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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藏不輕不重地掐著李政的脖子:“即使是這樣也不說嗎?” 他一邊說話,手指一邊收緊。 李政整張臉憋得通紅,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說道:“真的.....不.....是我們?!?/br> 陸藏突然松手,李政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想我報警,就在這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呆著?!彼粝乱痪湓?,握著手機(jī)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留下李政三人面面相覷。 ** 這邊,陸藏剛走出家門,就把門反鎖,快步走到門口,轉(zhuǎn)身面對大門。 手里的電話也適時響起。 他接起電話,眼里的冰冷和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往常一樣的平和。 “下次換個人,別用我爸?!彼麑χ娫捘沁呎f道。 唐思明笑了笑:“本來想說張武城的,但是他現(xiàn)在人可能才剛落地......編故事我不是強(qiáng)項,就只能得罪陸局長了,下次見了他可別說起這個事兒啊?!?/br> “是,我一定在他面前多說你幾句壞話?!标懖匮劢俏⑽⑾麓埂?/br>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招還真是很冒險。”玩笑開完,言歸正傳,唐思明調(diào)整了語調(diào),說道。 “我很幸運(yùn),他們沒有檢查我的短信記錄?!标懖乜聪蚍块g的二樓,二樓的燈突然亮起,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快步走到車邊,上車,發(fā)動車子,“這些只懂得用網(wǎng)絡(luò)社交軟件的年輕人偶爾也會忘了老年人的溝通方式?!彼鏌o表情地開玩笑。 “所以你的結(jié)論是什么?”唐思明問道。 “他們是那天在醫(yī)院劫持她的人,殺秦壇的是另一伙人,他們更兇殘,目的是借孫三陽的名號出名。”他說道,“不過這幾個人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br> “什么啟發(fā)?” “我認(rèn)為他們下一個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老張?!标懖卣f道, 唐思明在電話這邊眉頭緊皺:“張武城人在西班牙,他們難道要千里迢迢去在國外殺人?” “所以他們應(yīng)該會選在他回來的那天。”陸藏轉(zhuǎn)了個彎,從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機(jī),播了個號碼出去,“很明顯,他們在警隊里有人通風(fēng)報信,之前的秦壇是,現(xiàn)在的老張應(yīng)該也是,整個小組的人都知道他去西班牙是找章瑤要證據(jù),這樣看目標(biāo)是章瑤的可能性更大一點(diǎn),這取決于她回不回國?!?/br> “所以也有可能是章瑤?”唐思明問道。 “可能性更大。”他回道,“還要麻煩你打電話通知老張,務(wù)必要聯(lián)絡(luò)西班牙的大使館保護(hù)好章瑤,還有,找?guī)讉€人去我家守好門,別讓他們跑了?!?/br> “好?!闭f完,唐思明就掛了電話。 正好陸藏這邊的電話也接通了。 對著電話那邊吩咐:“把孫三陽叫醒,帶到審訊室,我有話問她?!?/br> 時間是凌晨兩點(diǎn),饒是脾氣好如孫三陽,半夜兩點(diǎn)被人硬生生地從睡夢中叫醒,,也會不開心。 她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坐在審訊室里,周圍的獄警都不敢靠近她,生怕她一激動記住自己的樣子。 陸藏很快就到了,他的衣服還有些皺,大衣扣子敞著,顯得風(fēng)塵仆仆。 她其實(shí)也不怎樣,囚服外套披在肩膀上,里面的睡衣領(lǐng)口歪歪斜斜,露出白皙的脖頸。還好審訊室開足了暖氣,兩個人都沒有那么冷。 “上天保佑你剛才一定是出車禍了?!睂O三陽沒好氣地開口,“不,還是保佑你在回去的路上出車禍好了。 “沒那么嚴(yán)重?!彼?,整了整衣領(lǐng),“被劫持了而已?!?/br> 孫三陽的困意頓時去了一半,迷蒙的眼神也清醒了不少。 “哇唔?!卑肷?,她感嘆了一句,“看來你最近不怎么走運(yùn)?!彼粍由裆貟吡怂蝗Γ祟^發(fā)和衣服有些不整,其他并沒有明顯的傷痕,看上去并沒有受傷。 陸藏聳聳肩,不置可否:“遇見你以后我一直不走運(yùn)?!?/br> 女孩沒什么精神地扯了扯嘴角:“好了,到底什么事。” “綁我的人叫李政。”陸藏看著她說道,“聽著耳熟吧。” 孫三陽瞇了瞇眼:“他們?nèi)フ夷懔???/br> “找?”陸藏挑眉,“你用的詞太平淡了。” “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也沒吃虧,幾個小孩子而已,計較什么?!彼砬榈?,明顯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別說你覺得秦壇的死是他們做的?!?/br> 陸藏?fù)u頭:“我還沒傻到那個程度?!彼肫鹪谒业膸讉€人,也是有點(diǎn)頭疼,“你的粉絲智商差距有點(diǎn)大,這幾個腦子不太好使?!?/br> 孫三陽雖然沒接話,但是心里卻很是贊同。 原本把她從醫(yī)院里劫出來的想法是很好的,他們?nèi)メt(yī)院的整個過程都還算布置的周密,只是后面太過倉促,讓她意識到當(dāng)時車上的人并沒有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而且并沒有應(yīng)急預(yù)案。如果讓他們?nèi)ゲ邉澮黄饸⑷税?,一定會漏洞百出?/br> “所以你找我......”她瞇了瞇眼,一只手半掩在嘴邊打了個哈欠,眼角翻著淚花,“現(xiàn)在是年初一了,你到底是訴苦還是找我守夜?” 陸藏問:“當(dāng)年你投稿的那本雜志的樣刊,你還有嗎?” 孫三陽手掌托著下巴,眼睛半閉著:“樣刊沒了,但是當(dāng)年的畫稿還有,在我家書櫥里面的一個素描本上,你們申請了搜查令去找吧,很好找的。” 她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