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大佬他又甜又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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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苒抻了個懶腰,抬手順了順腦后支楞起來的頭發(fā),指尖落在深棕色的發(fā)絲里,黑水晶質(zhì)地的尾戒折射了一線日光。 飛機開始降落,陶苒湊近小窗看了眼下面。 冬市西南就是一片保護良好的原始森林,郁郁蔥蔥的山巒連綿起伏,在暮色中氤氳出一片涼爽的深青,遠處的城市華燈初上,偶爾有幾縷并不強大的妖氣絲絲縷縷色彩斑斕的蔓延至云層。 幸虧如今靈氣枯竭,人類修行者一個巴掌就數(shù)的過來,不然這幾只妖氣都藏不好的小東西可就危險咯。 眼角余光無意掠過一處丘陵,陶苒怔愣一瞬,目光不由自主的追了過去,然而飛機已經(jīng)到了城市上空,正在準(zhǔn)備降落。 陶苒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剛才好像…… 看到了一處靈脈? 這年頭,還有靈脈?那么大一條又粗又長盤踞起來的靈脈?! 他眼花了么? 入住酒店的當(dāng)晚,陶苒先洗了個熱水澡,想到今晚之后就要與人類生活暫別一個月了,他就沒忍住多泡了會兒按摩浴缸,順便叫了瓶產(chǎn)自勒弗萊酒莊的白葡萄酒。 說起來,他的櫻桃釀酒也是一絕,當(dāng)年他還在妖界的時候,靠送酒就籠絡(luò)了不少六界大佬。 飲至微醺,陶苒舒舒服服的鉆進了被子里,習(xí)慣性的拿過手機看了兩眼。 轉(zhuǎn)發(fā)的微博下面,基本都是笑聲一片,被翻牌子的“五年老粉”激動落淚,偶有黑粉出沒,也都淹沒在了人群里。 還有推測陶苒今年仍會去云城的媒體,蹲航班都撲了個空,有營銷號爆料他深夜在家蹦迪,不過和“染個綠的”相比,根本就沒人給他眼神。 回了韋繹消息,陶苒就有些困了。 然而閉上眼又睡不著,腦海里都是飛機降落時那驚鴻一瞥的靈脈。 不應(yīng)該啊,如果真有這么大的一條靈脈,那他沒道理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陶苒擁著被子滾了一會兒,到底覺得心癢難耐,萬一……這靈脈還真就湊巧沒人發(fā)現(xiàn)過呢? 他倒不是想獨占這片靈脈,畢竟這么大一片靈脈,會引起很多人和非人的覬覦,到時候懷璧之人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但他要是,就挖一盆土,就一盆土,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對于一棵樹,沒有什么比一盆蘊含靈力的土更有誘惑力了,十分鐘后,陶苒出現(xiàn)在深山老林里。 他還換了件卡其色的夾克衫,閑庭信步的像是在走秀,然而一步落下,周遭的景物便驟然變換,縮地成寸不算什么高明的法術(shù),但陶苒有些年沒用了,口訣背的還不如臺詞順,用了兩次后,陶苒發(fā)現(xiàn)…… 他迷路了。 對不起,給妖族丟臉了,他是被人類科技腐化掉的一棵廢妖。 掏出手機定位,深山老林里竟然也有微弱的gps信號,人類科技果然yyds。 陶苒看了眼自己的定位,閃爍的小紅點在冬市西南,大致方位是沒錯的,這他就放心了。 把手機放回口袋里,陶苒半蹲下身,手掌抵在植被略微稀薄一些的草地上,眼睫垂下的半遮住酒紅色的眼瞳。 碧色靈流自掌心分散,樹根一般在泥土下擴至四面八方,稍淺一些的地方,光芒刺穿了土壤,星星點點的在夜色中亮起,如盛夏的螢火般明滅閃爍,漸漸構(gòu)成靈光流轉(zhuǎn)的陣法。 陣法之中,原本郁郁蔥蔥的花草樹木在一瞬間更蓬勃的生長起來,種類繁雜的小野花剎那綻放,以半跪著的青年為中心,草木繁茂的擴散出去。 而幽光中膚色冷白、輪廓俊秀的青年抿了下唇,酒紅色眸子里流轉(zhuǎn)著清冷月色,像只出逃的精靈王子。 光芒漸漸暗淡下去,花苞重新閉合,唯有一個方向的花仍綻放著,附著著點點靈流,像一條星星裝飾的路。 精靈王子陶小苒神色莊重的站起身,右手下意識的撫過左手小指的尾戒。 任誰在此情此景下看見這樣的陶影帝,大概都會以為他在思考什么生殺奪予的大事,然而下一秒那黑色尾戒上紅芒一掠,一個水缸大小的青花瓷花盆憑空出現(xiàn)。 九天冷月陶影帝就這么抱著這個巨大的花盆,沿著星光小路腳步輕快的往一個方向跑去。 要是有人站在路上,大概只能看見一只長了腿且十分富貴的水缸,在一路“啪嗒啪嗒”的往前跑。 “我就挖一盆!”陶苒信誓旦旦的想。 *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縮小后盤進缸里。 您的一盆龍已出單,請注意查收。 第3章 哦豁!是龍! 青花瓷的大花盆放在一棵柏樹下,陶苒叉著腰,繞著樹走了一圈又一圈。 森林里落葉堆積了厚厚一層,下層腐敗后難免有些泥濘,陶苒用靈力包裹著限量款的鞋子,靈流滋養(yǎng)下,腳印旁邊都是撐起小傘的各色菌子。 陶苒抬手拍了拍樹干,感嘆一句:“你可真會挑地方?!?/br> 這棵柏樹少說也有一百多歲了,樹干粗糙茁壯,不過目前來說它就是棵樹,自然不會給陶苒回應(yīng)。 之所以說他會挑地方,是因為這棵大柏樹,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拈L在了靈脈的中心,靈氣最充裕的地方,陶苒就想挖一盆這里的土。 陶苒蹲下身,摸了摸樹根下涼爽的土壤,又抬頭看了眼聳入云霄的大柏樹,“那個……小朋友,我先把你挪到別的地方,哥哥就在這兒住一個月,然后再把你挪回來怎么樣?你不說話,哥哥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br> 柏樹:…… 今夜的風(fēng)兒甚是喧囂。 陶苒用法術(shù)小心的包裹住樹根,將大樹連根拔起的瞬間驚起飛鳥無數(shù),地上徒留一個大坑,怕驚動護林員,他飛快的把柏樹縮成了根巴掌高的小樹苗,送進了儲物戒里。 拍了拍手,陶苒自己跳進了坑里。 …… 夜色靜謐,驚起的飛鳥已經(jīng)陸續(xù)歸巢,只是住在大柏樹上的鳥兒們發(fā)覺自家公寓樓換了棟新的,鳥窩全都不翼而飛了。 樹干有三人合抱粗的櫻桃樹生得枝繁葉茂,每片巴掌大的紡錘狀葉子都青翠欲滴,傘狀的樹冠抖了抖,無聲的抖出一個結(jié)界。 明天就算護林員用航拍器巡山,也絕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陶苒抖了抖葉子,滿意的舒展根系。 泥土濕潤涼爽,細(xì)微的靈氣縈繞在樹根上,變回本體后,陶苒能把“視覺”這一功能附著在任何一片葉子,一根根莖上,他先是在樹冠上曬了會兒月光,神識又沿著樹干滑進了泥土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拔出大柏樹時不夠仔細(xì),他在泥土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粗壯的根系,被他扯斷了。 “啊這……”陶苒感同身受的下-身一涼,根系順著柏樹殘留的樹根向下伸展,想看看斷了多長,回頭把柏樹栽回坑里時,用靈力為它再催生一根新的根系。 然而越是往下,陶苒就越是疑惑。 就連人類的初中生都知道,樹木的根系在地表之下會分散開,越是末梢便越纖細(xì),根系向四面八方伸展,盡可能多的汲取養(yǎng)分,并抓牢土地,一般不會只向一個方向生長,就算趨水,那也該是所有根系都向一個方向才對。 可這棵近五十米高的小朋友,只有這一根根系特別粗壯,而且鍥而不舍的往地下深處延伸。 有點詭異哦。 陶苒的根須好奇的戳了戳那樹根,又順著它向下一段。 黑暗的地下,變故只發(fā)生在一瞬間。 這根小樹根被一只鷹爪捉住,兇狠的往下拖拽,陶苒的神識仍在樹根上,在他的視線里,就是一只黑漆漆的大爪子憑空出現(xiàn),爪尖寒芒凜凜的迎面罩來,下一秒,他就被拖進了一個結(jié)界里。 陶苒:??? 他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嗆咳不止,咳的暗紅色眼睛里盡是水光,抬手捂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這一爪子給拍回了人身,周遭一片漆黑,半絲光亮也沒有,茫然四顧的同時,他心跳也快了幾分。 不是他陶苒自大,客觀來說,如今六界之中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而且其中有幾個還是他的好友,肯定不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陶苒回想對方的形態(tài),眨了眨眼,小聲問:“您是哪位神禽前輩嗎?晚輩無意冒犯,若是打擾您清修了,現(xiàn)在立刻就離開,靈脈的事也絕不會泄露半分,前輩?” 咚—咚咚—— 陶苒屏息聽了一會兒,確認(rèn)了那不是他的心跳聲,可能是那只“大鳥”的,而且單從聲音來說,對方聽起來體積就不小。 陶苒摸了摸尾戒,從里面摸出一堆靈符丹藥,他多年送禮,也有很多回禮,家底豐厚的很,一會兒要是打不過,逃命還是有把握的。 對,順便趕緊把衣服穿上,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儲物戒里大多都是朋友送的法衣,掏出來就可以自動附著到身上,雖然寬袍廣袖不利于行,總比一會兒打起來裸奔要體面,他不想上社會新聞。 指尖燃起碧色妖火,陶苒轉(zhuǎn)了一圈,查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妖火映亮的部分有限,左手邊是無盡的黑暗,右手邊…… 竟然是一面墻? 就是墻的質(zhì)地有點奇怪,一片片黑色的瓦冷硬的橫向疊加在一起,每一塊瓦片都有臉盆大小,于碧色火光下泛起金屬般冷硬的寒光。 陶苒下意識的想靠墻,總比自己腹背受敵好。 于是他小步貼過去,背脊靠在那面墻上,森寒的冷意透過法衣直抵背脊,有種被人盯著的錯覺,讓樹覺得格外難受。 沉寂的黑暗中,一雙暗金色的巨大眼瞳緩緩張開,燈籠大的瞳仁正中,是一雙蛇類的豎瞳。 陶苒背脊僵住,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更強烈了,他若有所覺的側(cè)過頭,愈發(fā)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腳下地面上似乎有紋路,妖火照亮范圍有限,陶苒甩手熄滅,從戒指里翻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他腳下果然有一個詭異的符號,呈現(xiàn)出暗淡的紅褐色,但要是仔細(xì)觀察,還能發(fā)現(xiàn)其中絲絲縷縷的金色。 這符號他在哪見過…… 陶苒活的太久了,記憶如堆放冗雜的圖書館,好不容易才有個頭緒,身后的“墻”卻突兀的動了。 電石火光間,陶苒瞳孔震顫。 他總算想起來這符號是什么意思了,上古密文里的“鎮(zhèn)”,這是個大型的鎮(zhèn)壓法陣,字跡凹陷處的蘊含靈力紅褐色應(yīng)該就是神血。 身后搞不好是個大魔頭! 陶苒驚跳起身,有些清瘦的身形被赤紅色的法衣包裹著,如風(fēng)中蹁躚的紅葉般向后飛掠,指尖靈流迸出耀目碧色,映出他眸底的果決。 手里的符篆激發(fā)后被他不要錢般丟了出去,一瞬間黑暗里炸開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靈流,像一簇簇升空的煙花,其中虎嘯鷹唳、劍影刀光,空間劇烈的震顫晃動,灰土簌簌而下,仿若下一秒結(jié)界就要崩毀。 這些符篆是好友們送給陶苒“護身符”,幾乎每張里面都封印了一個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此時一同招呼上去,就是現(xiàn)在外號“教導(dǎo)主任”的天帝來了,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然而對面這只長鱗的怪鳥可是用神族血祭才封印住的狠角色,他不敢心存僥幸,扔完就跑。 轉(zhuǎn)頭那么一瞬,他在光影繚亂間隱約看見了魔物被映亮的影子。 那赫然是一條盤踞著的玄色巨龍,身上纏縛著無數(shù)條被掙斷的鎖鏈,巨大的龍首微微垂下,眼瞳明明是漂亮的暗金色,卻森冷沉寂的俯瞰著那些炸裂的符篆。 哦豁!是龍! 所以眾生平等就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