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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伊娃緩了兩秒,才揉著惺忪的睡眼說:“你說傻大個?他不是和他們家大人去神殿煉藥了嗎?你……” 娜塔莉婭只聽到這里,飛也似地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你接著睡”。 伊娃:“……” 敢情她就是個工具惡魔嗎? 都怪那群臭男人!啊啊啊! - 哈維爾很早就把進入神殿的方法告訴了娜塔莉婭,只是她從未主動進去過,一是沒有必要,二是那里的環(huán)境看著確實令人難受。 入口在哈維爾房間里的穿衣鏡,對著鏡子念出冗雜咒語,鏡子就會成為一道門,踏進去后,再出來時就是神殿一層大廳了。 娜塔莉婭進入煉藥間的時候,哈維爾正穿著白大褂忙碌著,都說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最有魅力,現(xiàn)在她終于體會到這句話的涵義。 別看他平時經常沒個正型,但專心起來時卻可以做到心無旁騖,眼里只有手頭的工作,給各類連她都叫不出名字的藥物稱重時,他幾乎沒怎么做添減,甚至很多時候都是直接抓出了想要的重量,可見他的熟練度以及對重量把控的精準。 一樣樣藥材在他手里井然有序地被投入坩堝中,他時而調整火候控制溫度,時而觀察藥汁的顏色變化,認真得讓人不忍心打斷。 娜塔莉婭在旁邊站了很久,哈維爾都沒有注意到,她靜靜看著他,覺得這樣的哈維有些陌生,卻并不令人討厭。 看久了,她甚至沒由來地產生一種沖動,想要沖過去把他摁在工作臺上,撕開他的白大褂,讓他哭著求饒的沖動。 薩姆的突然到來打斷了娜塔莉婭的沖動。 薩姆抱著藥材,邊進來邊說:“咦?你什么時候來的?” 哈維爾猛然驚醒,看向娜塔莉婭:“……睡醒了?” 娜塔莉婭敏銳地捕捉到他臉上一晃而過的心虛,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心虛。 她問:“哈維,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哈維爾:“我、我哪有?我明明是在專心工作?!?/br> 他的臉一點點變紅,卻不是被坩堝散發(fā)的熱氣熏的。 老實說,他剛剛正在走神,懊惱自己昨晚應該一開始就用魔術棒,而不是用尾巴。 她是爽完了就睡著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也不會知道后來他一個人去泡了多久的冷水澡。 想到這里,哈維爾又感到委屈。 娜塔莉婭沒有糾結于這個問題,她本想來向哈維爾發(fā)點小脾氣,可看在他是為了工作的份上,她語氣還算柔和地說:“哈維,今天我醒了以后沒找到你,我很害怕?!?/br> 薩姆咳嗽了一聲,自覺道:“大人,我再去庫房找點藥,你們慢慢聊。” 他故意把慢慢說得極慢,意味深長地看了二人一眼,出去了。 哈維爾啊了一聲,“我最近接了個大單子,有點忙,所以沒能陪你到起床。” 娜塔莉婭眨了下眼睛。 哈維爾朝她走過去,拉起她的手捏了捏,“害怕了?我還以為我們大寶貝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醒來以后身邊沒人就害怕,你是小孩子吧……呃??!” 娜塔莉婭把他的手臂擰了個270度,皺眉道:“哈維,我沒有在開玩笑?!?/br> 哈維爾叫喚了一會兒,才用泛著淚花的金眸看著她說:“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都陪你到起床,讓你一醒來就能看到我,行了吧?” 娜塔莉婭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哈維爾說完,忽然聯(lián)想到自己昨晚的“悲慘”遭遇,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忿,他抿了抿唇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你的什么啊?一醒來就能看到的,通常都是……” 結婚后的妻子丈夫才對吧。 娜塔莉婭:“是鬧鐘?!?/br> 哈維爾:“……” 哈維爾:“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呢!嗚嗚嗚……” 娜塔莉婭歪了歪頭,顯然是真的不理解。 哈維爾暫時沒有勇氣把話挑明了說,對于感情,他還是喜歡水到渠成,不想把她逼得太急。 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比剛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也弄明白了不少東西,但對于結婚和戀愛的差別,還有婚姻帶來的責任,她顯然還不是很清楚。 娜塔莉婭忽然道:“哈維,你要不要和我解綁?” 哈維爾愣住。 解綁只是說明她可以擺脫人形兵器植入在大腦芯片中的束縛,全身心地愛他,但此刻在哈維爾聽來,那就和在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無異。 他、他被求婚了。 腦子里仿佛炸開了密密麻麻的彈幕,有些是“哈哈哈”,有些是“啊啊啊”,還有一些是喜極而泣的“嗚嗚嗚”,總之很復雜。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我愿意!” 哈維爾用力眨了下眼睛,用指尖微顫的手捧住少女的臉蛋,準備進行親吻準新娘這個步驟。 卻被準新娘一巴掌推開。 娜塔莉婭嚴肅道:“知道了,以后有機會就和你解綁?!?/br> 哈維爾:“……” 他問:“為什么還要等以后?現(xiàn)在不行嗎?” 娜塔莉婭遲疑了兩秒,“哈維,你知道解綁意味著什么嗎?一個沒有主人的人形兵器是無法使用攻擊指令的,身體能力也會下降30%,哈維,以后我可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了,你還愿意和我解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