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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的傷撐不到樓下,必須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明君剛才雖然從樓上摔下來,但她一直很緊地貼著身后的男人,只是手臂擦傷較多。 “那邊。” 明君順著孫三陽的目光看過去,是走廊盡頭的另一道樓梯。 “我們走那邊,重新上樓!” 她點點頭,立刻走上前伸出手要扶孫三陽。 后者擺擺手拒絕了她,“你先上樓,去最近的那個病房,我在后面跟著你?!?/br> 孫三陽現(xiàn)在呼吸都很困難,疼痛幾乎要把她撕裂成兩半。 她的病號服很薄,血滲透整個毛巾后,開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明君轉身走的瞬間,她用力推開最近的一個病房的門,走進衛(wèi)生間,后背重重地撞在鏡子上。 她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一只手把沾滿血的毛巾扔進垃圾桶,另一只手打開鏡子下面的抽屜,拿出兩條毛巾,直接塞進上衣中,捂在腹部傷口處。 環(huán)視一周整個衛(wèi)生間,洗手臺上有肥皂盒,玻璃杯,沒拆封的牙刷,一桶棉棒,還有一瓶消毒用的碘酒。 她的眼皮顫了顫,把原本塞在傷口處的毛巾拿出來。 孫三陽靠在墻上,嘴里咬著毛巾,臉上滿是汗珠。 左手顫抖地捏著碘酒瓶,已經(jīng)近乎脫力的右手擰了幾下才勉強讓蓋子松動,再咬咬牙,“啪”得一聲,蓋子掉在地上。 孫三陽低下頭,艱難地掀開自己的上衣——腹部原本貼著的紗布早就已經(jīng)被鮮血濕透,全身的肌rou都在抽搐。 手指摸上紗布邊緣的膠布,一點一點撕開——她不敢完全閉上眼睛,只能睜地更大,斜對面的鏡子正對門口,孫三陽死死盯著鏡面,手上的動作不能?!啿急怀断聛恚瑯觼G在一邊。 原本縫合的傷口此刻已經(jīng)咧開,鮮紅的血rou翻了出來,黑色的線頭此刻成為拉扯的兇器,摩擦著傷口處的神經(jīng)讓疼痛更加深入骨髓。 孫三陽咬著毛巾深吸一口氣,手上的碘酒直直倒向傷口——孫三陽的瞳孔劇烈收縮,牙齒深深陷入毛巾的纖維——如同千萬根針同時刺向傷口,伴隨著火燒一般的灼熱! 孫三陽的身體劇烈地向上一拱,然后脫力一般順著墻面滑倒在地! 耳邊突然開始刺耳的耳鳴,頭頂?shù)臒糁饾u模糊,重影,太陽xue突突地跳,心臟幾乎要沖出胸口。 而受傷的腹部,幾乎除了灼燒感,沒有了任何知覺! 孫三陽靠在墻壁上足足緩了兩分鐘。 她抬起手,嘴里的毛巾掉下來,落在手上。 毛巾重新按在傷口上,已經(jīng)麻木的傷口不再給她帶來疼痛。 她的病號服褲子是松緊帶,孫三陽狠狠地抽了一下兩邊的帶子,系了個死結,把毛巾固定在腹部,扶著馬桶艱難地爬起來。 她看了看鏡子,鏡子里的女人發(fā)絲散亂,臉色蒼白,除了腹部有些微微凸出,其他看上去與普通病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除了上衣腹部處被染上的那一點點血跡。 孫三陽撤了幾塊衛(wèi)生紙捏在手里,擋在身前虛虛一遮。 該走了。 她在這里已經(jīng)浪費了太長時間。 孫三陽眼神暗了暗,目光落在洗手臺上的棉簽盒,抬手抓起一把塞進上衣口袋。 十一樓依然沒有人,陸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明君應該已經(jīng)到了十二樓,現(xiàn)在可能因為她的遲遲不出現(xiàn)正在著急。 孫三陽定了定神,彎著腰從病房的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她并沒有像和明君約定的那樣上十二樓,而是走到十一樓的電梯口,按下了下樓的按鈕。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3000字~大家還在嗎! ☆、新聞曝光 明君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孫三陽騙了。 那人做事從來都是自己決斷,哪里會因為別人的要挾而改變決定的? 她靠在墻上,低頭苦笑。 估計孫三陽早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逃跑,恐怕在她上樓的時候就從另一個方向下去了。 整個軍醫(yī)院一共十九層,醫(yī)生護士比病人多。 饒是這樣,憑她的能力,也不可能找到孫三陽。 明君從貼身的上衣內(nèi)袋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是我,撤了吧?!?/br> 短短五個字,是粉碎了長達三個月的準備。 電話掛斷,手臂上的力全部卸了下來,她靠著墻站在病房里,耳邊是自己的呼吸聲——下次什么時候再能見到她呢? 不知道了。 ** 因為下雨,梁春早上在家還沒出門。 其實他也不需要出門。 自從那個消息被人曝光在網(wǎng)上后,整個網(wǎng)絡都爆炸了。微博甚至一度因為搜索量太大而癱瘓,他那個只轉發(fā)過幾條微博的賬號也被人挖出來,每天各種痛罵集中在下面。 他沒看過,是聽下屬說的,他剛掛斷局長的電話,上面也是這個意思,事情的真相還撲朔迷離,他不適合在這個節(jié)骨眼被大眾的憤怒消費,在家避兩天風頭,是在不行,也可以提前申請年假。 梁春拒絕了。 身正不怕影斜,他不能因為幾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的小人物曝光的幾條所謂消息而真的把自己關在家里。 早上送過來的報紙還塞在門口的郵箱里,梁春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頭版頭條沒有意外,是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