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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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劍的事還是鬧大,不過說到底也是循劍宗和掠影門的事,其余門派的弟子還是安心來比武,再不濟(jì)也還有把逢霜可用。倒是掌門覺得丟人,派了好多人手在查找線索上,謝星搖頗覺得循劍宗被秦綽白使了一回。 千鋒會開始的那一日,兩兩相對,場地上分了好幾批人在比試。 秦綽看了一圈兒,嘆了口氣,溫涼秋笑說:“怎么,手癢了?” “也沒看到幾個好的?!彼麚u了搖頭。 “還好吧,我看岐淵門有兩個弟子還不錯,哦,那日跟小姑娘在一塊兒那個合歡宗弟子,刀也耍得不錯?!?/br> 秦綽瞥了她一眼:“我是說沒幾個長得好看的。” 溫涼秋翻了個白眼,而后就看秦綽拿出錢袋給她:“外頭估計又會有開賭盤的,我說,你記,替我去下幾個注?!?/br> “怎么,咱們又缺錢了?” “也不是,但是逢霜劍一出手終究有虧損,能拿回來一點是一點咯?!彼麛偸帧?/br> 秦綽細(xì)細(xì)說了幾個名字,押了他們能撐到第幾輪,說到霍云山的時候,押了個第五輪。 “總共就六輪,你倒看得上他。” 他看霍云山打了兩回合之后便淡淡笑著:“天才,卻又沒有那么天才,看樣子又不是個勤奮的人?!?/br> 溫涼秋挑眉:“那小姑娘你打算壓幾輪?!?/br> 他目光冷下來,看著遠(yuǎn)處正在比武的謝星搖。 她在掠影門的確是收斂了不少,至少現(xiàn)下看下來,一招一式的凌厲在同齡里面難有出其右者。 “得看她能不能把毒給解了,”他平靜說,“明日再下她的注。” 內(nèi)力沒恢復(fù),又撞上了幾個不算弱的對手,今日賭盤她的聲量不會大,明日賠率會翻倍。 他抖了抖袖子:“走吧,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山。” 晚上,把唐放哄去睡覺之后,謝星搖躡手躡腳出了門。 霍云山在山門前等她,邊走邊說:“你可管著點兒自己的手腳啊,這次別再惹事。” 她點了點頭,而后二人并未直接進(jìn)城鎮(zhèn),霍云山在城門遠(yuǎn)處一個大樹下取來了一個玉牌,而后帶著她從一條鄉(xiāng)間小道穿行而過,來到了山前一個石洞前。 石洞背后,別有洞天。 “逍遙市,是我的一個師姑離開師門之后建的,放心,里頭的人見到什么都會守口如瓶?!被粼粕竭哆吨?/br> 謝星搖點點頭,迎面看著明亮燈火與穿著得亮麗的男男女女,小心躲閃著他們,一不小心撞上個披著輕柔薄紗的美人,她說了聲抱歉才緊緊跟在霍云山身后。 逍遙市,放在外頭的名聲,直白些說,便是yin窩,挖空了整座山,這石壁之中畫的都是情愛之事。男女娛情,從春宮圖到玉勢之類的玩意兒,樣樣都賣,當(dāng)然,人也賣,這里頭的男子女子,樣貌品性都是出挑的。 霍云山走到一個打扮齊整的女子處,從她手里頭又換了個玉牌來,看了看上面上下寫著“中一”二字,點了點頭。 他回頭看謝星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在一個書攤前凝思,還以為是什么新的春宮,他走近拿了一本起來看。 “孽花緣,魔教圣女與掠影門主情事錄……”霍云山又翻了兩本,都是畫本子,什么武林盟主和魔教妖女,正道弟子和合歡宗女徒,好家伙,這江湖上的人還有這些人不敢編排的嗎。 “走吧。”謝星搖拿了幾本書胡亂塞了塞,付了錢就催著霍云山快走。 進(jìn)屋之前他拉住她:“你想好了啊,進(jìn)去之后柜子里有衣服,換好之后就在床上等等,這個酒給你。” 她拿著那罐酒,咽了咽口水,猛地打開灌了一口,把酒塞給他就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她進(jìn)了屋子,并沒有關(guān)上石門,拿了柜子里的衣服就進(jìn)了內(nèi)室去換。 這個衣服……它怎么…… 謝星搖以為就是普通的寢衣,看著那幾塊粉色的碎布一樣的輕紗,思索了一陣。 大概是這兒的規(guī)矩吧,外頭的人好像都這么穿。 她點了點頭,硬著頭皮穿了上去。 她才換好衣裳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頭有動靜,看著自己一抬手就露出來的腰rou,遮遮掩掩著她邊往外走邊說:“你等會兒啊,我這兒還沒弄……” 抬頭看到秦綽的時候,她一時呆住了。 “你在這兒做什么?” 二人幾乎是同時問出了這句話。 秦綽看著面前的人出了胸和下身還算遮起來了,別的地方就只靠一層外紗,朦朧的曲線被勾勒出來,燈火之下的薄紗泛出光澤,映得她整張臉都添上朦朧嫵媚,她赤著足站在不遠(yuǎn)處扭扭捏捏遮著自己露出來的小腹。 就在這時,門口似乎又有人靠近,謝星搖正在奇怪的時候,秦綽一把拉過她說:“裝作你是我?guī)淼?,想活命就別說話?!?/br> 她眨巴著眼,還沒來得及說這是她定的屋子,就看到一個似乎是掠影門弟子的人把一個生得壯實富貴的男子領(lǐng)了進(jìn)來又離開了。 那富貴男子手里正摟著一個跟她穿得差不多美艷女子,二人正打情罵俏著,那掠影門弟子出門就在外頭按了機(jī)關(guān),把房間的石門給關(guān)上了。 秦綽順手摟過她,她顫著眼跟他到桌邊坐下,一直扭捏拉扯著她那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轉(zhuǎn)眼看著對面的美艷女子舉止柔婉大方地給那個富貴男子斟酒,全身更不自在起來。 秦綽順勢用衣袖遮了遮她的衣裳,她對上了秦綽的眼神,而后小心翼翼學(xué)著那女子的樣子也給他斟酒,秦綽看著她生疏的樣子,接過酒杯就讓她趴在自己懷里。 “別動,待著?!彼f。 她點點頭,趴在他胸口處,感到剛才喝的那酒似乎起了效用,全身有些浮熱起來。 即使是從前,他們也很少這樣擁靠著,謝星搖聽著他的心跳聲,嘴角莫名多了絲笑意,對上秦綽有些憂慮的眼神,又正色起來。 那富貴男子開口:“你從前談生意的時候周圍可都不喜歡有人的,這位是……” 秦綽把她摟得緊了些:“在別的地方我不放心,這逍遙市的人,總是可以放心的,您不也帶著個姑娘就來了嗎?” 那富貴男子點了點頭,笑著將一折信紙遞給秦綽:“這是我家主子要的東西,比從前多了些,你也知道,又要起戰(zhàn)事了,不得不多備一些?!?/br> 戰(zhàn)事。 謝星搖心中一驚,看著秦綽打開那清單。 那上面恐怕是專門的密語,她也是看不明白的,但后頭要的數(shù)量都不少,她眉頭慢慢皺起來。 “東西倒是不難造,可這么多鐵和煤炭可不好弄……”秦綽笑了笑,將那單子放回了桌子。 “放心,一應(yīng)所需,我們主子一定都給您送來,主要是仰仗掠影門的手藝。主子還說了,有什么您新弄出來的武器玩意兒,也都一并送過去讓他看看。錢嘛,您看這個數(shù),可夠?” 那富貴男子做了個手勢,秦綽看了也笑著應(yīng)下來,而后二人又說了些細(xì)節(jié)上的事情。 二人說話都是云遮霧罩的,后頭的事情謝星搖并不能聽懂,也能知道這兩人談生意也非一日兩日了,越聽她越膽戰(zhàn)心驚。 到最后那男子喝了最后一口酒說:“好,那就暫且如此,您上回答應(yīng)給我們的東西,何時交付?” “一些小玩意兒不提都忘了,這樣吧,兩個時辰之后我讓弟子拿給您,就在咱們進(jìn)來時那地方可好?”秦綽應(yīng)道。 那男子點點頭,轉(zhuǎn)眼看到趴在秦綽懷里的謝星搖,面頰微紅,倒覺得有幾分嬌俏便說:“秦門主想來要回去找弟子,這女子……” 謝星搖心中一沉,瞥了一眼那男人饒有興趣的目光,趕緊抬頭看秦綽。 她很緊張,秦綽低下頭嘴唇蹭了蹭她耳朵。 “抱我?!彼吐曊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