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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零坐起身,將安全帶的長度盡可能拉開。他轉(zhuǎn)過頭,幾乎是與葉殊面對面,呼吸迫在眉睫。 葉殊本能往后倒,微咬下唇,問:紀先生,你做什么? 紀零又是略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劃開一點弧度,他輕聲呢喃:沒錯,就是這樣。 什么樣? 你這個時候的味道也很好聞。在你害怕我的時候,畏懼我會對你做些什么的時候,身上會出現(xiàn)一種如青黃李子一樣的青澀味,時令未到,抗拒游客的品嘗;如果你什么時候散發(fā)出甘甜飽滿的蜜桃味,或許就是你不再推拒我,也心甘情愿被我觸碰的時候。另一種味道我也僅僅是存留在想象階段,不過很令人期待,對吧? 等葉殊心甘情愿被他觸碰?那么,是指她愛上他的時刻嗎? 葉殊再怎樣強悍,本質(zhì)上來說,也只是個女人,面對充滿雄性荷爾蒙、極具魅力的男人面前,說沒有一點心猿意馬也是假的。 她的確被紀零的外表給征服過那么幾秒,但在意識到他們思維以及身份上的懸殊以后,就很快清醒過來了。 她和他不合適,而且她也不會對這種說話棱模兩可的怪人報以真心。 紀零對她,不過是對特殊氣味的一瞬狂熱。就像是一年四季的變換一般,暖春來時,萬物復蘇,生機盎然,一旦歷時過久,就會出現(xiàn)蕭條的冬天,皚皚白雪覆蓋整個孤寂世界。 最多不超過一個月,他肯定就會放棄她了。 或者是出現(xiàn)了某種新的氣味吸引到紀零,他就會馬上將她拋諸腦后。 葉殊深吸一口氣,避開紀零那灼灼如日光的明亮雙瞳,刻意踩下剎車,讓對方的身形一顫,被緊致的安全帶壓制回副駕駛座里。 她避而不答紀零提出的曖昧反問,直戳了得地說:坐穩(wěn)了,紀先生。開車可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萬一出了什么好歹,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哦。紀零乖巧地倚回靠背上,他的手還為了配合葉殊,輕飄飄地搭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葉殊松了一口氣,繼續(xù)朝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她什么話都沒說。 到家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路燈帶著慣用的暖黃色調(diào),鋪就出一派冬日的蕭索景致。亮光把葉殊的身影拉得狹長,照亮她原本灰暗的前路。 葉殊剛打算下車,就被瞬息之間伸出的手攔住了去路原來是紀零握住了她的手腕。 紀零纖長的指骨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印下幾道深刻的指印。似是害怕被遺忘的孩子,先奮力抓住即將要失去的東西,再咧嘴哭訴一般。他直到此刻,才虛虛睜開眼,怔忪問:你要去哪里? 被抓得緊了,葉殊吃痛蹙眉。 她反手扣住紀零的腕骨,以巧勁迫使他松開手,說:哪里都沒去,到家了,該下車了。 說實話,她的確有暫時拋下紀零,一個人去清靜清靜的想法。特別是看他睡夢正酣,之后問起,也可以編造一個不想驚擾你睡眠的借口搪塞他。 只是,這個男人是如何察覺到她的離開的? 葉殊自認自己手腳麻利,特別是當年被特訓過,很有隱蔽行蹤的一套,等閑察覺不出她的動靜。 那么,紀零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說,又是他那一只天賦異稟的鼻子? 紀零仿佛察覺到她心中所思,不動聲色說道: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味道? 原本濃郁的香味,卻在幾秒間變淡,甚至漸行漸遠這是味源消失的訊號,破壞了我精心構造的夢境,所以讓我有所察覺,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葉殊,說,你是要丟掉我嗎? 呃,葉殊怎么覺得心中升騰起一種罪惡感?像是她無情無義,隨意拋棄飼養(yǎng)多年的寵物狗一樣。 誠然,紀零也真的不是狗 葉殊一個頭兩個大,只能解釋:在案子沒結束的時候,我不會丟下紀先生的。 哦。紀零冷淡地應了一聲,把頭撇向一側(cè),生硬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葉殊覺得后脊發(fā)麻,某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這是在鬧別扭嗎? 倏忽,紀零冷冰冰地補充:所以,在利用我以后,你就會拋棄我嗎? 他想說的意思應該是始亂終棄? 葉殊覺得頭更疼了,紀先生,這和利用不是一回事。在案子結束以后,我們隊和紀先生的合作也就中止了。所以,之后您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行程和生活。 這個案子有些棘手,我覺得我可以用一輩子追蹤調(diào)查。 遠遠超過案件追溯期了絕對不行。 哦。紀零失望點頭。 葉殊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你的身份證還沒拿過來,需要去你家一趟取證件嗎?不然不好開房,你應該也沒帶其他證件吧? 紀零看了葉殊一眼,說:我已經(jīng)讓傭人將我的證件取走了。 等等,這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找不到的。 葉殊嘴角輕抽一下,問:紀先生說的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