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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婭眨了眨眼,“你是說剛才?” 哈莫格維爾不置可否。 娜塔莉婭有些無語,身子一用力,兩個人再次調(diào)換位置,“剛才我著急追殺那只臭蟲,哪來得及管那么多,而且我去殺人,為什么要帶上哈維?反正他也……” 她斟酌了一下措辭。 哈莫格維爾幫她補充:“反正他那么廢物,也幫不上你什么忙,是吧?” 娜塔莉婭:“……” 她又往他鼻子上狠狠砸了一腦門,現(xiàn)在祂兩只鼻孔都在冒血,她怒道:“是又怎么樣!保護(hù)他是我的指責(zé),他只要待在原地等我回來就好了,你懂什么!”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她的煩躁值一下子達(dá)到了頂峰,甚至還想張嘴咬祂兩口才解恨。 哈莫格維爾冷哼了一聲。 “我確實不懂那么多,”他道:“我只知道,他剛才難過了好久呢?!?/br> 娜塔莉婭動作一頓。 哈莫格維爾趁勢將她反壓住,“他那么喜歡你,你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br> 如果換做平時,娜塔莉婭無論是吵嘴還是打架,都絕不會輸給哈維爾,但現(xiàn)在她煩躁又憤怒,再加上身體還被祂的尾巴緊緊纏著,動彈不了,無法發(fā)揮真正實力,別提有多憋屈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大腦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只能動用全部身體力量試圖輸出,嘴上機械性地重復(fù)著“狗東西”“我討厭你”“你懂什么”幾句話。 半小時后,兩個人都有點打累了。 一邊是遠(yuǎn)古生物的神秘力量,一邊是可以毀天滅地的未來科技,在娜塔莉婭不用任何攻擊指令的情況下,他們勢均力敵,就像胡同里穿開襠褲打架的毛孩子一樣,又或者像兩條蛆,纏在一起扭打來扭打去。 最后他們的臉上,頭發(fā)上,身上,全都沾上了不同程度的泥土草渣,樣子狼狽至極。 娜塔莉婭現(xiàn)在占據(jù)了上方有利位置,內(nèi)心卻很不好受,她被祂說得眼眶有點發(fā)酸,喘著喘著,粉水晶般的眸中就浮起一層水霧。 這本該是令對手得意的一幕,但哈莫格維爾的運氣卻顯然不太好,祂沒能來得及看到這些。 因為哈維爾回來了。 他臉上露出片刻的茫然,在看到快被氣哭的娜塔莉婭時,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連尾巴都忘了收起來,連忙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打我吧,全打回來,我……” “狗東西?!?/br> 娜塔莉婭用力地眨了眨眼。 她娜塔莉婭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哈維爾連忙附和:“我是狗東西,我是狗,汪汪!你別哭……” 看到她哭,他也心疼得直想哭,但是總不能兩個人對著哭吧。 哈維爾,拿出你做男人的尊嚴(yán)來! 他看到自己還緊握著她的手腕,趕緊被燙到似的松開,捧住她的臉道:“不哭不哭,我回頭教訓(xùn)祂去!怎么回事,居然敢這么欺負(fù)我們家大寶貝,太不像話了!” 娜塔莉婭很不服氣:“我才沒哭!我沒有被祂氣哭!” 她抬起手臂,想要照著他的臉來一拳,眼看就要砸下去時,卻忽然改了主意,薅過一旁漆黑柔軟的尾巴尖,塞進(jìn)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嗯嗯啊——!” 可疑的叫聲劃破了森林的夜空。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游泳 · 四周的樹上驚起一群烏鴉。 哈維爾出于本能地想要收起尾巴, 卻極力克制著不動,老老實實地躺平認(rèn)罰,他拼命咬著自己的下唇, 努力不叫出聲,也不讓眼眶里的淚水掉出來。 娜塔莉婭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復(fù)雜, 不僅是憤怒和委屈, 還摻雜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憋悶感,她急需打人發(fā)泄,以及看到哈維爾哭唧唧的樣子。 見他一直不哭,她直接薅過他另一根尾巴, 兩個尾巴尖一起塞進(jìn)嘴里, 撐得腮幫子都有點圓潤, 不斷發(fā)出像嚼口香糖似的嘎吱嘎吱聲。 “唔唔……” 如果不是這個地方太過敏感,就連哈維爾自己都想嚼兩下試試了,因為她實在嚼出了一種“津津有味”的感覺, 隔壁魔獸都饞哭了。 三秒過后, 他再也憋不住,淚水像xiele洪似的涌了出來,順著眼角不斷向下淌。 “嗚嗚嗚……” 出于甘愿受罰的心理, 他哭也不敢大聲哭, 只能盡量閉著嘴小聲嗚咽, 導(dǎo)致自己差點缺氧暈厥過去。 但比缺氧更致命的是,娜塔莉婭一直在垂眸直視著他,雖然她啃的是尾巴尖,但哈維爾此時滿腦子想的卻全是另一個顏色超標(biāo)的畫面。 不是他思想太不單純, 而是這兩者間異曲同工的地方太多了,產(chǎn)生的感受也有些雷同。 最后的結(jié)果也一樣, 就是變魔術(shù)。 娜塔莉婭察覺到異樣,停下了動作,她把尾巴暫時拿出來,舔了下嘴唇,“哈維?” 漆黑的尾巴尖在黯淡月色下閃過一絲晶亮水光,看得人騰地一下燒起來。 哈維爾的臉紅成了毒蘋果,好在有黑夜這個天然的保護(hù)色,他啞聲道:“我在。” 尾巴纏得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緊了,給了里面的人充分的活動空間,娜塔莉婭微微起身,右手向下摸索探去。 哈維爾:“……”啊啊啊啊! “你、你要干嘛啊,嗚嗚嗚……”他渾身顫得厲害,哽咽道:“那小孩還在等我們回去,這里還是野外,有、有好多魔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