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替身我來當(dāng)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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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寶泉:“……” “我不怎么愛看文藝片?!逼菥壵\實(shí)回答,“也沒什么浪漫細(xì)胞,不過聶導(dǎo)放心,拍的時候我不會拖后腿?!?/br> 聶寶泉問她:“你都不能跟人物產(chǎn)生共鳴,能演好嗎?” “當(dāng)然能?!?/br> 戚緣的一大優(yōu)點(diǎn),那就是特別自信,跟她這樣的人在一起,莫名就會對她有種信任,聶寶泉啞口無言,陸星津眼神驚嘆,戚緣鎮(zhèn)定自若,“是你問我我才說的,要是你不喜歡,我也能給你來個矯情版本。” 陸星津:…… 所以他的就是矯情版本? 聶寶泉拿戚緣沒轍,她原本還是挺擔(dān)心的,但戚緣這樣安慰她:“聶導(dǎo),你別怕,我拍《不存在的犯人》時也不理解王小妹,最終效果不也還行?” 聶寶泉居然無言以對。 拍戲的時候并不一定是按照劇情走向來拍,可能兩個第一次合作的演員,第一場戲就是親熱戲,《錯軌》里也有吻戲,不過排在稍后的位置,聶寶泉還是希望戚緣能跟陸星津彼此熟悉一下,這樣的話也許能產(chǎn)生更好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陸星津未婚,不過有過兩任圈內(nèi)女友,怎么說呢,很多男明星在鏡頭跟精修圖里光芒萬丈,其實(shí)見了面也就那么回事。該長痘長痘,該放屁放屁,陸星津身高官方是180,戚緣穿平底鞋都比他高,可見這個身高水分有多大。 所以拍攝時,陸星津用上了增高鞋墊。 蔣先生的扮演者俞月山也一樣,他長相耐老,雖然已經(jīng)四十五,但也能稱得上是個中年帥哥,聶寶泉挑演員的眼光值得信任,包括戚緣在內(nèi),三人都很上鏡。 第一場戲是兩人攜手在海邊漫步,因?yàn)橹钡接捌蟀攵尾沤沂境鱿鄲鄣膬蓚€人是金絲雀與騙子,所以花音的服裝便是各種各樣的純色連衣裙,從一開始象征著灰暗婚姻生活的小黑裙,到被愛情打動的小紅裙,再到最后選擇回到蔣先生身邊時,她換上了白裙,黑白紅三色反映著花音復(fù)雜的內(nèi)心變化。 在浪漫的爾慕蘇,她原以為自己追求的是自由,卻不知道自己始終是被線牽著的木偶,而線的另一頭控制在蔣先生手中。 第54章 戚緣跟陸星津第一次合作,上來就是海邊漫步,這里是花音與ken感情轉(zhuǎn)變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海天相接之處的光影變化,象征了兩人對彼此的情感加深,花音本來就是想要尋求刺激,報復(fù)那個控制欲極強(qiáng)的丈夫,而ken,他貧瘠的內(nèi)心受到花音的吸引,在異國他鄉(xiāng),這里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他可以為了她,短暫做個好人。 戚緣真就沒說大話,她確實(shí)拿捏的非常好,本身性格強(qiáng)勢的她,在演繹苦悶柔弱不甘束縛的花音時,從她身上完全找不到王小妹、烏瑞霜還有期太后的影子,從拍攝開始的一瞬間,她就進(jìn)入了角色,成了渴望自由,又把愛情誤認(rèn)為是自由的花音。 非常、非常少見的天才型演員,表演充滿靈氣,這樣的演員,要是讓她按照科班教導(dǎo)去一板一眼的做,反倒是對她的耽誤。 眾所周知聶寶泉對演員要求很高,同時也是出了名的會調(diào)|教,可對戚緣,聶寶泉完全放任她自由發(fā)揮,導(dǎo)演跟主演在這一刻達(dá)成了共識,反倒是陸星津有點(diǎn)不習(xí)慣。 他是情緒比較慢熱的人,對上戚緣這種雷厲風(fēng)行的,就感覺不是很適應(yīng)。 正如當(dāng)初試鏡時戚緣摸到的題目,她和花音一樣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除了自己無人所知、花音隱瞞自己的已婚身份,原以為能夠借此機(jī)會重獲新生,但結(jié)局卻是重新回到牢籠,她明明是被放出了籠子,可無形的鎖鏈卻一直扣在她身上。 這個角色演不好就會變得矯情而奇怪,電影里的三個人都扭曲而詭異,沒有一個人想要掙脫,唯一嘗試的只有花音,正是這樣的嘗試與勇氣,令ken為她著迷。 聶寶泉從來沒有停止過交往年輕男友,她跟戚緣不同,她享受愛情、追逐浪漫,這樣的熱情讓她在拍電影時靈感迸發(fā),就算頭發(fā)花白牙齒掉光,聶寶泉興許還是會對年輕人說要相信愛情,這跟戚緣恰恰相反。 在戚緣這里,最沒有價值的就是愛情。 所以她演出來的花音,跟聶寶泉原本想象中那個為愛癡狂為愛受傷為愛重回牢籠的花音略有出入,戚緣的花音更像是一只荊棘鳥,而不是金絲雀,即便最終她回到籠子里,也會令占有她的人遍體鱗傷。 沒人能在她手里討到便宜,哪怕她處于弱勢。 陸星津就看見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說話,時不時聶寶泉在自己的本子上會寫幾個字,不過她們倆在說什么,他聽不清,也不明白,不過他的戲份與臺詞并沒有變化,而且陸星津的性格略有點(diǎn)孤僻文藝,他對戚緣其實(shí)是有點(diǎn)反感,《錯軌》這個劇本在他看來碎裂感十足,ken這個人設(shè)也有亮點(diǎn),無論是開始的騙子身份,中期的動真心,乃至于結(jié)尾的死去,都能讓他感受到破碎、絕望、凄美,所以他不大懂,戚緣連劇本都無法欣賞,讓她來演,能演好嗎? 聶導(dǎo)是怎么想的呢?還是說,戚緣的確是有了不起的后臺,連聶寶泉這樣的大導(dǎo)演都得低頭? 聶寶泉問戚緣:“你相信愛情嗎?” 戚緣點(diǎn)頭:“我相信啊?!?/br> “……怎么個相信法?” 她嫣然一笑:“我相信愛情是人類維系利益的最大謊言?!?/br> 聶寶泉:“那你談過戀愛嗎?有過喜歡的人嗎?就是喜歡的想跟對方共度余生的那種?” 戚緣沒有騙她,“談過,也喜歡過,但怎么說呢,我喜歡的東西太多了,錢、房子、車子、珠寶首飾、小貓小狗、漂亮女孩……如果真的要選擇什么東西共度余生,我選擇錢,就讓我一個人美麗又富有的孤獨(dú)終老吧,我不介意的。” 聶寶泉繼續(xù)問:“那你是覺得《錯軌》的劇本讓你感到不適嗎?” “也沒有?!逼菥壔卮穑巴τ腥さ?,只是我理解的角度可能跟你的原意不大一樣?!?/br> 在戚緣看來,蔣先生和ken并不是單純地象征著“物質(zhì)”與“靈魂”,她其實(shí)不大理解為什么所謂有深度的愛情作品里,總是不缺各種各樣劣跡斑斑的男主角,抽煙的喝酒的坐牢的打架的殺人的……然后讓清純美麗的女主角前來救贖,先不說男主角值不值得救贖,這不就是在告誡看這些作品的女人,你們要單純、要漂亮、要柔弱,這樣才能有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嗎? 她覺得蔣先生和ken,更像是“父權(quán)”和“夫權(quán)”對于“財產(chǎn)”的剝削與掠奪,花音是一塊蛋糕,他們倆在爭奪這塊蛋糕的所屬權(quán)。 也就是寫好的劇本,不然放到社會新聞里,ken就是個騙錢騙色然后逃之夭夭的罪犯,加上愛情的光環(huán)后突然便成了可歌可泣令人感動的男主角。 這年頭啊,溫柔體貼正直寬容的好男人,不僅在現(xiàn)實(shí)生活絕跡,連影視劇里都要找不著了,還不如鬼呢,好歹鬼片里有鬼。 國產(chǎn)鬼片除外。 男主他騙人他打架他殺人他萬人斬在沒遇到女主的日子里縱情聲色,就是有血有rou現(xiàn)實(shí)又帶感;女主要是騙人打架殺人萬人斬在沒遇到男主的日子里縱情聲色,早被釘死在牌坊上了。 所以《青麓》里乖巧可人又純情的男主多討人喜歡呀,申橋因此大翻身,戲路都寬了。 聶寶泉生平頭一回碰著自己挑的演員對她的劇本意見這么大,以前她也會問演員們相不相信愛情,沒有誰會說不相信,人生在世,要是沒有愛,那還有什么意義? 她搖搖頭:“你還小,以后你會明白的?!?/br> 戚緣沒有跟導(dǎo)演爭辯,她當(dāng)然知道愛是很珍貴的東西,比如mama愛她,就能放下一切,而她愛mama,也會盡己所能地去付出,即便天人永隔,這份愛也永遠(yuǎn)都是戚緣活下去的動力。 像是聶導(dǎo)的小嬌夫,以后如果離婚,還能分走聶導(dǎo)不少財產(chǎn)呢,不結(jié)婚只交往不就行了?一把年紀(jì)了還被愛沖昏頭,戚緣不理解。 結(jié)婚就要在自己一窮二白的時候,功成名結(jié)哪門子的婚? 聶寶泉無兒無女,戚緣很希望她能長命百歲,最好是把小嬌夫熬得人老珠黃,千萬別留下大趣÷閣遺產(chǎn)讓人空手套白狼。 但放在花音這個角色身上,戚緣立刻由衷地希望蔣先生趕緊暴斃,讓花音成為年輕貌美的可憐遺孀,反正ken最終是死了,就讓花音一輩子愛而不得從無數(shù)小帥哥身上尋找他的影子吧,這不也挺虐的嗎? 雖然花音繼承了蔣先生的全部身家,可她所愛之人已經(jīng)死去,她此生再無去愛別人的能力,遇到的再像ken的人也終究不是ken,真是聞?wù)邆囊娬呗錅I,戚緣都被虐哭了。 她一點(diǎn)都不討厭花音這個角色,反倒感覺她惹人憐愛,但對于蔣先生跟ken,尤其是后者,戚緣完全感受不到角色魅力所在。 沙灘漫步這場戲,一開始是花音走在前面,ken跟在身后凝視她的背影,她穿著紅色的細(xì)肩帶長裙,腰肢很細(xì),露出的鎖骨與肩頸形成了琉璃般脆弱的線條,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壓垮。 黑色的長發(fā)宛如一面旗幟在海風(fēng)中招展,當(dāng)她回頭朝他看,海風(fēng)吹拂起她的長發(fā),將她的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可這一頭亂發(fā)卻愈發(fā)映襯她笑容的美好,令一直猶豫是否要接受她愛意的ken,在騙取了無數(shù)人的愛意后,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怦然心動。 戚緣這個人攻擊性很強(qiáng),但花音是柔弱的,她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撥開與海風(fēng)纏綿的長發(fā),雪膚紅唇美得像一幅畫,至少在這一刻她感覺到了自由。 不用穿高跟鞋陪在蔣先生身邊見一位又一位她根本記不住長相跟名字的貴客,不用考慮自己怎樣笑才最得體最優(yōu)雅,她想成為一只海鷗,能夠在大海之上翱翔,掙脫蔣先生束縛她的枷鎖。 很理想化的愿望,在爾慕蘇遇到ken的花音無憂無慮,她不必考慮父母,不必考慮丈夫,只想要跟心動的人來一場浪漫的你情我愿,ken如果一開始便回應(yīng),就顯得太沒有格調(diào),他必須得是掙扎的,而在他終于動心決意與她遠(yuǎn)走高飛時,發(fā)覺被騙的花音反而決絕地離開他。 追逐者與被追逐者徹底調(diào)換身份,唯一不同的是花音在離開的飛機(jī)上流下眼淚,而捧著花前來挽留的ken因?yàn)楸煌底叩腻X夾而被搶劫犯一刀捅死。 是陰差陽錯,也是命中注定。 ken搶回了錢夾,里面有唯一一張他跟花音的合照。 一個優(yōu)秀的職業(yè)騙子,不應(yīng)該對目標(biāo)人物動情,不能留下任何把柄,ken失職了。 異國他鄉(xiāng),人潮人海,周圍是不熟悉的語言,爾慕蘇當(dāng)?shù)亟鸢l(fā)碧眼的外國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看著這個黑發(fā)黑眼珠的男人倒在地上,帶著笑容看向錢夾里的合照。 爾慕蘇的三月,穿著吊帶長裙,布料還格外輕薄的戚緣看著就感覺很冷,更別提還是傍下午海風(fēng)很大的沙灘,導(dǎo)演一喊卡,春柏就立馬抓著羽絨服包上來,小梅手里則拿著保溫杯,鏡頭里芳心萌動眼角眉梢都是情意的戚緣上一秒還跟陸星津手挽手赤腳沙灘漫步互訴情衷,下一秒已經(jīng)凍成狗,雙手抱臂直跺腳。 陸星津看到她這副模樣,心情很是復(fù)雜。 男人大多是視覺動物,長成戚緣這樣,跟她搭戲,哪怕陸星津?qū)ζ菥壍某跏加∠蟛患?,也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他本身就是很容易入戲的人,ken這個角色又是他喜歡的復(fù)雜人設(shè),更兼導(dǎo)演還是聶寶泉,所以一場戲結(jié)束,陸星津有些悵然若失,他覺得如果自己是ken,必然也會對花音心動,可惜戚緣不是花音。 她跟花音,真的沒有半分相似。 “老板,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陸星津看你的眼神很奇怪?!?/br> 春柏把戚緣包起來后又給她塞了個熱水袋,順便小小聲跟戚緣說話。 戚緣說:“這還不簡單嗎,你要是男人,你喜不喜歡花音這種又純情又害羞只對你主動還是別人老婆的美女?” 春柏吸了下鼻子,無言以對。 “但我顯然不純情不害羞也對他不主動,你說說換成你,下不下頭?” 春柏小聲嘀咕:“他想得可真夠美哈?!?/br> 由于是背后說人壞話,三人聲音都很小,小梅單手捂嘴八卦道:“你們不知道嗎?陸星津兩任圈內(nèi)女友全是跟他合作過的女星,他這個人出了名的入戲容易出戲難,因戲生情后沒多久就意識到他喜歡的其實(shí)是戲里的角色而不是對方本身,兩次戀愛加在一起沒超過半年?!?/br> 春柏立馬緊張:“小緣,你可千萬要小心,跟這樣的人談戀愛得不償失,可別被他給集郵了?!?/br> “誰說不是呢,陸星津出了名的女神殺手,兩任圈內(nèi)女友全是國民度很高的小花,我看他這回也挺入戲的?!?/br> 戚緣:“那他還挺會挑,看樣子他的入戲容易出戲難也有條件,不會對每個女主角發(fā)作?!?/br> 發(fā)作這個詞用得相當(dāng)有深意。 然后她安撫擔(dān)心的春柏跟小梅:“你們倆放心,他撩不動我。” 小梅偷偷道:“可陸星津真的挺帥的。” 戚緣:“我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嗎?” 長得確實(shí)還行,但也就那樣,沒有前男友圣一好看,更別提跟美人影月相比,甚至比起商榷都要略遜一籌,頂多也就能跟衛(wèi)乘風(fēng)那種貨色相提并論吧,但衛(wèi)乘風(fēng)有一米八六。 春柏跟小梅都用一種你是不是你自己還不清楚的眼神看著戚緣,戚緣感覺自己好生冤枉。 插科打諢好一會兒,身上暖和起來,又要開始下一場的戲,期間momo給戚緣補(bǔ)了妝,合適的妝容對于人物角色塑造也會有加成,一個優(yōu)秀的化妝師是不可替代的。 在爾慕蘇的戲份主要是戚緣跟陸星津,俞月山全程只在她回憶中才有鏡頭,爾慕蘇拍完后,還要再去港城取景拍攝,根據(jù)聶寶泉的習(xí)慣,等到殺青少說也得半年。 第一天的戲結(jié)束,戚緣整個人都要凍成冰塊了,她本身不怎么怕冷,架不住減了十多斤,現(xiàn)在根本撐不住凍,回到酒店后泡了熱水澡才把手腳焐熱,然后跟春柏小梅坐在酒店里煮火鍋吃。 出國的時候,薩莉給其中一個行李箱裝滿了麻辣香鍋水煮魚火鍋底料等調(diào)料,這波啊,薩莉在大氣層。 肯國人的飲食習(xí)慣戚緣吃不消,她雖然不挑食,也挺愛吃炸雞漢堡跟披薩,可一日三餐都吃這個誰受得了?有了火鍋底料就不一樣了,因?yàn)橹蟮帽容^多,戚緣在劇組群里喊了一聲,結(jié)果就是她房間呼啦啦趕來一群人,全是來蹭火鍋的。 讓他們出國不帶火鍋底料,該 第55章 火鍋底料拯救了所有人的胃,吃完火鍋睡一覺,第二天還得繼續(xù)拍,戚緣睡前還做了張面膜,她看了看手機(jī)消息,懶得回就全都不回。 就這樣,她跟陸星津熟悉了幾天,拍到了吻戲。 海邊十指緊扣漫步是在傍晚的夕陽黃昏,吻戲則是在深夜的爾慕蘇長街——行人散盡,惟獨(dú)燈光閃爍,夜空昭昭,星辰明亮,在爾慕蘇,沒有任何顧慮,只需要放縱地去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