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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男當(dāng)機立斷,直奔顧長思而去。 幾人這才看清一直躲在暗處不曾露面的花月教教主,一身黑袍,兜頭罩臉,面上一張白色哭臉面具只露一雙眼。走路姿勢奇奇怪怪的,尤其那兩條腿,褲筒空蕩蕩,像是杵著兩根細竹竿。 花無心尖利的鬼爪才掐住顧長思的喉嚨,一陣破山碎石的震動,顧容瑾手執(zhí)一柄長劍現(xiàn)了身。罡風(fēng)帶起飛揚的發(fā)絲,翻飛的袍角。眉眼銳利如刀。震落的碎裂山石,在他身后揚起煙塵。 眾人紛紛看來,各懷心思。 面具男:“嚯!” 顧長思:“爹!” 蕭二郎:原來顧太尉不是繡花枕頭啊。 潘潮:哼!別人的爹。 顧容瑾帶著洶涌殺意而來,然而見了真人,面上一瞬錯愕,失望與憤怒幾乎同時在他心中暴走,“你不是花無心?!?/br> 面具男:“……我是啊?!?/br> 顧容瑾舉劍,毫無預(yù)兆的,驟然出手??茨菤鈩莘滤七B兒子的安危都不顧了。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面具男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躲在顧長思身后的腿已被齊齊斬斷。潘潮就在顧長思身邊,眼睜睜看到這一幕,徹底被嚇瘋了:“啊啊啊??!” 面具男倒下的瞬間,就地一滾,靈活的像是土行孫,拔腿就往山洞跑去。長袍磕磕絆絆,顧容瑾長劍又至。 幾乎快要刺上面具男后頸的瞬間,一道破風(fēng)聲直指顧容瑾腦后。顧容瑾轉(zhuǎn)身揮刺,一劍兩斷。低頭一看是一柄折扇。 再要去追面具男,只見一道白影順著石壁斜刺里飛來,徒手一抓,揪住面具男后衣領(lǐng)。二人一拉一扯。黑袍里掉出一個黑臉小孩兒。小孩兒瘦巴巴的,七八歲的樣子。身上還綁著扯斷的繩子。 白玨隨手丟了抓在手里的衣架子,沒管那孩子,反睨了眼顧容瑾;“戾氣太重了?!庇挚聪虮粩財嗟恼凵龋四槪骸澳阗r!” 顧容瑾看清是個孩子,心里也很無趣,即便他有心抓了花月教教眾嚴(yán)刑拷問,對著個孩子他也下不了手。轉(zhuǎn)而揮劍割斷綁住孩子們的繩索。 蕭二郎面上羞愧,抬手朝顧容瑾行了個禮。 豈知先前跑得還跟只兔子似的小孩兒這會兒反不走了,睜著一雙過分大的眼睛,盯著顧容瑾說:“你就是白娘娘的前夫顧容瑾?” 顧容瑾怔住,等等,白娘娘是誰?前夫又是誰? 小孩兒一只手指向顧長思:“那他真是你和白娘娘的親兒子嗎?” 好嘛,白娘娘原來指白玨啊。 白玨手里把玩著斷成兩截的扇子,一臉興味,死之前她到處惹事,人見人厭,就差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沒想到死過一回后,不僅被尊為武神,還成了白娘娘。 顧容瑾本不欲搭理,不經(jīng)意間看到兒子正看著自己,目光中皆是小心翼翼。顧容瑾沒看明白,等他反應(yīng)過來,心中鈍痛。 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不是沒有過耳聞。旁人質(zhì)疑他用私生子冒充武神之子是想籠絡(luò)江湖人,為了齊王的天下,也為了他如今地位。他嗤之以鼻。別人對他的詆毀,他不在乎,卻從未想過,這些詆毀造謠也會傷了他的兒子。他光知道給他最好的給他想要的,卻從未想過,百密一疏,也許這孩子也遭受過一些謠言的傷害。 “長思自然是我與白玨的孩兒!若是再讓我聽到有人胡言亂語,我定不饒他!”他怒極,一掌隔空打向山石。碎石崩裂。洞內(nèi)人都震了震。 潘潮默默的縮了縮腦袋,抱緊自己,只想當(dāng)個透明人。 白玨打開一半的扇骨,虛情假意的扇了扇,儼然一副看戲的神色。 小孩兒不解:“可是白娘娘武功蓋世,為什么這個胖子這般孱弱?” 這次不用顧容瑾說什么,當(dāng)娘的都聽不下去了,一收半截折扇,敲了敲小孩兒的腦袋:“小寶不足月出生,娘胎里就傷了根本,這不怪他。要怪就怪他那個沒用的廢物爹,連妻子孩子都護不住?!?/br> 小孩兒喜笑顏開:“這我知道,我爹說過,白娘娘前夫就是個繡花枕頭!” 顧容瑾剛因為白玨的一句話,心情低落,又因為這小孩的一句話七竅生煙。他怎么就是前夫了! 小孩兒又遲疑的歪了歪頭:“他也叫小寶嗎?” 顧長思看了眼白玨:“我叫顧長思,你不是知道嗎?” 小孩兒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跑到顧長思跟前。 顧容瑾忽然將顧長思一舉,抱開了,擋在二人中間。護崽子護的明明白白。 潘潮看得牙酸眼疼。 小孩兒一臉艷羨。 顧容瑾:“何事?”在他看來,花月教那種地方養(yǎng)出來的小孩肯定是危險百倍。 小孩兒仰著頭,看向顧容瑾:“我要和我哥說話,你讓開?!?/br> 顧容瑾:“?” 小孩兒歪著腦袋,大白牙奪人眼球,清清脆脆道:“哥哥!我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乳名小寶,大名白。花。花?!?/br> 四周為之一靜。 忽而一道古怪的笑聲響起,顧容瑾抬頭看去,就見白玨笑的前仰后合,只差斷了氣。 見他看來,白玨指著他,“這頂綠帽子戴得好!”花姐,我謝謝你了! 顧容瑾壓住怒氣,對方一個孩子,他總不能割了他的舌頭,讓他閉嘴。 “胡言亂語!” 白?;ā;ㄕJ(rèn)真道:“真的,我爹花無心,我娘白玨。親生的?!?/br> --