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
臧程面色如常,“有點事,你這椅子是干嘛的?” 姜涿無奈,“還不是老李,讓我去給他拿個椅子放他辦公室的作業(yè),我說去后勤處拿椅子要登記,這個點沒人開門,他就讓我來這邊的實驗室找個沒人管的拿給他?!?/br> 杭月有點緊張,她感覺姜涿好像看到他們牽著的手了。 退一步講,就算沒看到牽手,兩個人從這么個犄角旮旯走出來,也夠奇怪的。 不過好在姜涿沒再問別的。 杭月想到馮嘉怡,和他們分開,“你們先走吧,我去找嘉怡了?!?/br> -- “他是真的沒那個心思了,你們走之后我嘗試著找了個話題開口,他就回了兩句話。不過也沒事啦,其實只是有好感。今天見面發(fā)現(xiàn)他沒生我的氣,我就放心了?!?/br> 馮嘉怡不難過,她對待這些事情很平常心。 杭月安慰幾句,心里已經(jīng)對汪衡楊有了不好的印象。 晚上和臧程在手機上聊天,杭月把汪衡楊拎出來批評。 臧程聽著杭月發(fā)過來的語音,有點無奈。 女孩子不滿的抱怨聲,“你看他這個人怎么回事呀,到處招惹女生,然后又不搭理了。” 杭月知道自己有點不講道理,但是遇上朋友的事情就是沒辦法不雙標(biāo)。 臧程邀請她視頻通話。 那邊很快接通。 他看到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穿著睡衣,白白凈凈。 “今天沒熬夜寫作業(yè)?” “熬不動啦,小姨也讓我早點休息,還夸我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很好不用再努力了嘿嘿?!?/br> 她笑得歡歡喜喜,換了個姿勢拿手機。 “是要少熬夜,精力充足最重要?!?/br> “不說這個,那個汪衡楊我真是要狠狠說他一頓,你知道的,嘉怡就是安安靜靜學(xué)習(xí)的乖乖女呀,他看不出來嗎,非要湊上去,現(xiàn)在好了,嘉怡開始對他上心了他又跑了?!?/br> 臧程也不知道這次汪衡楊怎么這么不靠譜。那天在球館回家后,汪衡楊和他說過感覺那個女孩子挺好的想追追看,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放棄了。 但是別人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朋友,他也一向不關(guān)心,也不想管。 “這樣也好,快高考了,讓你朋友安心備考別分心才是最重要的。” 杭月點頭,她這個倒是不擔(dān)心,晚上的時候嘉怡已經(jīng)認(rèn)真投入學(xué)習(xí)了。 “最近在家里還好嗎?” “很好呀,小姨周末要帶我出去吃,你真的出不來嗎?” “嗯?!彼幌胱屗吐洌D(zhuǎn)移話題,“又想我了?” “誰想你呀,今天中午才見過。對了,姜涿是不是看到我們牽手了?” 臧程沒放在心上,“看到也沒事,他不會亂說的?!?/br> 他看到她有點睜不開眼,“睡覺吧,好好休息?!?/br> 杭月還有話說,但確實犯困了,“好吧,晚安?!?/br> “晚安?!?/br> — 倪文瑾雖然人已經(jīng)在國內(nèi),但是并沒有閑下來,只是換成了線上辦公。 在知道段亦成去杭月校門口找她之后,倪文瑾沒過幾天就把段亦成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 她再次主動地聯(lián)系上了段亦成。 段亦成要求和她見面。 兩個人約在了一個茶館。 他回國主要就是為了杭月,好像并不忙,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地點等待。 倪文瑾是準(zhǔn)時到的,服務(wù)生在前面為她引路,穿過前廳,后面是戶外庭院,沿著長廊走到包間。 服務(wù)生推開包間的門,“里邊請,倪女士?!?/br> 段亦成好像沒什么變化,還是十年前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樣子,細看之下才能看出眼角長了細紋。 他先開口,“好久不見,你變了很多。” 肯定有變化,以前的家庭主婦變成如今的倪總。 倪文瑾沒什么敘舊的心思,但她這次并不想和他撕破臉,勉強露個笑。 “我聽阿月說,她前段時間在校門口看到你的車了?!?/br> 段亦成訝然,“她認(rèn)得我的車?” 倪文瑾避開他的問題,“她還不知道是你,以為是個跟蹤狂?!?/br> 段亦成臉色一僵。 “所以你最好收斂點,你嚇到她了?!?/br>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倪文瑾緩和一下臉色,耐下心來勸,“現(xiàn)在不是你和她見面的時候,她正是高叁的緊要階段,沒剩幾天就要到高考了?!?/br> “你估計一點也不了解她,阿月成績好,還是個努力的孩子,為了高考基本上晚上12點才睡覺,你這時候出來找她只會打擾她?!?/br> 段亦成笑,“像她mama,聰明?!?/br> 他好似陷入回憶。 倪文瑾沒什么表情地等著他的回復(fù)。 段亦成淡然地喝口茶,“其實阿月不需要這么努力高考,在我身邊,我會給她比這更好的教育資源?!?/br> 她差點冷下臉。 “我不想讓阿月因為一些可以避免的因素而受到影響。沒剩多久了,你有什么事情也不急著這一會兒?!?/br> 良久,段亦成點頭。 “確實,現(xiàn)在她沒時間,等高考完,我會和她好好見一面。” —— 嘉怡的感情線會在番外寫的,我好喜歡乖乖的女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