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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陸藏默不作聲地扣了電話。 現(xiàn)在,他站在孫三陽的牢房門口,看著那個女人纖細的脖頸和雪白的皮膚,再一次把現(xiàn)場的血腥照片和她重合起來——不搭,還是不搭。 “能把當年的事情再給我講一遍嗎?”他突然開口。 “嗯?”孫三陽微微側臉,嘴角輕輕上揚,“不行哦?!彼λ︻^發(fā),“這個故事講起來時間可是太長了,等我從章瑤那回來,或許會愿意跟你聊聊......”她轉身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和墨一般濃稠的瞳孔對上。 “不過你不是已經(jīng)聽過了嗎?”她一頓,重新轉過身看著鏡子,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這個故事從別人嘴里聽起來可能更跌宕起伏一些,更有趣?!?/br> 收拾完畢,她起身,走到床邊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肥大的下擺幾乎快要蓋住她整個大腿部分。 “我不會免費給你講故事的?!彼叩介T口,盯著陸藏的臉看了幾秒。 他平時干凈整潔,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下巴冒出了青色短短的胡須,眼下是淡淡的烏青——多虧一副好皮囊,別人身上不修邊幅,在他這反倒硬生生讓他的臉部輪廓變得更加立體。 孫三陽眼珠轉了轉,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他下巴上一掃而過。 陸藏只覺得下巴一陣輕癢,緊接著,這種輕輕的癢就透過皮膚直接滲透到每一根血管,他幾乎快要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腳。 他想要向后跳。 但是他現(xiàn)在還站在原地,身子僵直著。 “想聽我的故事,等我回來,用你的故事交換?!?/br> 說完,孫三陽后退一步,鐵門被從外面打開,她穩(wěn)穩(wěn)地從他身邊走過。 陸藏的心思卻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 ** 上午十點半,章瑤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大雪天,路不太好走?!彼┝艘患钏{色的長羊毛大衣,頭發(fā)盤在腦后,耳朵上是同色系的寶石耳釘,腳上是一雙八公分的高跟翻毛皮靴。 在風塵場所二十多年,舉手投足之間的魅力是看守所里那些掃黃掃進來的女孩怎么也比不了的。 章瑤的身高其實不算高,臉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年輕個五六歲,足可見她年輕的時候該是多么清純的面容。 梁春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看見她進門,也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大掌。 章瑤有些緊張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手掌冰涼。 “謝謝你的配合?!绷捍核砷_手,表情嚴肅,“張隊長應該已經(jīng)和你都說過了,一會兒進去以后,說什么不要緊,保護好自己,不想說的話可以直接拒絕,我們所有人都會在外面監(jiān)視著房間里的情況......” “等等!”章瑤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面露驚恐,“你們在外面?不再屋里?”她猛地搖頭,“我,我不行的,我......” “沒事?!绷捍喊矒岬嘏牧藘上滤募绨?,“門口會有獄警站崗,房間也是開放的,不鎖門,只是沒有人在旁邊看著,你們兩個也會更放松一點。” 章瑤抓著大衣領口:“可是......” “只是一個小時而已?!绷捍簢@了口氣,“我知道這樣給了你很大壓力,但是你能答應,能過來,我相信你已經(jīng)想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而且,你應該也很想知道高善群的死因吧?”他面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不用怕,孫三陽雖然是重犯,但和其他殺人犯不一樣,有什么異常我們處理?!?/br> 章瑤盯著自己的鞋尖,勉強點了點頭。 梁春和后面的張武城交換了一下眼神。 “時間差不多了,跟我過來吧?!?/br> 張武城帶著章瑤,兩個人一前一后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還可以從旁邊的窗戶里看到外面院子中正在活動的其他犯人,她們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有的目光呆滯,有的面容暴戾。 章瑤一晃神,還差點把其中一個人認成自己。 “進去吧?!睆埼涑峭O履_步,指了指不遠處的門口。 從這個角度,章瑤可以看到孫三陽的一條椅子腿。 “不用擔心?!彼f道。 章瑤心里原本是忐忑與緊張,誰知道到了門口,卻像是突然平靜了下來,呼吸反而輕了不少。 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踏進審訊室的大門。 孫三陽坐在桌前已經(jīng)等了一個小時。 在這期間她一直閉著眼睛,靜靜地坐著,動都沒動一下。 直到耳邊響起“篤篤”的高跟鞋聲,她的嘴角才微微上揚,緩緩睜開眼睛。 還帶著外面寒氣的女人從她身邊走過,繞過桌子,在她對面坐下。 依舊是精致的妝容和彰顯著品味與品質(zhì)的穿著,一年不見,眼前這個女人除了不敢再抬頭看她以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變化。 孫三陽的雙手隨意地抱在胸前,眼神平靜。 “西班牙好玩嗎?”她輕啟薄唇,冷不丁地問道。 章瑤一愣,答得急促:“還不錯?!?/br> 連預想中的寒暄都沒有,孫三陽不在乎這一套。她說的是自己想說的話,問的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嚕啦啦啦~~~冪冪要揭開一個冪冪!噓! ☆、舊事重提 “從什么時候開始說起呢?”孫三陽低著頭笑了笑,“好久不見老朋友,都不知道該怎么敘舊......當然,如果我們算得上是‘老朋友’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