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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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顧盼身邊洗菜的時候,謝星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顧盼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問:“姑娘看什么呢?”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jiejie你真是魔教的圣女嗎?” 顧盼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從前是,不過現(xiàn)在,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br> “那……那你跟秦綽……”她幫著端著菜跟在顧盼身后。 “你說哪個秦……”她頓了頓,又轉(zhuǎn)臉笑,“現(xiàn)在那個掠影門門主?。课彝趺戳??他還得叫我聲嫂子呢?!?/br> 那他倆沒關(guān)系啊……謝星搖蹙著眉,還沒想通什么就被叫著去歇著。 吃飯的時候她看著顧盼夫妻倆的樣子,細(xì)想想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過想明白了,她這飯吃得疑慮就更多了。 秦綽說何卓是在掠影門長大的,也是先門主的愛徒,何卓也將之前講給秦綽說的事告知了謝星搖。 她聽完后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沒下過山,而且那一年,師姐說我病了大半年,可我絲毫想不起來那半年的事,只覺得睡了一覺,醒來師父也死了,什么都變了。若是師父也是在山上失蹤那么久學(xué)會了長河決,倒是能對得上。” 看她想得頭疼,何卓就叫她先去休息。 看著溫涼秋把人帶走,何卓嘆了一聲站到秦綽身邊問:“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你能婉轉(zhuǎn)點(diǎn)兒嗎?”秦綽收回目光,突然心虛。 “哦,你春心動了?” …… “找你媳婦去吧?!彼谀樧吡恕?/br> 溫涼秋說,能擾亂神智的藥在人身上那么多年了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便只能替她每日針灸看看有無效果。 “其實(shí),我總覺得,或許是她自己不想記得?!睖貨銮锟此菜虏沤o她施針。 秦綽沒說話。 如今看來,如果謝星搖完全無辜,便只能是一心想要她死的趙掌門做下的事,按照謝星搖的說法,應(yīng)當(dāng)是她故意讓謝星搖把畢方印給掉了出來。而趙掌門如此快就下手,要么是忌憚長河決,要么就是怕謝星搖已經(jīng)記起了從前的事。 而她如果記得,那便是她看著自己的師姐殺了自己的師父,自己又不知道從哪兒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的事,或許真的是她自己不愿記得吧。 “這些四年前她就該面對了,人總是要長大的?!彼粗察o睡著的面容,心生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這是誰也躲不過的。 謝星搖醒來時房間里只剩下溫涼秋了,后者遞給她一瓶丹藥,囑咐她按時吃下或許能想起些事情。 她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那小瓷瓶,卻不知為何越來越害怕。 這樣一折騰她反倒有些睡不著,如今燈火已歇,她便自己坐在院子里頭,看了看顧盼和何卓種下的花草,替他們松了松土,便盯著天上的星星發(fā)呆。 “哐當(dāng)”一聲,似乎是從秦綽屋子里發(fā)出的聲響。 她盯著那扇緊閉著的門,聽著里頭翻身的聲音,猶豫了一陣還是走了過去。 她悄悄進(jìn)屋點(diǎn)上燈,床上的人都始終未曾理過她,再靠近看,那人已經(jīng)蜷縮成一團(tuán),床尾的水盆似乎是被他自己踢掉的。 “誰?”秦綽迷糊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異常。 “我?!彼p聲開口,四處望了望,他們也沒帶平常用的取暖的東西,只能趕忙從柴房里撿了些用得上替他生火。 謝星搖又翻出了幾床被子給他捂上,看他仍舊冷得難受,蹲在床前看了一會兒。 后來她脫下外衫翻身上床的時候,還存有幾分清明的人也沒有抗拒。 兩個人塞在一床被子里,她身上永遠(yuǎn)是溫?zé)岬?,面頰相貼感受著對方的呼吸,他的難受才逐漸緩和下來。 “你不是說最后一次嗎?”他虛弱著輕笑問,想起謝星搖那夜親他時說的話。 “最后一次親你,又不是抱你,”她嘟囔,“你幫我查長河決的事,我?guī)湍?,也沒什么不對。” 過了良久他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她才開口問:“秦綽,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啊?!?/br> “怎么想問這個?” “因?yàn)橛X得你又在騙我。”她垂眼,心里總在想,若魔教圣女的事是假的,是不是別的事也是假的。 “你覺得我有幾個?” 她不答話,又輕聲問:“那你為什么要幫我?” “說過了,喜歡你啊,我這人濫情嘛,見不得美人受苦。”他笑答。 就是不能喜歡她一個人。 她抿著唇,過了許久又帶著些哽咽問:“我今晚能睡在你這兒嗎?” 秦綽感到胸口多了些濕熱感,應(yīng)道:“嗯。” 她實(shí)在是累了,抓著他衣襟就低低哭了起來,這幾日的巨變帶給她的沖擊算是一點(diǎn)點(diǎn)化解,她哭得沒怎么出聲,他也只能輕輕撫著她的頭頂寬慰她顫抖的身體。 夜色里朦朧的肩線不再抖動,她終于在他懷里蹭了蹭找到個合適的姿勢睡了過去。 秦綽看著她的面容,輕嘆了一聲替她把被子掖好。 大早顧盼就拉著何卓起身了,他們倆的孩子這幾日都送到私塾先生那兒去住,結(jié)果顧盼才伸了個懶腰就看到謝星搖鬼鬼祟祟從秦綽的房間里出來,臉紅著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她挑眉,轉(zhuǎn)過頭對何卓說:“這就是你說的,鐵樹開花?” 他望了望,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輕嘆道:“原來他都得手了啊……” 謝星搖習(xí)慣了早醒,結(jié)果今日早晨醒來想從秦綽懷里鉆出來,蹭來蹭去突然就感到下身有個什么東西戳著。等她慢慢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的時候,頓時就臉紅了,偏偏更想掙脫。 “別動?!?/br> 低沉隱忍的聲音傳入她耳朵,她咬著牙著急說:“你放開我?!?/br> 秦綽這才發(fā)覺,趕緊松開了她,她趕緊跑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謝星搖明顯感覺到飯桌上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想到可能是自己早上被人看見了,便一直低著頭話都不敢說。 “你們休整一日再去找你師父吧,我倒忘了問你,如今南邊兒的情勢如何?”飯后何卓坐到院子的石階上同秦綽說道。 秦綽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因著與南國對峙緊張,臨淄王據(jù)說,又要被派到前線來了?!?/br> “這不是正好,你給朝廷做棋子,跟南國的那些高官重臣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各個關(guān)節(jié)也都打通得差不多了,這回可不能讓他再安然回去了?!焙巫繃@道。 “嗯,此事之后,我怕掠影門參與朝廷之事的事是瞞不了的,所有的罪過我自己來擔(dān),如若到時候無人主政門內(nèi)事務(wù),你再……” 何卓立刻打住了他的話:“八年前就是你來擔(dān)那些罪,如今輪不到你來逞英雄,別想那么多,不一定會出事的?!?/br> 自活下來后,秦綽就找了從前認(rèn)識的一個可倚重的朝廷官員,自愿做探子,算是借著掠影門的名義跟南國的人做生意,做著雙面間諜的事,這些年盡量周旋下來。他自己是為了殺臨淄王,為了報當(dāng)年的仇,可以豁出一切去,總還是有后顧之憂的。 “你倒不如想想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酒?”何卓話鋒一轉(zhuǎn)笑道。 秦綽微楞:“吃什么酒?” “我們今早可都看見了,怎么著這么幾年你還學(xué)會始亂終棄了?” 秦綽反應(yīng)了半晌,臉色白了又黑,撇過臉說:“沒有的事?!?/br> “臭小子跟我還裝……” 秦綽抬頭看著屋檐,耳邊時不時是屋內(nèi)叁個女子的說笑聲,挽起一抹笑來。 他好像,從來沒想過他有得到這片安寧的一日,或許一切也不是那么不可得。 阿星,物理意義上的小太陽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