生呀,可憐的順平。 真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拇指和食指中間捻著一根焦褐色的圓柱體東西。 吉野順平眼尖,看到這根東西上竟然還有一張臉,上面兩個空洞算是眼睛,下面的嘴張得大大的,仿佛是挪威畫家蒙克的名作《吶喊》。 瞧見了嗎?這是一個月前突然失蹤的連環(huán)殺人犯,前島啟輝。你眼巴巴跟在屁股后面追都追不上的人,就是去拯救這些渣滓了。 真人當然在說謊,他手里的改造人也并非連環(huán)殺人犯,那只是一個在面包店兼職的可憐學生。 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真人看著吉野順平動搖的目光,露出了笑容。 加入我們吧,好孩子。只要你按照我的指示做,我不會傷害你的同伴。 吉野順平知道這個人喜怒不定,他將計就計,決定暫時虛與委蛇,拖延時間,直到惠的師長過來救他。 想到這里,少年仿佛真的被蠱惑了一般,垂著眼眸。 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過來。 真人冰涼的手掌貼上了他的后腦 吉野順平從記憶中脫身,發(fā)現(xiàn)惠已經(jīng)在查探四周了。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 據(jù)真人所說,自己本身是具有咒術(shù)師才能的,只是靈魂被拘束在平庸的rou/體中,白白浪費了天賦。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真人改變了他的靈魂和大腦,使之相互契合。 吉野順平試驗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確實可以使用咒術(shù)。 他能召喚一只名叫淀月的式神,淀月的外形像一只巨大的水母,可以用一種特殊的毒使目標麻痹,不過似乎對真人無效。 至于其他的能力,還需要慢慢摸索。 伏黑惠謹慎的沿著甬道向外探查,他的動作很輕盈,鞋子踩在地上完全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吉野順平看著他雪白的小腿上撞青了一塊,嘆息著走過去。 他不能讓惠知道自己是假裝的,否則惠肯定會想辦法幫他逃走,真人就在外面,你逃不出去的。 伏黑惠用拳頭輕輕打了兩下順平的頭,那雙眼睛都快寫上cao心兩個大字了,他語重心長,像是在規(guī)勸六七歲的小朋友。 他不是好人。 好人?順平冷笑了一聲,難道冷漠的順從命運,就是好人了嗎?我們只不過是想拿到自己應得的。 要不是手機已經(jīng)被沒收了,伏黑惠恨不得當場打電話給吉野阿姨,讓她來教育一下中二病延遲的兒子。 啪啪啪。 真人鼓著掌,從暗中現(xiàn)身。 說得很好,順平,我會給你安排機會,讓你進咒術(shù)高專。不過伏黑惠暫時還得留在我們這邊,你知道的,放他回去會破壞我的事。 好,但是你得保證這段時間 吉野順平還想繼續(xù)演戲,黑暗里唰的傳來一道破空聲。 一柄綁著白底黑符紋封印的寬刀,直直砍向了真人脖頸。來人速度極快,甚至在他發(fā)難前,在場沒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七海海老師! 四分之一的丹麥人血統(tǒng),讓七海建人擁有比普通日本人更加深邃的五官,和更加高大的身材。 他穿著一身筆挺西服皮鞋,深邃的眼窩處帶著一款鼻夾眼睛,甚至連金色的頭發(fā)都梳得一絲不茍,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來戰(zhàn)斗還是來上班的。 不過這幅裝扮帶來的,是十足的安全感! 七海建人仿佛一道堅實的后盾,能給予連五條悟都不能給予的、成年人的可靠。 伏黑惠的眼睛倏然一亮,那張緊繃的臉瞬間放松了下來,甚至愿意做出不符合往常清冷人設的事,給他加油! 七海海老師,我親眼目睹他在電影院殺死了三個人類! 七海建人: 可愛學生的告狀當然不能不理,只是―― 惠,雖然你是個好孩子,但我還是要糾正你。我叫七海建人,不叫七海海。 男人語氣平穩(wěn),只是看見真人快被砍中的脖頸忽然變成了一條靈活的鎖鏈,如蛇一般扭動著,他的面色還是凝重了些。 第26章 伏黑惠想要幫七海建人, 可老師不但拒絕,還故意看了眼吉野順平,你先帶他離開, 這里就交給大人處理。 既然還有成年人活著, 這種危險的事就落不到孩子頭上。 伏黑惠也知道這里還有另一個需要他保護的人, 順平,我們走。 吉野順平猝不及防被拉著跑了兩步, 他大聲說, 等一下!我也是咒術(shù)師,我也可以幫忙的! 可真人和七海建人哪里管的上他, 早交上手了。他們倆一個是特級咒靈, 一個是一級咒術(shù)師,打起來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下水道都不夠他們施展的,塵土碎石一塊接一塊簌簌的掉。 少年們沒資格插手這樣的戰(zhàn)斗,只能負責升起帳和疏散人群。 戰(zhàn)斗持續(xù)了接近半小時,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城市下水道坍塌了, 崩裂的地面全部凹陷,簡直變成了廢墟! 伏黑惠趕緊沖上去, 在騰升的灰塵中,他的眼眸中, 倒映出一個受了點輕傷的西服男人。 說實話,七海建人很少有這么狼狽的時候。 此刻,他的鬢角被汗液打濕, 頭上臉上也全是灰塵, 甚至整整齊齊的領(lǐng)帶都被解下來, 當成繩子纏繞在寬刀刀柄和手上。 因為這樣可以防止血液流到刀柄,導致武器濕滑脫落。 七海建人見兩個少年跑過來,推推眼鏡說,我沒事,剛剛已經(jīng)打電話確認了伊地知的位置,他馬上就到。 吉野順平往他身后望,真人呢? 吉野順平由衷的希望他不要在打自己和惠的主意了。 七海建人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地下坍塌的太快,我沒時間確認他是死是活。男人雖然沒有看到真人逃離,但他下意識覺得,這只咒靈不會輕而易舉死亡。 在戰(zhàn)斗中,真人給七海建人的感覺,更多的是稚嫩和飛速成長的可怕。 仿佛這只特級咒靈才剛誕生不久,相當于人類的嬰孩。僅僅是嬰孩,就已經(jīng)具備這種實力了 五分鐘后,伊地知開著新租的車,趕了過來。 他還帶來了幾個同樣穿著西服的黑衣后勤員,去解決這宛如災后般的下水道。 伏黑惠沒受什么傷,他陪七海建人和吉野順平去醫(yī)院檢查了一下。七海海老師只受了些皮外傷,而吉野順平,醫(yī)生完全檢查不出來任何異樣。 既然擁有了術(shù)式,那吉野同學愿不愿意轉(zhuǎn)校去咒術(shù)高專呢? 伊地知愁?。∷恢痹诔钸@一屆的招生情況。 不管怎么說,一年級也不該只有三個新生。學校老師都比學生多那像話嗎? 而且,學生越少,他們負擔的壓力也就越重。伊地知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學生,死在與咒靈抗衡的前線,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通過多招生,增加己方力量了。 吉野順平等這句話等了好久! 他喜出望外,甚至都沒有想到應該先跟母親報備,就立刻回答伊地知,我愿意! 伊地知也高興: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