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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像定身咒,把哈維爾全身都給定住了,他拿開手,石頭似的一動不動。 哈維爾:不敢動,不敢動QAQ。 他現(xiàn)在就連抽泣時的生理性抽搐都要強忍,當(dāng)娜塔莉婭手中的激光刃被高高舉起,又快速落下時,他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即將被閹割的錯覺,他死死閉上了眼睛。 即使就算真的閹割了,他也能恢復(fù)如初,但哪個男人愿意經(jīng)歷這種事呢? “嗚嗚……” 身上傳來奇怪的感覺,就像過電般的酥麻,帶著細(xì)微的疼痛,他還是沒忍住嗚咽出了聲。 還好哭聲蓋過了毛發(fā)被灼燒時的滲人響聲,否則他可能會直接嚇暈過去。 睜眼時,他泛紅的臉已經(jīng)被冷汗和淚痕弄得亂七八糟,連額前的銀發(fā)都被浸濕,貼在皮膚上。 當(dāng)他看到自己完好無損時,他像個溺水的人般張著嘴大口喘氣,身體如雨中殘蝶不斷輕顫,帶著娜塔莉婭和她手里的武器一起顫。 娜塔莉婭拍了拍他:“哈維,別抖。” 哈維爾打了個哭嗝,“我、我憋不住啊嗚嗚嗚……” 他是真的怕啊,嗚嗚嗚! 他抖得厲害,娜塔莉婭的脫毛工作眼看無法繼續(xù),她只能先暫停,不斷安撫著他。 在這種近乎熟練的安撫手法下,哈維爾的哭聲漸弱,卻沒有停止,而是變成了另一種哭,中間摻雜著輕哼。 今日份的魔術(shù)表演,開始了。 第62章 .父親 · 娜塔莉婭其實早就想拔雞毛了。 人形兵器之父盧卡斯博士最開始研發(fā)他們時, 將他們體內(nèi)很多不需要的內(nèi)臟都改裝成了能源或攻擊裝置,比如心臟改成能量核心,又比如胃, 人形兵器的胃就比正常人類小很多,功能也近乎擺設(shè)。 對于體毛這種多而無用的東西, 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有的。據(jù)說最初一批的人形兵器, 體毛被設(shè)定成可以發(fā)射的暗器一類,類似毒針,后來由于實戰(zhàn)效果太過雞肋,所以徹底取消。 總之娜塔莉婭的身上除了頭發(fā), 睫毛和眉毛外, 脖子以下是干干凈凈, 一根毛都沒有,這在某些時候就顯得有些吃虧,比如總被對方的錫紙燙扎到什么的。 雖然不疼, 但是有點難受。 激光脫毛有個好處, 就是干凈,不會留下茬子,就算哈維爾有超強的恢復(fù)體質(zhì), 也能至少維持一個月的光滑黑凈。 正好娜塔莉婭的頭發(fā)也需要一個月一拉直, 于是她單方面愉快地決定了, 以后她去拉頭發(fā)的日子,就是她給他激光脫毛的日子。 娜塔莉婭握著把柄完成脫毛工作后,哈維爾精疲力盡地大口喘氣,婆娑的淚眼里寫滿渴望, 可憐巴巴地看著娜塔莉婭。 他沒有那個勇氣直接引.誘,也無法主動說出口, 只能討好地蹭了蹭她,咕嚕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然后就被娜塔莉婭無情地扔出了房門。 昨晚,伊娃給她傳授了很多“馭男秘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輕易原諒他們的錯誤,如果今天犯錯,明天就原諒,那他們就永遠(yuǎn)也不會長記性,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 人類果然復(fù)雜得很,娜塔莉婭一邊這樣想,一邊接受了伊娃的建議。 今天本該是娜塔莉婭上學(xué)的日子,但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剪了她頭發(fā)的愧疚,哈維爾直到接近中午才提起這件事。 甚至還破天荒地問她:“你想去上學(xué)嗎?” 娜塔莉婭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搭對,居然知道考慮她的想法了。 還想不想呢,明明她從一開始就不想上什么學(xué),滿腦子只想著毀滅世界,現(xiàn)在她對于毀滅世界的執(zhí)念沒那么深了,所以也并沒有那么討厭上學(xué)。 畢竟在家待著也只能睡覺。 娜塔莉婭點了點頭,出乎意料地說了聲想,把哈維爾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嘴邊。 于是他們上了去往學(xué)院的馬車,趁著午休時間趕路,正好可以趕上下午的課程。 馬車?yán)?,哈維爾給自己打了好久的氣,才(自以為)霸道地說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臺詞:“在學(xué)院里多和女孩子玩,不要理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娜塔莉婭眨了眨眼:“包括哈維?” 哈維爾:“……” 他伸出自己的兩根尾巴,在她面前晃了晃,露齒笑道:“我可不是人,人不長這個東西?!?/br> 娜塔莉婭好久沒啃尾巴了,既然他主動送上門,那她只能勉強笑納,她一把薅過尾巴,把尾巴尖塞進(jìn)嘴里啃咬。 馬車?yán)镉謧鞒銎婀值穆曧?,不久后又響起抽泣的聲音?/br> 好在這個車夫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連問都沒問一句,只管悶頭駕車。 到了學(xué)院門口,他們和另一架剛剛趕到的馬車不期而遇。 同樣不期而遇的,還有早就等在這里的萊爾。 看到娜塔莉婭輕盈地跳下馬車,還頂著一頭好看的新發(fā)型,萊爾心中的煩躁稍微減了幾分,他對她笑著說了聲:“午好?!?/br> 昨天他給她綁頭發(fā)的黑絲帶,里面其實藏著不易察覺的監(jiān)控裝置,回去后他剛準(zhǔn)備查看(偷窺)一番,屏幕中卻赫然出現(xiàn)一把剪刀。 拿著剪刀的,自然是怒火無處發(fā)泄的哈維爾。 萊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哈維爾三兩下把黑絲帶剪碎,監(jiān)控屏幕也就此黑了下去。 他氣得連夜出門殺了好幾只魔獸、人或者動物,反正見誰殺誰,暴躁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