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公寓穿五零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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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順好脾氣地哄她:“好好好,從明天開始,你們該讀書的讀書,該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說著,他從包里翻出一個用麻繩系的牛皮紙包,說:“這是培訓(xùn)班的朋友送的臨別禮,你們吃吧?!?/br> 無視激動如猴的兒子,陳月英接過去,邊打開邊問:“啥朋友啊,這么大方,這包江米條得有一斤吧?” “他呀……”顧永順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語氣復(fù)雜地說起馬志國的情況。 顧夭夭吃著香甜的江米條,心說:這個年代妥妥的富二代啊,愚孝爹出去一趟,不僅學(xué)到了開拖拉機的技能,還認(rèn)識了這么個人,真不賴! “人比人,氣死人。”陳月英聽完,如此道,又說:“不過他們村和我們村好像是競賽村吧?你記得以后還禮,咱兒不占人家便宜。” 顧永順點點頭,抬腳準(zhǔn)備往外走,“我省得了,我現(xiàn)在去金堂叔家一趟,等會兒回來。” 說著,又一臉風(fēng)塵仆仆地走了,陳月英立在堂屋門口許久,生氣地抱怨:“屁股還沒把板凳捂熱,又出去……” 顧夭夭瞅悍婦娘分明心疼地眼睛發(fā)紅,但嘴巴就是不饒人,便走過往她嘴里塞了一根江米條,“媽,好吃嗎?以后我掙錢了,給你買多多的,吃都吃不完?!?/br> “還有吃不完的糕點糖果?你以為咱兒是地主???”陳月英被小閨女的話逗笑,打趣她。 “有的,你要相信日子肯定越來越好過,將來我們會有吃不完的大米,穿不完的衣服?!鳖欂藏彩掌鹜嫘Φ恼Z氣,表情認(rèn)真。 “小孩子家家,想那么多干啥,趕緊洗漱去。”陳月英的語氣溫柔下來,心里也因這番話熨帖極了。 次日,天未亮,天上的星子依舊閃爍著。 三花打完鳴便躲回了暖和的窩里。這黑燈瞎火的清晨,卻有人不回屋,站在冷颼颼的院子里,隔著墻嘮起了嗑。 “二秀姐,月英家那口子昨晚回來了,你知道不?”許玉芬把手揣在袖子里,迫不及待向事件有關(guān)人員分享第一手消息,之后立著耳朵等田二秀反應(yīng)。 又冷又困的田二秀立即清醒了,心里特別不痛快,不耐煩道:“又不是我男人,我怎么知道?” 許玉芬不以為忤,反而露出興奮的表情,心道:哎喲,她急了她急了,有好戲看咯,趕緊找小姐妹分享去! 裝了滿肚子氣的田二秀已無暇理會對方,轉(zhuǎn)身回了屋,越想越鬼火,忍不住把丈夫推醒,抱怨了一通。 顧永旺睡得正香,大冬天被強行喊醒,差點想給自家老娘們一巴掌,本想閉眼無視,但聽到她帶來的消息,倒是徹底醒過來了。 他裹著棉襖坐起來,一口接一口地抽起旱煙,沉著臉若有所思,總之心情十分不美妙。 “你倒是說句話??!”田二秀焦急催促。 “說啥說,有啥好說的?你想讓我干啥?我他媽又能干啥?”顧永旺暴躁道,忽然一巴掌扇過去。 被吵醒的顧紅雪和顧紅星驚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父親動手,田二秀捂著臉氣急攻心,眼前一黑,人暈了過去。 而對面的陳月英,大清早地哼著歌,被小閨女笑問紅色頭繩時,她壓下羞澀的喜意,佯裝發(fā)怒:“去去去,你個毛孩子懂啥,趕緊上學(xué)去?!?/br> 說著,往她書包里塞了一竹筒水和小布包,交待道:“天冷了,別喝外面的涼水,拉肚子了有你好受的?!?/br> 天色微亮?xí)r,顧夭夭背著沉甸甸的水出門了,趁熊弟弟不注意,她把水和課本丟進公寓,身上頓時輕松許多。 原本也不需要這樣,但今早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顧永旺沒來,好在冬天天氣冷,一群學(xué)生走著在路上,倒也暖身體。 “顧紅雪好像沒來,她是不是提前坐拖拉機走啦?”有人猜測。 “胡說,小雪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啥事給耽擱了!”張喜梅不滿地反駁。 顧夭夭落在后面,和沈西林并排走,她低聲說:“哥,商量個事兒唄?!?/br> 沈西林表情有點懵,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在想昨晚的夢,一個可怕的夢——饑荒要來了,這是真的嗎? “嗯?哦,你說?!?/br> “沒休息好?”顧夭夭見他好像狀態(tài)不佳,出于革命友誼之情,關(guān)心道。 他搖搖頭,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示意她繼續(xù)剛才的問題,顧夭夭只好從善如流地說出打算:“西林哥,這不是快過年了嘛,上次咱們發(fā)現(xiàn)了野豬的蹤跡,你說要不要去狩獵它?” 話落,沈西林定定看了她良久,才說:“也好,這兩天有時間,我去探查一下它們的蹤跡,到時候通知你一起去?!?/br> 說完,他垂下長長的睫毛,心想:看來屯糧勢在必行了。 “我見你最近在看初二的課本?”沈西林突然問她。 “嗯,我想下學(xué)期就跳級到二年級?!鳖欂藏舶阎皩π⊥赖哪欠f法又復(fù)述了遍。 “可是下學(xué)期開學(xué),別人都學(xué)了一半課程了,你能跟上不?還不如踏實地讀完初一,有時間充分準(zhǔn)備,到時候直接跳到初三年級,我可以幫你補課。”沈西林給出自己的建議。 顧夭夭沉吟,之前光顧著想跳級,到?jīng)]考慮這個,如今他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如此,自己著急了。 而且,明年是多事之秋,應(yīng)該把更多的精力分到應(yīng)對饑荒這件事上來,跳級到先放一放,等來年九月跳到初三,正正好。 “有道理,我會考慮的。”顧夭夭丟下這么句話,走進初一二班的教室。 早讀的時候,總算有人發(fā)現(xiàn)顧紅雪沒來,因為通常都是由她帶讀,下自習(xí)的時候,班主任還特意來詢問了顧夭夭。 “高老師,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家里有什么事吧?!?/br> “自己堂妹也不關(guān)心,真自私!” 高志芳一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便響起,同學(xué)們看向張喜梅,還有人將譴責(zé)的目光投顧夭夭,竊竊私語起來。 “是的,都怪我?!鳖欂藏矅@氣,語氣低迷:“怪我不趴在茅坑墻頭看她蹲坑,怪我沒像個偷窺狂一樣二十四個小時跟著她,怪我沒蹲在大媽家木梁上守著她睡覺……” 體育委員忍不住笑出聲,打斷了她的深刻“自我譴責(zé)”,戲謔地問道:“張喜梅,你是不是這樣‘無私’關(guān)心顧紅雪同學(xué)的?” “李克軍,不勞煩你cao心?!鳖櫦t雪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臉色很不好地冷冷道,“我媽生病了,剛從衛(wèi)生所趕過來,所以耽誤了下?!?/br> 說到這兒,她的目光直直朝顧夭夭刺去,要不是堂姐一家,父母怎么會吵起來,導(dǎo)致母親險些流產(chǎn)? 第29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雖然腦海中有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訴顧紅雪, 這事其實跟三叔三嬸沒關(guān)系,但父母今早的沖突確實因他們而起,甚至差點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jié)果。人天性就是偏心的, 哪怕意識到自己在遷怒, 她也克制不住厭惡堂姐一家。 “那位同學(xué),你上來計算這個不規(guī)則圖形的邊長?!崩畎裁裱凵裣攸c了正在神游天外起勁的顧紅雪。 顧紅雪被同桌推了好幾下, 才反應(yīng)過來數(shù)學(xué)老師在叫自己,今天上新課, 她剛才根本沒聽,愣了幾秒只好硬著頭皮上去了。 她立在黑板,看看圖形和已知條件,冥思苦想半天不得其法,最后怯生生道:“李老師, 我,我不會做……” 李安民板著臉, 揮揮手讓她下去, 只說:“上課別開小差, 好好聽課?!?/br> 第一次因為這種事被老師批評,顧紅雪躁紅了臉,低著頭泫然欲泣,她深吸了幾口氣,振作起精神, 打算好好聽課, 不曾想…… “顧夭夭,你上來做?!崩畎裁竦哪樕弦琅f嚴(yán)肅刻板,眼神卻溫和許多。 顧夭夭沒想太多,作為數(shù)學(xué)課代表, 她真沒少被點名回答問題和解題,便從善如流,上去先畫輔助虛線,從已知條件中列出方程式,最后算出邊長。 “行,你下去吧?!崩畎裁衤冻鰸M意的神色,繼續(xù)講解接下來的內(nèi)容。 底下的顧紅雪卻捏緊了拳頭,眼淚嘩嘩掉,數(shù)學(xué)老師叫不出她名字,卻能叫出堂姐的名字,她不出的題,以前那個成績倒數(shù)的堂姐卻能做出來。 這種對比,讓她的自尊心,仿佛遭受了冬日嚴(yán)寒的打擊,心里生出一種難堪丟臉的感覺。 直到語文課才讓她找回自信,因為老師抽背的內(nèi)容,昨晚正好背過,聽著老師夸自己,顧紅雪盼著堂姐也叫起來背課文。 上天像是聽到了她的禱告,朱逸之拿著點名冊,隨便點了個人:“顧夭夭,背誦這一段?!?/br> 顧夭夭:…… 語文老師抽背的段落特別長,不過作為一個業(yè)余的配音演員,她臺詞功底還可以,簡單的中學(xué)課文,很容易全文背誦,隨便哪段不在話下。 顧紅雪整節(jié)課都恍恍惚惚,無數(shù)次的在心里咆哮:怎么會這樣?堂姐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她心里突然升起nongnong的危機感,再繼續(xù)這樣,自己可能真被比下去了。 接下來的課,顧紅雪打了雞血一樣,認(rèn)真聽課,積極回答。而后排的顧夭夭,懶洋洋地杵著下頜,希望老師別再叫她了,今天每堂課都被點名,真的好累…… 顧紅雪朝后看了一眼,瞧見堂姐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差點氣得后仰,敢情是自己一個人在暗暗較勁,當(dāng)事人完全不知情,還不在乎?! 又到了周五,顧夭夭的心早已不在課堂上,她接過小同桌遞來的作業(yè)清單,照例塞給對方吃食。 這次是老式的烤雞蛋糕,色澤金黃,味道香甜,油滋滋的,就是吃多了容易膩,不過對于缺油水的人來說,是難得的美味和熱量補充。 徐盼弟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難以抗拒的香甜,入手沉甸甸的,她現(xiàn)在很少拒絕顧夭夭遞來的食物,因為顧夭夭的理由花樣百出,每次都好有道理,叫人無法抗拒。 慢慢的,她也習(xí)慣了,上山割豬草的時候,找到什么好吃的野果,都會帶來給顧夭夭,平常整理書桌,記錄作業(yè)也都包了。 “下周見,盼弟~” 告別了徐盼弟,顧夭夭往外走時,恰好與四人小組——顧紅雪、顧紅星、韓建國、白雪迎面撞上,她楞了一瞬,停下。 “顧夭夭,你又想干哪樣?!”韓建國沒好臉色地說道。 “又想來糾纏人?”顧紅星雙手抱胸冷笑。 顧夭夭一言難盡地翻了個白眼,一道人影突然沖到她面前,老母雞護崽似的,結(jié)巴道:“糾、糾纏啥人?你們都沒、沒顧同學(xué)好看,有、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她被徐盼弟兇慫兇慫的語氣給逗笑了,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安撫地拍拍徐盼弟,無語道:“你們跟四根柱子一樣杵在這兒,把走廊堵得結(jié)結(jié)實實,我只是想說:麻煩讓讓,擋道了,兄弟!” 聽了這話,韓建國的臉僵了僵,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羞恥和尷尬。 “夭夭,怎么回事?”一道好聽的少年音響起。 沈西林眸子沉沉地看著四人,警告道:“沒事,少找夭夭麻煩,不然別怪我不客氣?!?/br> 這目光刺痛了當(dāng)中的白雪,她不知所措地立在那,一動不動。 韓建國和顧紅星也沒說話,只是臉色難看得緊,因為他們知道沈西林說的可不是大話,別看他臉秀氣,拳頭可不秀氣,打遍學(xué)校和村里無敵手的存在。 同輩男孩子們,誰不給他幾分面子? 等離他們一段距離,送走徐盼弟,顧夭夭朝沈西林豎起一個大拇指,夕陽下,少年沒說話,低著頭微微淺笑。 好看得犯規(guī),顧夭夭捂著心口,此情此景,她十分想拿出相機拍下這美好的一幕,這么好看的臉,只有自己能看到,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去沈家做作業(yè)的時候,她悄咪咪拍了幾張,才心滿意足地回家。 …… “明天去縣里,注意安全?!?/br> 顧夭夭一進堂屋,聽到悍婦娘的話,立刻湊過去問:“爸,干嘛去?” “村里計劃增加一輛拖拉機,我和老村長去縣里提車?!鳖櫽理樞χf。 “爸,我也要去~”她抱著愚孝爹胳膊撒嬌。 陳月英板著臉,替丈夫給拒絕了:“你去干啥?你爸是去幫正事,不是去玩,別搗亂!” 顧夭夭眼珠子一轉(zhuǎn),應(yīng)了。 縣城,還是必須去的,公社郵局的郵票早給自己都買了個遍,她想去縣郵局和廢品收購站看看,調(diào)查市場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