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大佬他又甜又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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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毛茸茸: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貓貓頭沮喪.jpg]】 陶苒立刻回復:壞的吧…… 【最愛毛茸茸:我解不開你們的靈契,對方過于強大,我試了一下,差點被他發(fā)現[貓貓頭驚恐.jpg]】 陶苒:……那好消息? 【最愛毛茸茸:你拔的是龍尾鱗!能壯.陽![貓貓頭狂喜.jpg]】 陶苒:…… 你狂喜個錘子???! 你不對勁吧?! 第13章 他有種被做臨終關懷的錯覺 鐘鏑是不是有隱疾不重要,對于一棵自花授粉、自給自足的櫻桃樹來說,對情.欲的渴求是接近于零的。 他只覺得樹生無望,一時想不到還能找誰來解開這個靈契。 化悲憤為食欲,陶苒按滅手機,全心全意干飯。 這種應酬的場合,懂得人都懂,哪有人真的是來吃飯的?任郡看著陶苒手邊的食物殘骸越堆越高,酒都喝了半瓶還沒半點藥效發(fā)作的跡象,一時有些懷疑世界。 直到酒局散場時,他臉色已經陰沉的像鍋底了。 陶苒吃的心滿意足,別說神志不清了,簡直神采奕奕。 任郡森冷的目光一直粘在陶苒背上,直到人上了保姆車,車子匯入夜間璀璨的車流,這才收回視線,上了司機開來的車。 他保養(yǎng)的不錯的一張臉隱在隱形里,半晌對前排的助理吩咐:“給映月的胡文浩打個電話……” 他頓了頓,突然又改了注意,冷笑一聲,“電話給我,我親自給他打?!?/br> 會接到松林集團太子爺的電話,胡文浩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公司和松林的子公司有幾個合作項目,但再怎么樣,任郡也不會親自給他打電話才是,他接過電話,恭敬的客套了幾句,對方顯然沒時間與他閑聊,單刀直入的說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讓陶苒陪你吃個飯?跟你聊聊新劇本?!交個朋友???!” 胡文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每說一個要求語調就高一分。 這中年男人長著張有些喜感的方臉,眼睛細而長,是一種說精明又有點憨的長相,每次他一瞇眼睛,就很像某種方臉毛茸茸。 他的驚詫在任郡意料之中,卻也沒料到他反應會這么大,任郡坐直了一些,直覺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他皺眉,語氣雖然還是平穩(wěn)的,但已經不復方才的溫和,“胡總,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你明白就好,松林和映月之間的一些合作,能不能成還要看……” 他還沒說完,對面突然笑了起來。 任郡:??? “任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胡文浩松了領帶,仿佛要和看不見的任郡干架,“我給你錢,給你資源,讓你爹陪我吃個飯,行不行???” 任郡:…… 他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反應過來后勃然色變,偽裝出的涵養(yǎng)和風度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腦后,炮仗似的炸響在車后座上。 “你他媽敢罵老子??!” 助理被這聲暴喝嚇得一抖,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一眼,“任總?” 電話那邊一聲喊,音量大的好像任郡開了免提。 “你他媽也知道這是罵人???!”胡文浩一腳踩在真皮座椅上,一手舉著手機破口大罵,“那你剛才怎么罵我呢?!惦記陶苒?我看你是綠垃圾袋裝屎擺盤上桌,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嗷?!” 任郡一生順風順水,就算是商場上與人交鋒,也從來就沒被人這么罵過,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偏偏還不知道怎么還嘴,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好……胡文浩,你很好……”任郡冷笑了一聲,“我不弄死你,我這三十多年就算他媽的白活!” 他率先掛斷了電話,狠狠一腳踹在前排的座椅上。 司機手一抖差點開進綠化帶里。 那邊胡文浩掛了電話,平復了一下情緒,臉上倒沒有絲毫慌亂,只是略做思索,又給陶苒打了個電話。 …… 陶苒剛回家,換鞋時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 他剛才在車上就覺得有點不對,頭有點昏昏沉沉的,抬手揉了揉頭發(fā),從里面摸出一朵盛開的小粉花。 整個下午都不見蹤影的遲九淵從二樓下來,一抬眼就看見陶苒坐姿乖巧的背影,后腦勺上還有三朵綻放的小花花。 遲九淵:…… 這是今天的第三組造型嗎? 人類審美真是越來越多樣性了。 然后陶苒摸著后腦勺回頭,眼尾有些紅,他眨巴著眼睛看向遲九淵,神情無辜又迷茫,“我怎么開花了?” 這話讓遲九淵微微一愣。 前塵蒙上了些許血色,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以前自己一人住一座神殿的時候,也喜好侍花弄草來著。 只是他那時還沒有陶苒這樣的櫻桃樹,不過大多果樹開花,不都是因為要結果嗎? 遲九淵下意識的問:“你一年能結兩次果?” “怎么可能嘛……”陶苒甩了甩頭,甩掉了一堆小粉花,他腳步虛軟的走了兩步,突然恍然大悟:“哦!是任郡那王八蛋!他在酒水里動手腳了!” 他暈暈乎乎的爬在沙發(fā)上,臉頰也漸漸染上了緋色,“這是春天的藥啊……” “什么春天的藥?”遲九淵緩步下了樓梯,眸色深沉的落在陶苒身上,“你修行千年,還會受凡人藥劑影響?” 陶苒卻沒回答他這句話,腦袋悶在抱枕里,好像睡著了,腦袋上還時不時飄下一朵小花,這么一會兒,沙發(fā)上已經落了四五朵了。 遲九淵走過去,伸手拎了一下陶苒的后領,小樹妖的臉與抱枕分開一段距離,有些不滿意的揮手拍他,“走開!我要睡覺!” 他竟真的被這種藥影響了。 有些法力低微的小妖修成人身后道行低微,確實會出現這種狀況,但陶苒妖齡近兩千歲,怎么可能會因為一點藥便開花困倦? 遲九淵意識到什么,俯身挽袖,把陶苒的領口又往下拉了一下,露出后頸下的小片皮膚。 只是還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先注意到了陶苒脖頸下方靠近肩的位置的有兩道紅痕——他剛才把人提起來時,布料勒出來的。 “嬌氣……”他低聲嘲諷,手下動作卻下意識的放輕了。 兩指并攏落在陶苒后頸,他按著那一截脆弱的骨骼摩挲了兩下。 他不是第一次檢查陶苒的妖骨,手指觸到小樹妖后頸處的皮rou時,柔軟溫熱觸覺傳到指腹上,他竟下意識的縮了下手。 金色靈流隨心境波動明暗了一下,映在遲九淵泛起情緒的眼底。 “好涼……”陶苒捂住后頸翻了個身,抬眼看見遲九淵現在他旁邊,立刻沒好氣的抬腿踢他,“你剛才是不是碰我了?” 踢過去腳被遲九淵輕而易舉的握住了腳踝,不知為何,遲九淵并不想提起剛才的事,只垂眸冷淡道:“你這般沒有戒心,若是被人發(fā)現……” “不會被發(fā)現的?!碧哲鄞蛄藗€哈欠,眼里盡是水光,“我要是在外面,肯定不會讓他們看見我開花啊,這不是回家了嗎?開給你看有什么關系……” 遲九淵知道,他這樣說是因為他們同為人群中的異類,可陶苒這句話里暗含的信賴仍是讓他心里生出一些異樣。 癢癢的,像有微不足道的種子在發(fā)芽。 這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那不懂眼色的小樹妖又晃了晃腿,“你還抓著我腳干什么呀?放開……” 遲九淵回神,下意識的松了手,那條長腿無處著落的滑下沙發(fā),腳踩在遲九淵玄色的袍子上,不安分的蹭了兩下。 “陶苒……”遲九淵突然出聲,“你妖骨有損?!?/br> 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因為妖骨有損,陶苒才有些奇怪的舉動,他既有高深的靈力,又有一具虛弱的身體,所以時常困倦。 此前遲九淵設在花盆底下的陣法,能將融在陶苒妖骨里的那東西一點點剝離,縱使陶苒此后修為受損,也不會傷了他的根本。 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陣法再運轉下去,小樹妖可能會被打回原形。 但奇怪的是,比起能不能完好的拿回那件東西,遲九淵更想知道陶苒怎么會傷成這樣。 這小樹妖沒心沒肺的,自稱朋友遍布六界,平時里懶洋洋的只想吃,他不爭不搶的,誰傷了他? 陶苒就翻了個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遲九淵說的話他沒聽見,頭上自顧自的飄下小花花。 他身為一棵樹,那藥對他來說真就是顆“春天的藥”,影響只有快鋪滿沙發(fā)的花,和開花帶來的困倦。 眼見他頭一歪,上半身險些滑下沙發(fā),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扶住了他的腦袋。 掌心貼著陶苒柔軟的臉頰,陶苒大概是又覺得涼了,皺眉哼了一聲,這次卻沒再醒過來。 小桃花落在遲九淵蒼白的手腕上,又順著手臂斜斜的滑落,細微的癢自手臂一路攀附上了背脊。 一直垂著眸的男人突然笑了,暗金色的眼底浮現出桀驁的光。 他俯身把陶苒抱了起來,帶著一路飄下來的小花瓣,把人抱到了二樓的臥室里,床夠大了,小樹妖抱著被子打了個滾,不用擔心會再次掉到地上。 遲九淵沒離開,而是站在床邊,蒼白俊美的一張臉在暖色感應燈的映襯下,冷硬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他一向順應本心,沒道理被關了兩千年反而變得畏首畏尾了,若這小樹妖真能動搖他的道心…… 遲九淵輕笑一聲。 那也是小樹妖的本事。 …… 身后那道頗具壓迫性的視線終于離開,陶苒放心了,天知道這大魔龍為什么突然抱他上樓,硬是把他嚇清醒了幾分。 這么溫柔體貼!他有種被做臨終關懷的錯覺,差點驚的葉子花花一起掉! 但遲九淵竟然什么也沒做,站在他床邊思考龍生,就這么把他放床上了。 服務還是不到位,他那恐龍包包還掛在胸口呢,硌得慌,褲子也不知道給他脫下來。 差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