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公寓穿五零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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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回事,他陷害我的!你們不能因為他出手幫過我和紅軍,就胡亂懷疑人吧?”吳素芹怒聲說,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搞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明明離他被調(diào)查還有四年! 老民警也不在意她不敬的話語,只是笑著看了眼口供,說:“我們警察從不講沒證據(jù)的事。你說張福元陷害你,那你們村的三叔祖也冤枉你?還有你親媽也給你潑臟水啰?” 聽到這番話,吳素芹當(dāng)即變了臉,或者說,最后一句話才是讓她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原因——畢竟,被最親的人在背后捅刀子,這種錐心背叛誰能受得了? “那好,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解釋,治療三叔祖肺癆病的特效藥,你哪來的?你小弟把人打成重傷,賠的一百塊哪來的?你毀了容的大哥,娶媳婦的兩百彩禮錢是哪來的?你父母家堆滿的糧食又是哪兒來的?” 這一句句的質(zhì)問,猶如一把把大錘敲在吳素芹脆弱的神經(jīng)上,讓本就因懷孕情緒不穩(wěn)定的她,幾乎崩潰,上下兩排牙打著顫,完全說不出話來。 “羊水破了,她要快生了,趕緊送去衛(wèi)生所!”有民警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連忙說道。 見人被送走,審問的老民警嘆了口氣,便有年輕的警察好奇:“隊長,您為什么嘆氣?抓了這么多人,牽扯出這么個大案,很快您就會被縣里嘉獎升遷,還不高興嗎?” “沒影兒的事,以后別到處咧咧!”老民警嚴(yán)厲道。 “知道了,隊長。”年輕的警察羞愧地低下頭。 見下屬認錯態(tài)度良好,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老民警便接著說:“孕婦一般都會輕判,如果她犯罪較輕,還可監(jiān)外服刑,人就得放了。你不知道,吳素芹這個人在我這里,是一個大大的問號,解不開這個謎團,我心中不安?!?/br> “確實奇怪得很!無論是她的婆家,還是娘家,一年收入多少,在隊里都能查到,前不久他們剛分家,錢也才一百,而且還倒欠隊里。那,這些大量的錢和治療肺癆的特效藥到底是哪兒來的呢?” 年輕的民警說著,忽然笑道:“隊長,你說都是一家人,差別咋這么大呢?這個孕婦的小姑子真是個好苗子,還知道去部隊搬救兵,要不是她,咱們恐怕得有人員犧牲?!?/br> “噢,說起這個,你讓所里整面錦旗送去給人小姑娘,她不是還在上學(xué)么?那就嘉獎些學(xué)習(xí)用品,去吧!”老民警笑著催促下屬。 “哎,收到,這就去辦,保證辦得漂漂亮亮!” …… 今天晚上,顧夭夭發(fā)現(xiàn)悍婦娘心情特別好,整個人都洋溢著快樂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疑惑:“媽,你高興啥呢?” “有嗎?我看起來很高興?”陳月英從新法接生的宣傳圖里抬起頭,眨眨眼起了逗弄兩個女兒的心思,故意板起臉說:“你們看錯了,我沒高興啥。” 顧永順聽了,笑著搖搖頭,為一臉無語的女兒們解答:“今天下午,老村長來家里通知我,說是利用農(nóng)閑時間,去縣里參加拖拉機培訓(xùn)班學(xué)習(xí),為期兩個月。” 顧紅秀瞬間驚喜叫道:“爸,那你啥時候去?” “種完小麥,八丨九天后出發(fā),到時候可能得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才能回家了?!鳖櫽理樥f著,心里已經(jīng)開始不舍。 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陳月英,此刻也沉靜了下來,她坐在煤油燈下看著冊子,只是那目光渙散,明顯已魂飛天外,俗稱發(fā)呆。 夜深人靜之時,纏丨綿伴宿的夫妻倆緊緊摟在一起,說著些體己話。 “永順,我真高興!屬于你的終究回來了!”陳月英動丨情地說道。 “這得感謝幺兒,金堂叔告訴我:陸書記說咱們養(yǎng)了個好女兒,讓他多照顧照顧我們家,正好隊里還想再培養(yǎng)一個拖拉機手,就想到我了。如果不是咱閨女,這好事根本輪不到我這種已經(jīng)抱孫子的大叔,畢竟隊里有很多適合的年輕人。”顧永順感嘆道。 陳月英對前半段深以為然,自戀道:“幺兒像我,聰明、勇敢、機警!”然后,她輕拍了一下丈夫,沒好氣地說:“啥叫抱孫子的年紀(jì)了?你三十七歲都不到,我也才三十六歲,哪老了!要是選了那些毛毛躁躁的小年輕,我可不敢坐,性子不穩(wěn)重,把車開翻了咋辦!” 而被父母翻來覆去夸的顧夭夭,這會兒正在公寓里忙得不亦樂乎。 先是在舊書網(wǎng)淘了一本五十八年出版的《農(nóng)村新法接生》手冊,還有一本五六十年代接受過新法接生培訓(xùn)的接生員,純手稿記錄的接生經(jīng)驗和心得感悟。 前者價格不算貴,后者花了顧夭夭五百塊,其實最讓她頭疼的是,不能直接交給陳月英,因為記錄上有日期,時間范圍跨度之大,一直從五二年記錄到七七年。 如果自己謄寫一遍的話,一是字跡會暴露,二是太多了,沒時間抄寫。 要不就干脆在網(wǎng)上花錢請人幫忙抄寫好了,她這么想著,打開好久沒上的某音,然后瞪大看眼,直呼好家伙! 上次發(fā)的小同桌吃飯團的視頻,瀏覽量達兩千萬之多,點贊也沖破了三百萬大關(guān),評論更是不計其數(shù),甚至收到了上萬人零零散散的打賞,將近三萬人民幣! 顧夭夭傻眼了,平行時空的某音居然開啟了視頻打賞功能,小同桌才是錦鯉吧! 愣了許久,她收回心神,把最近拍的自然風(fēng)景和農(nóng)人忙碌的景象,導(dǎo)入電腦剪輯配樂調(diào)色,并發(fā)了一張徐盼弟認真寫作業(yè)的側(cè)臉照,背景是看起來破破舊舊,一看就極有年代感的教室。 照片剛發(fā)布出去,很快就收到了非常多的評論—— 「好舊啊,這些桌椅都掉漆了……」 「哎,這是哪里?都1202年了,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你們看到?jīng)],老式黑板和少了個角的講臺,還有綠墻裙,我的天,好復(fù)古,好真實!」 「這是哪個貧困山區(qū)小學(xué)嗎?up主可以多拍些學(xué)校的照片嗎,想捐款?!?/br> 在眾多類似的討論里,還夾雜著部分這樣畫風(fēng)不同的評論——「上次那個絕美小姑娘呢?想看,顏粉跪求更新!」 顧夭夭滑手機屏幕的手指頓了一下,看著“絕美”兩個字忍不住輕笑起來,心想:那是你們沒見過沈西林那廝。 她沒發(fā)自己,而是發(fā)了幾張自家小院不同角度的照片,有全景,有局部,還有三花一家雞和大rou小rou兩只粉白豬,配文只有一個樸素的字:家。 發(fā)完,顧夭夭點了提現(xiàn),又打開舊物網(wǎng)后臺,發(fā)現(xiàn)郵票也快要賣完了,近期得盡快把那些舊書整理發(fā)布上新。 次日,國慶第二天,周三。 這個年代還沒有國慶假期一說,顧夭夭哈欠連天地走進學(xué)校,忙活了一夜,感覺身體仿佛被掏空。 整個早自習(xí),她都在打瞌睡,直到第二節(jié) 課結(jié)束,早cao時才精神起來。 “盼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顧夭夭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問小同桌。 “可以的,顧同學(xué)。”徐盼弟看著她,點點頭同意道。 “這個,這個,你可以幫我謄寫在新的筆記本上嗎?我也不知mama哪里找來的,時間是亂的,而且本子太舊了,不好翻閱。所以,你幫幫我吧~”顧夭夭語氣可憐兮兮的,然后特別小小聲補充:“我媽說有報酬唷,每天一個飯團和雞蛋?!?/br> 這是她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找到的兩全其美之法,既解決了找人謄寫筆記的苦惱,又能合理地把網(wǎng)友給小同桌視頻的打賞反哺于她。 “不、不用報酬的。”徐盼弟靦腆地說,之后又極為認真地解釋:“我愿、愿意幫助顧同學(xué),只要你、你不嫌棄,我寫的、不好。” 顧夭夭聞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真誠道:“盼弟你真好,我才不會嫌棄,謝謝!”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塞給徐盼弟一個超級大的雜糧飯團,省一點能吃兩頓的那種量,里面的餡兒還是軟爛的紅燒五花rou,雖然不多,但賊香! 小同桌被驚到說不出話的小表情,也被顧夭夭用掌心大小的gopro記錄了下來,尤其是吃到rou的那一刻,雙眼迸發(fā)出的光亮,簡直太下飯! 就這樣,到了周一的早上,徐盼弟已經(jīng)謄寫完一半,新筆記本上全是她認真娟秀的字跡,“顧同學(xué),這本寫滿了,先給你。” “你這是連續(xù)抄了兩天嗎?不著急的,你慢慢來!”顧夭夭驚詫地接過來說道,這姑娘做事忒認真勤奮。 二人對話還未完,早自習(xí)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要去升旗了。 出門前,她被班主任叫住,叮囑了句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顧夭夭同學(xué),一會兒你準(zhǔn)備下,別緊張?!?/br> 本來不緊張的,讓高志芳這么一說,她還真有點忐忑了。 唱完國歌,國旗也升上去了,校長罕見地出現(xiàn)在升旗臺上,笑容可掬地說:“今天,我們要給一位見義勇為的同學(xué),特別提出表揚!” 他停頓了數(shù)秒,待眾人都看向自己,大聲道:“有請初一二班的顧夭夭同學(xué)上來!” 顧夭夭有點尷尬,但也沒多做猶豫,繃著臉來到升旗臺,這時從左邊走出一個笑容滿面,身穿公安制服的民警,將一面紅色錦旗神情肅穆地遞給她。 錦旗左上角寫:贈滿屯中學(xué)初一二班顧夭夭同學(xué),中間寫加粗兩行大字“見義勇為好少年,勇救他人不張揚”,右下角寫:一九五八年十月七號,滿屯派出所致謝。 這還沒完,隨后又走出一個中年干部,同樣送上一面意思大同小異的錦旗,并發(fā)表了一番對她機智勇敢的贊美夸獎,聽得顧夭夭臉紅。 而那位警察同志明顯是個實用派的,簡單幾句話結(jié)束講話,隨后贈送了一堆學(xué)習(xí)用品,一支英雄牌鋼筆,練習(xí)薄和各類文具若干。 最后,校長還請她上臺講講見義勇為的心得,顧夭夭十分簡潔:“少年強,則中國強,好好學(xué)習(xí),報效祖國!” 說完,她彎腰鞠躬,或許是太過簡短,臺下的同學(xué)通通愣了片刻,才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向來心態(tài)穩(wěn)如老狗的某人,全程紅著臉,升旗儀式一結(jié)束,腳底抹油,跑回教室裝鵪鶉。 隔壁一班,顧紅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他昂首挺胸,聲音洪亮,且神情驕傲:“那是我姐,一個肚子里出來的雙胞親姐!” 這話剛撂下,他被熟的不熟的同學(xué)圍了起來,一時間,人人都想和他做朋友。 懵逼了一早上的顧紅雪還被同學(xué)拉著說:“你居然是顧夭夭的堂姐,真羨慕你!” 她瞬間垮了臉,從小到大,自己被人羨慕的理由太多。諸如:學(xué)習(xí)好,長得好,父親是拖拉機手,父母爺奶疼愛,哥哥愛護。如今,竟然有人因為她是顧夭夭的堂妹,羨慕她? 顧紅雪覺得很搞笑,這種羨慕她不稀罕! 她煩躁的心情,直到韓建國找來才得以緩解,顧紅雪出去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顧夭夭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家趴在桌上睡得乎乎香,哪里會注意他們? 最后,她一臉郁郁地走了出去,在見到韓建國身旁的人后,不渝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小雪,這是白雪,她說想和你做朋友,你愿意嗎?”韓建國笑著問道,似乎沒察覺到對方心情不佳。 倒是白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淺笑:“你長得真好看。” 這句話,瞬間瓦解了顧紅雪的壞心情,誰能拒絕好看同性的贊美呢?二人便這般結(jié)交上了。 這段時間,顧紅雪特別喜歡和白雪一起玩耍,她現(xiàn)在不愛和班上的女孩玩了,因為她們總和她討論顧夭夭,煩透了。但白雪不一樣,雖然她也同自己談及堂姐,但從不夸獎和羨慕,還分享好吃好玩的。 錦鯉堂妹亂七八糟的小心思,顧夭夭沒空理會,也不想知道。 她現(xiàn)在可忙了,上課就偷偷拿出初二的課本自學(xué),放學(xué)就跟沈西林去后山學(xué)習(xí)捕獵,順便把豬草割了。 “顧同學(xué),剩下的全部抄完了?!毙炫蔚馨言镜墓P記本和謄寫的筆記本一起遞給她,猶豫良久才問:“你,為啥在看,初二的課本?” 顧夭夭把筆記本裝進書包,說了謝謝后,低聲告訴小同桌:“下學(xué)期,我想跳級到初二讀書?!?/br> “???為、為啥呀?”徐盼弟很驚訝,又有點高興,她只告訴了自己,好朋友才會分享秘密呀。 “你想啊,別人三年讀完初中,跳級的話,兩年就讀完了。給家里省錢不說,還節(jié)約時間,早點出學(xué)校,幫襯家里?!鳖欂藏埠a一通,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徐盼弟是真信了,隨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天,又到了學(xué)生們最喜歡的周五,也是顧永順離開的日子,顧夭夭一放學(xué),抓起書包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出了教室。 四點半的車,離上車時間還有半小時,她小跑趕到的時候,陳月英正紅著眼圈與丈夫依依惜別。顧夭夭連忙往懷里愚孝爹塞了個布包裹,平息了下氣,說:“路上看到有人賣吃的,這是我用零花錢買的,爸你路上記得吃,別餓著了。” 顧永順愣了愣,摸了摸她頭發(fā),只說:“好好聽你媽話,好好學(xué)習(xí)?!?/br> “瞅你閨女多會心疼人,你去了好好學(xué),別辜負了老村長的好意!也別惦記家里,我會照顧好孩子們的!”陳月英不厭其煩地交待,汽車開走的時候,踮著腳尖看了很久,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顧夭夭默默立在后面,用手機記錄下了悍婦娘盈滿淚水的側(cè)顏和孤寂的背影,也記錄下了愚孝爹不停揮手告別的畫面。 她想:愛情大抵如此吧。 第27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汽車搖搖晃晃, 車上吵吵鬧鬧,路邊的景色在倒退,房屋愈漸稀少, 路面也顛簸起來, 顧永順凝望著窗外空曠的田野,思緒飛遠了。 “兄弟, 第一次出門???”有人和他搭話。 “倒不是,只是第一次和家人分開, 心里有些不放心。”他笑笑,說道。 二人閑聊起來,得知顧永順是鄰村人,還去縣國營拖拉機站參加培訓(xùn)班,男人頓時熱情起來, 他說:“哈哈,巧了, 我也是!以后咱們可以一起學(xué)習(xí)?。∥医旭R志國, 兄弟你呢?” 交換個人基本信息后, 他們越聊越投機,倒把離鄉(xiāng)的愁緒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