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替身我來當(dāng) 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同人]明明我只是個普通人、櫻桃大佬他又甜又軟、帶著公寓穿五零、穿到六零致富發(fā)家、明冬仍有雪、錦繡良緣之男顏傾天下、日出夢幻曲、后媽對照組不干了[七零]、我,嫦娥男閨蜜!、完美失控
可穆影月從未在父親那里得到片刻溫情,他看都沒看梁少渠一眼,只要戚緣讓他留下,那么誰都無法將他從她身邊帶走,就算被關(guān)起來,他也會想辦法逃回她身邊。 他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又大又空曠的家,除了鋼琴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留戀,他只要能看得到小緣就好了,不會害怕不會慌張,睡覺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閉上雙眼。 戚緣仍舊是伸手摸著他的頭發(fā),朝梁少渠微笑:“梁先生似乎對我有什么誤會,我不會傷害影月的,梁先生不必這樣緊張?!?/br> 梁少渠對她的認(rèn)定便是心機(jī)拜金,沒見面光聽說這個名字時他便對她很是不喜,一個出身普通的龍?zhí)籽輪T能攀上商榷,這沒點手段能行? 商榷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都叫她哄得神魂顛倒,更何況是心性單純的影月?像影月這種性格,很難會有人愿意真心跟他做朋友,怕不是戚緣勾勾手指頭,這傻孩子便直奔她去了! 事實證明,梁少渠一語成讖,他所有的擔(dān)心如今全成了事實,穆影月已經(jīng)完全不可控了。 “梁先生怎么不說話?”戚緣微微歪了下頭,這個動作令梁少渠有片刻的恍惚,正在他想要去捕捉時,戚緣又繼續(xù)道,“影月畢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是成年人,有足夠的自理能力,我想,梁先生適當(dāng)也該放手,不要管他這么寬?!?/br> “你說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是對穆影月說的,語氣溫柔繾綣,穆影月只顧著看她,用力點頭,哪里管梁少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如果說穆影月是一臺電腦,那么戚緣跟梁少渠就是兩個高明的黑客,此時他們正在爭奪穆影月的控制權(quán),誰都不是出自愛他,只是想要得到?,F(xiàn)在這臺機(jī)械化的電腦對其中一人產(chǎn)生了依賴,在這場較量中,顯然戚緣占了上風(fēng)。 她無需太費力,電腦自己把自己攻略好了。 梁少渠鐵青著一張臉,恰好這時商老先生身邊的人來喊戚緣與商榷,戚緣順勢帶著穆影月離去,剩下梁少渠站在原地,他原本想要追上去,只是很快又被前來打招呼的人淹沒。 商老先生看見穆影月,還挺驚訝,“你跟你父親長得倒是不怎么像。” 隨后又道:“不像好啊,穆行川年輕時跟個小白臉?biāo)频摹!?/br> 去年他只見到了梁少渠沒有見到穆影月,隱約知道這孩子有些不正常,但華瑞跟上光沒有利益往來,再加上穆行川如今身體欠佳,商老先生都很多年沒見著那人了。 戚緣心想,他現(xiàn)在這長相可比小白臉漂亮多了,得感謝他的生母,對方必然得是位大美人。 穆影月沒有說話,他不喜歡眼前這位老先生,商老先生卻渾然未覺,穆影月到底是穆行川的獨生子,“我以前啊,跟你父親還算有點來往,不過這上了年紀(jì),腿腳不方便,是哪哪兒都跑不動咯?!?/br> 看看穆影月再看看商榷,商老先生頓覺自己比起穆行川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他兒子十分優(yōu)秀撐得起家業(yè),否則生出穆影月這般的,死了都沒法瞑目。 穆影月不知道老先生心里怎么評價自己,他也不在意,商老先生看著穆影月的臉,雖說這孩子干啥啥不行,但長得是真好看。他又看看自己兒子跟兒媳婦,突然對戚緣就滿意了,說:“你倆以后要是有孩子,我看不比影月長得差,趁著年輕,得抓緊生啊,咱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生他五六個也無妨,多子多福嘛!” 關(guān)于生孩子這個話題,商榷早跟父親說過,今兒是老爺子大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反駁,只笑著敷衍過去,商老先生看著兒子兒媳,仿佛看見了又白又胖的大孫子在朝自己樂呵,這兒媳婦雖然性子不好,心又野,但長得是真俊,有這樣的媽,不愁孩子不好看。 這么好的基因不多生幾個,那不純純的浪費? 穆影月聽到商老先生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他不停地看戚緣的肚子,戚緣拍他腦袋:“看什么呢?” 美麗的青年眼神憂郁,他緩緩地說:“小緣……不要……生……五六個?!?/br> 戚緣失笑:“那我就是要生,你拿我怎么辦?” 他當(dāng)然不能拿她怎么樣,可管家說他的母親就是難產(chǎn)去世,生一個孩子都會死,怎么能讓小緣生這么多? 豆大的淚珠就這樣從眼里滑落,穆影月連哭都是無聲的,像只可憐的被綁縛的小鹿,默默流著眼淚。 戚緣逗他玩呢,她怎么可能去生五六個?生產(chǎn)隊的老母豬都不敢這么生! 商榷頭一回看見滿了十八歲的男人說哭就哭,最關(guān)鍵是哭還不招人煩,不用開口小緣就去哄他了,又給擦眼淚又輕聲細(xì)語,他一方面覺得照顧個小孩沒什么,一方面又著實忍不住呷酸咽醋,便想接過戚緣幫穆影月擦眼淚。 嘿,結(jié)果這人被小緣擦眼淚時乖乖巧巧站著不動,商榷一靠近立馬扭頭不看他,只差沒把雙標(biāo)倆字刻在腦門上。 氣得商榷不想理他。 不理才好呢,穆影月亦不見得有多么想搭理商榷,他只心心念念戚緣,直到壽宴結(jié)束,梁少渠來接他回家,他才依依不舍地看了戚緣一眼,他知道的,不能纏著小緣,小緣有自己的生活,他得回去。 戚緣笑著說:“這么著急走啊,不留下來住兩天?” 她這話聽著真的就只是客套,別人聽了決不會察覺不對,惟獨了解穆影月的人清楚,他聽不懂什么是客套話什么是真心話,對他而言,小緣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是想留他。 剛抬起的腳瞬間就扎根在了地面,恐怕派來輛挖掘機(jī)穆影月也不會挪窩。 商老先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官司,笑道:“不嫌棄就留下來住兩天,反正我這平時也是一個人,商榷跟戚緣兩個都忙得很?!?/br> 梁少渠再三隱忍,終究是不能拂了商老先生的面子,對穆影月叮囑道:“影月,你在別人家里做客要守規(guī)矩,不可以太放肆,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時間讓人通知我,記住了沒有?” 穆影月根本沒有聽他說話,只顧著看戚緣,不過一切有關(guān)戚緣的事他都記得很清楚,他的大腦與靈魂似乎為她而生,連一年前的第一次見面,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xì)v歷在目。 也是一樣的白色裙子,但款式剪裁各有不同,穆影月甚至記得去年那條裙子腰后的鏤空,一切一切跟戚緣有關(guān)的記憶,在他大腦里都無比清晰。 好神奇,世界對他而言是灰暗的,惟獨她是唯一的色彩。 梁少渠用最后的修養(yǎng)與主人家告辭,臨去前又深深地看了穆影月一眼,可惜明月照溝渠,媚眼拋給瞎子看。 有穆影月在,商老先生想訓(xùn)話也得挑時機(jī),他對戚緣最大的不滿就是她不聽話,不安分,總想著拋頭露面,別的地方?jīng)]什么好說的,要是能早點給他生個孫子,他也懶得干涉小一輩的事情。 穆影月不喜歡陌生環(huán)境,但只要有戚緣在他就能待,不會吵鬧也不會搗亂,只乖乖地坐著,戚緣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眼見兩人在客廳里玩起來,商老先生給商榷使了個眼色,商榷抬手輕輕按在戚緣肩膀上,戚緣會意,朝他點頭。 到了書房,商老先生黑著臉:“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你親爹叫你來說話,你還得跟你媳婦報備一聲?以后我要是躺醫(yī)院不能動了,是不是得你媳婦點頭你才敢來盡孝?” “瞧您這話說的,哪有那么夸張?!鄙倘短纸o父親倒茶,“我這不是親自給您端茶送水來呢嗎?” 老爺子呵了一聲,隨后問:“穆家那小子跟你媳婦是怎么回事?” 商榷心頭一凜,“爸,小緣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是你看中的女人,這點我還是不懷疑的?!鄙汤舷壬挥X得自己兒子會是那種色令智昏的傻子,“我是問,穆家那小子,好像很聽你媳婦的話?!?/br> 商榷眼睛微微瞇起:“爸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br> 父子倆四目相對,是啊,這是個絕佳的機(jī)會,上光雖是傳媒業(yè)老大哥,可董事長穆行川多年下來身體極為不好,已有數(shù)年不在人前露面,唯一的獨子又挑不起大梁,雖然有個能力強又忠心的執(zhí)行長梁少渠,但梁少渠只有管理權(quán)。 上光正常運作,就不需要穆行川,然一旦真的有了什么傷筋動骨的大事,沒有穆行川的許可,梁少渠寸步難行。 即便穆行川病死,穆影月仍舊不是合格的繼承人,這上光也輪不到梁少渠來繼承,到時候,這就是塊人人覬覦的大餅,眼下的上光像一頭瀕臨死亡的獅子,威懾力還在,但只要等它死去,就立刻被等待已久的豺狼瓜分殆盡。 “所以說啊,創(chuàng)造再大的家業(yè),沒有個靠譜的繼承人,最后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商老先生輕輕點了點龍頭拐杖,這拐杖是用上好的烏龍木制作而成,價值連城,象征著他的高貴與富有,老爺子走路并不需要拐杖幫忙,但他已習(xí)慣以此來展示威嚴(yán)。 “讓你媳婦跟穆家那孩子好好處,說不定對咱們是個機(jī)會?!?/br> 商榷薄唇微抿:“我不需要利用自己的妻子來獲得利益。” 商老先生瞥他:“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是對你媳婦沒信心?她既然嫁進(jìn)了我們家,那就是我們家的人,一家人之間互幫互助,難道有過錯嗎?她要是真能幫我們吞了上光,那這兒媳婦我認(rèn)可。若是她有本事,真能哄得住穆影月,那受益人是整個商家,若是她不行,事情敗露或是被梁少渠察覺,你將事情推到她身上也就是了。要是因為此事導(dǎo)致你心里有結(jié),大丈夫何患無妻?不要總是想著那些情呀愛的,能攥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 商榷問:“這就是你娶我母親的理由?” 商老先生頓時冷冷地看過來:“商榷,我是你父親,你該明白怎么跟我說話才是正確的,將你撫養(yǎng)長大的人是我,你能變得像今天這樣優(yōu)秀,應(yīng)該感謝的人,難道是你母親嗎?” 商榷嘴角動了動,只道:“總之我不會利用小緣,我想要什么,自然會憑借自己的能力?!?/br> 說完他不再與父親多言,轉(zhuǎn)身走到書房門口時,只聽到身后傳來父親的聲音:“早晚有一天,你狠狠栽跟頭的時候就會明白,我說的是對是錯?!?/br> 商榷沒有再聽,出了書房,管家說太太帶著穆少去花園了,商榷隨即也往花園去,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兩個人摘了一大堆花,似乎是在編花環(huán)。 穆影月有點心不在焉,他捧著手里的鮮花悶悶不樂,戚緣抬手彈了他腦門一把:“騙你的,別傷心了,我不生五六個,我一個都不生?!?/br> 藍(lán)眼睛小鹿這才抿了個笑容出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對戚緣重復(fù):“不生,不生。” 戚緣抬手而笑,卻是人比花嬌,她對穆影月說:“商榷都結(jié)扎了,想生也沒得生呢,別擔(dān)心?!?/br> 結(jié)扎? 穆影月不懂什么是結(jié)扎,他默默地將這個詞念了幾遍記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聰明,記性又差,不懂的事情太多,不能總是去問小緣,會煩到她。 正在他認(rèn)真編花環(huán)時,商榷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地鮮花,哭笑不得。 老爺子要是瞧見他這些花被嚯嚯了,少不得大發(fā)雷霆,但戚緣又不怕,而且共犯還是穆影月,老爺子愛面子,不會對穆影月發(fā)火,戚緣是兒媳婦,所以就算挨罵,也只是商榷一個人。 感覺得到商榷情緒不是很高,戚緣略加思索,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商榷坐下。 老爺子是標(biāo)準(zhǔn)的利己主義者,哪怕看著再和善、再慈祥,他骨子里仍然是個追名逐利的資本家,真要因為他對自己和顏悅色就以為他是個慈愛長輩,怕不是被賣了還在幫他數(shù)錢。 穆影月不搭理商榷,他只努力把鮮花綁到一起,音樂天賦出眾的他審美很好,戚緣則在花下握住了商榷的手。 他感到內(nèi)心一片溫暖柔軟,為妻子能夠第一時間察覺自己的興趣而無比幸福,于是回握戚緣的手,朝她笑了。 三個人一起編花環(huán),穆影月編得最好,商榷編得最差,等老爺子從書房出來,又自管家口中得知自己的花被人嚯嚯了,當(dāng)下就要抄起拐杖來揍人,穆影月不能打,兒媳婦不能打,兒子總能打了吧? 結(jié)果剛氣勢洶洶來找人,到了花園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地的殘花敗柳,三個人全不見了,再一問,好家伙,商榷了解自己親爹,知道不跑肯定要挨罵,所以提前跑了! 直把商老先生氣得狠狠用拐杖敲地面,恨不得立刻把這不孝子抓回來痛毆一頓。 穆影月是第一次來戚緣跟商榷的家,之前他只去過她的公寓,只要跟在戚緣身邊他就很開心,她完全不用管他。 而關(guān)于書房里父親所提到的事,商榷并不打算瞞著戚緣,他已經(jīng)瞞了她一件事,再不想騙她了。 但現(xiàn)在不是談話的最好時機(jī),所以商榷還是如平時一樣準(zhǔn)備了晚飯,只是今天多了張嘴,穆影月出乎意料的聽話,并不像傳聞中情緒反復(fù)不可控,這也讓商榷稍稍松了口氣。 他們家從沒有客人來,客房也就沒人睡,穆影月乖巧地跟在戚緣身后進(jìn)了房間,她問他怕不怕,他下意識便搖頭。 有她在的話,去哪里都不怕。 戚緣望著他,笑了笑。 第61章 “人安頓好了?” 戚緣剛關(guān)上房門,就看見商榷坐在床邊,看樣子一直在等她。 她點了下頭,商榷這又問:“你還好嗎,小緣?” 他試探著朝她伸出雙手,似乎是想要她接受自己的懷抱,戚緣緩緩朝他走去,商榷沒敢真的伸手抱她,而是握住了她一只手,不知怎地,總覺得她的手心泛著絲絲涼意,這讓商榷有種說不出的恐慌,“小緣,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你跟梁少渠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在故意惹怒他。” 或者說從去年第一次見到梁少渠,她對梁少渠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這倒也無可厚非,可今天她當(dāng)眾跟梁少渠搶奪穆影月的控制權(quán),這讓商榷感覺有些事情可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戚緣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他:“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很小的時候,mama就去世了?” 商榷握著戚緣的手微微僵硬,“……嗯?!?/br> 他很少提母親,那些過往已經(jīng)非常遙遠(yuǎn),她死的時候商榷才五歲,如今已經(jīng)是過去二十五年,他對她的印象早已淡薄,淡薄到了一種連她的音容笑貌都不再記得的程度,只隱約還能想起她好像很溫柔,除此之外什么都沒了。 商老先生上了年紀(jì)看著長相跟氣場都隨和許多,年輕時卻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能力出眾,與他能力一樣出眾的還有他那數(shù)不清的情人,商榷的母親雖然是他的妻子,但在他心中卻沒有多少分量。 戚緣沒有說話,商榷慢慢告訴她:“我母親是自殺的,當(dāng)時我還小,父親沒有讓我看到這一幕。但是在我記憶里,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我父親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兩家門當(dāng)戶對,他便娶了母親做妻子,后來母親娘家敗落,父親便不再收斂,他真的很喜歡錢,也很喜歡女人,但對于母親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噩夢?!?/br>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商榷的母親是個戀愛腦,她好像就是為了丈夫而生,無論丈夫?qū)λ隽耸裁矗偸窍M軌蚧貋?,因此時常會忽略孩子,商榷從小在保姆跟管家的照顧下長大,對母親的印象并不深。 雖然每次和她見面時,她也會很溫柔地摸摸他的頭,但更多的,她都在叫他去喊父親,認(rèn)為只要孩子在,丈夫就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 商榷確實也是跟同齡人不大一樣,雖然他稱不上多么癡情,至少沒有像衛(wèi)乘風(fēng)那種真正的花花公子一般到處留情。 不過戚緣想聽的并不是這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兒,她才扭頭問商榷:“你不想知道我父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