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千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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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上去是不會接著比試了,謝星搖也好歇息一天。她舒了口氣,飛來峰斷壁之下便是瀑布和小河,他們都站在河邊的山道上,周圍也都是嘰嘰喳喳的,好在清風(fēng)舒朗,渾身也都松快下來。 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千金花的金彩顏色在陽光之下生輝,風(fēng)中輕揺,花瓣上似乎有金粉光澤,端莊而傾城,使人望之生愛。 “你從前也沒這么愛看這花啊,有喜歡的人了?”看謝星搖看得那么認(rèn)真,沉殊枝問了句。 每回摘了千金花的人,自個兒收著的人多,可自從有一個摘花人當(dāng)場贈了情郎之后,這摘花的事兒偶爾也能多出些意味來。 她登時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就是說不出話來,她自己倒是沒什么可扭捏的,但這事說出來,她怕會給秦綽惹麻煩,便不敢直說。沉殊枝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逼著她說,她緊閉著嘴,看到霍云山和霍云水之后立刻打了招呼引開了沉殊枝的注意。 謝星搖給雙方做了個引見,霍云山是慣會討女子歡心的,夸贊了沉殊枝幾句,又拉著陶雀一塊兒說他們登對,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拘束。 “哎,這千金花,能賣多少錢啊?!被粼粕礁袊@。 “你除了錢還能想點兒別的嗎?”謝星搖無奈看著好友,雖知他這樣的脾性還是會饒舌幾句。 掌門站在高處,也是盡帶著笑意對著眾人說:“諸位,這千金花既然在此時開了,也是份機(jī)緣,循劍宗也就不獨占這份光彩,便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不損花株,誰能奪下,便歸誰所有?!?/br> 眾人道了聲“好”便都躍躍欲試,陶雀不讓沉殊枝去搶,看著這瀑布斷壁他覺著危險。沉殊枝無法便不跟他強(qiáng)求,轉(zhuǎn)而拉著謝星搖說:“心悅之人可在這兒?若在,就去把那花搶下來?!?/br> 謝星搖模糊看到秦綽的身影,這樣的場合他總是來得很晚,也只站在暗處。她看到他的目光似乎落在那千金花上,心中莫名有了股沖動。 而此時的秦綽只是在看那座被毀掉的飛來峰,石峰毀了,當(dāng)初他卻留下了這株花,想來也算是給這江湖留了一些可惦記的事。 謝星搖搖了搖頭,想著他那日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那些沖動也消散了大半。 沉殊枝從她神情里大抵能看出些貓膩,便一副看明白的神色仰頭道:“喜歡便喜歡,不喜歡便不喜歡,你拿了送他,大不了他不收,何必拘泥這些小節(jié)。” 謝星搖不止一次被人說過莽撞,她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從小她是怎么養(yǎng)成這副性子了。 嗯,這話也沒錯。 她才想通這關(guān)節(jié),爭奪便開始了,在沉殊枝的催促下,她才慌忙踩著河邊的石頭一躍而上。 逐浪飛花,因著不能用武器,便都是肢體相撞,踏著瀑布的飛浪攀著濕滑的石壁而上本就不是易事,還要跟人拉扯,一時間一個個身影在水花陽光中穿梭游動,看客倒是品頭論足起來。 這時候笑聲更多,也不知道誰在石壁上扯了誰的衣服,直接撕裂了布料惹出了一陣嬉笑,時不時也有人跌入水中,好在都救得及時。 而格格不入的是,秦綽還在想夷山川的事,按照百曉生所說,那買家是個南國人,具體身份他也沒打探出來,只留意了來人衣著打扮上的特點,但他在南國畢竟沒什么勢力,一時沿著這些線索也沒查出那人是何來歷。 秦綽已經(jīng)發(fā)了信叫他在南國搭上的線兒替他去找找是誰,可他實在想不通,除了那個叛逃的臨淄王,南國到底還有誰還糾纏著這把劍不放,又是在這個戰(zhàn)事快起的關(guān)頭,但臨淄王最近也確實沒什么動靜…… 他想得出神,都沒注意到周遭一陣驚呼,那千金花已經(jīng)被摘下來了,而后便是一陣喧鬧掌聲。 是因為周遭突然都安靜下來,他才回過神的,即使有瀑布水聲做底色,他些微挪動腳步在這樣的氣氛中都顯得明顯,陡然警覺起來后,他不安地微微轉(zhuǎn)過頭,而后就看到方才還在飛來峰上的那朵花在自己眼前。 他不敢動作,眼角余光在周圍望了望,這峰上峰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處。 謝星搖身上浸濕了不少,額邊的發(fā)絲沾濕成一縷縷,還有水滴向下滴落,眉目似水含情。她輕喘著,右手將那朵花遞出來湊到秦綽面前。 那人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謝星搖方才爭搶時燥熱起來的身體也逐漸冷下來,眼角眉梢都多了委屈。 秦綽終于動了動,只是是退了一步,對著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一名崖嶺弟子笑著說了句:“少俠怎不接過去?!?/br> 他對這崖嶺弟子有些印象,似乎是叫楊微子,武藝不錯,出了名的為人清正。 楊微子本來還想著自己站得那么近,倒是將這事看了個仔細(xì),回去之后少不了要被人問,突然被秦綽提起,他一時驚愕,輕聲反應(yīng)了句“???”。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對面的女子眼神黯淡,失魂落魄地把那花兒往他懷里一塞,輕聲說了句“給你吧”就自行走開了。 他一臉糊涂,他這是造了什么孽了。 這戲看下來倒把不少人看糊涂了,本來以為這循劍宗的小長老喜歡上掠影門的門主,得好一頓鬧騰,畢竟循劍宗跟掠影門也就是個表面和善的關(guān)系。這怎么反手就把崖嶺的人給扯進(jìn)來了。 站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光景和這叁人之間的對峙場面便不一樣,為著當(dāng)時謝星搖究竟是站在誰面前這件事吵了個沒完。 沉殊枝看謝星搖頹喪著回了屋子,便明白過來,也一時后悔叫她去做這件事,怎么偏偏是那個人,不接受也就罷了,只是那人的名聲實在是會惹出不少爭議來…… 看她晚上都沒吃飯,沉殊枝到了夜里才悄悄進(jìn)了屋子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拉睡在床上的謝星搖起身,謝星搖卻是窩在她腿上躺著一言不發(fā)。 沉殊枝理著她頭發(fā)輕聲問:“真喜歡那人???” 她點點頭,雖說也料到結(jié)果了,還是會難受的。 沉殊枝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聲安慰著她,這時唐放偷偷趴在窗邊小聲說:“師父,你白日送花的那個少俠來了。” 謝星搖勉強(qiáng)起身,畢竟今日也是莫名其妙把人家牽扯進(jìn)來,總要說清楚的。 楊微子見她倒也沒多話,將千金花重新放到她手里:“這花小長老還是拿回去吧?!彼淮?,自然能看得出她白日里是想把花給誰的。 “有勞你了,白日……也多有得罪?!彼?。 對面的男子倒是搖了搖頭,其實他只恨自己沒站遠(yuǎn)些,偏選了那地方。 “不過,我倒是早有一事想私下跟小長老說。”靦腆方正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fā)。 “何事啊?” 他立刻笑了笑說:“咱們往后能在一塊兒切磋嗎?我倒是很敬佩小長老的劍術(shù)?!?/br> …… 她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便看人腳步輕快離開了。 這千金花縱然離了土也能活,終究還是不如在山峰之上那般高不可攀了。謝星搖找了個瓶子裝了水將它插進(jìn)去,趴在桌上盯著它出神。 謝星搖:你明明在看那個花 秦綽:……我真的在看石頭 楊微子:吃瓜站太近一定沒好事的 接下來要短暫虐虐女鵝啦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